隔日清晨,阳光甚好,空气中弥漫着温馨浪漫的味道。
“小姐的花冠呢,”一个丫鬟手忙脚乱的翻找在角落里。
“快点快点,要到时间了,错过了吉时就不是你们能够担待的起的,都抓紧点”一个管家说完后,便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你是新来的丫鬟吧,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花冠就在你旁边的箱子里,我都看见了,”燕儿面无表情的说着这句话。
此时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燕儿的话音刚落,丫鬟便直起身来,背对着她。
“你就这么着急想要嫁人吗,”这个声音是男人的声音,沙哑还有些颤抖。
燕儿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看见那里站着的正是小吉。
“小吉,真的是你吗?小吉,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父亲一直在追杀你,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我就要嫁人了,可是我每天都会梦见你,我父亲说,我要是不嫁给伊索他就,他就、、、。”
燕儿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小吉打断。
“事到如今你莫要再说些什么了,我知道你要的是安稳幸福,我就是个浪子,我给不了你的他能。”
“不是这样的,真的,你相信我,小吉我、、、”“你能怎么样,我现在回来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我,燕儿委屈的眼泪在眼圈打转。
“小姐时间到了,你收拾好就出来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叫声,她抬起头,却看见小吉已经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吉,小吉,我愿意跟你走,愿意。”
燕儿跪在地上,泪水瞬间从眼角涌出。
“依风他跟我父亲说出了你我相识,我父亲说,要是不嫁给伊索,就一直追杀你,直到有一天杀死你,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抱着你的脑袋和身体,一直拖到凤凰林,我哭喊,我嚎叫,没有人能够帮我,你知道吗?你听得见我说的话吗?”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时间就要到了。”
门外的声音有传到了屋子里,燕儿擦了擦眼泪,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
但是哭的粉红的眼眶让人忍不住去怜爱。
她起身又擦了点胭脂,挡住了那哭泣过的痕迹,双眼无神的看了看窗外,还是那阵暖风,还是一个人!
直到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小吉从屋子里的角落里慢慢显露出了真身,原来是易寒,小吉根本就没有从鼎中出来,刚才和燕儿说话的一直就是易寒。
易寒走到刚才燕儿跪在地上哭泣过的地方,用手略过燕儿还未风干的眼泪,瞬间几片龙鳞散落在地上,原来小吉苦苦修炼幻化为寻找的龙鳞第一层就是燕儿的眼泪。
“哎,孽缘啊,若是早料到有今天,我就不会再去等着你了。”
易寒说完话,伸手拾起地上的鳞片塞进衣袖,化作一缕青烟缠绵在空气中,从窗口出去了。
“依族长,今日是你我两大家族的联姻之日,也是贤婿和我女儿的大喜之时,且前有铲除黑龙不费一兵一卒,保我天下太平,后有你我两家庆宴之日,可谓喜上加喜啊,哈哈。”
“是啊,是啊,来宗城主,不,应该是宗戚,啊,哈哈,我敬你一杯。
“亲家,不是我心有余悸啊,几日的喜事完后,我慢还是抓紧商讨下一步的计划,不瞒你说,那日我回到大殿,看见你拿回来的那个龙头不见了,感觉此事颇有蹊跷。”
“哎,亲家放心,那龙头是我亲自斩下的,绝对没有问题,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至于头没有了,说不准啊,定是被那野狗叼了去。”
“恩,我信得过亲家你,来,喝酒。”
依风听得龙头不见了,心里也似乎感觉事情不那么简单。
但是事到如今,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要真正成为宗正家的一员,而且接任宗正孝指日可待,眼下之时不得有半点马虎。
更不能把宗正孝所担心的事情给他说出来。
“吉时已到,披誓言,赌天谴,”大统领巴尔梁不仅会妖术,还会操办喜事。
此时两方的家人都来到了大殿殿塔,放眼向下望去,倾斜的台阶足足有几千米之长,从上到下,从将领到士兵,站满了整个殿前台。
可谓是声势浩荡。
燕儿披着红色绸缎的盖头,这几乎在部落族众的家里根本就见不到,这种奢侈的东西只有宗正家才有。
燕儿坐在宗正孝旁边的椅子上,而伊索则坐在她的对面。
盖头下的脸直到现在还是略含泪渍,燕儿不明白自己的选择是对得起自己,还是保护了小吉。
“宗正从燕,你的父母在二十年前天神特定的日子里,唤醒沉睡的你,今日是你成婚之时,你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
燕儿放在凳子上的手指微微翘动了几下,许久没有说话,但是一切还得按照流程进行。
好吧,看来我们家的大小姐是觉得此时的心情激动无比,言语是表达不了她对家人和子民的爱!
这种装腔作势的样子燕儿根本就没有去理会,他几乎连伊索的样子都没有仔细看见过,她更不知道,导致小吉魂裂的人就是他。
巴尔梁潦草的和伊索对了几句话,就开始进行下一项赌天谴!
赌天谴是凡间举行婚姻仪式必须经历的一项,最早起源于暴风族,赌天谴若是平安无事,则说明婚后的生活甜蜜美满,而梵天花的果实还可以益寿延年!
那时候暴风族的族长有着一儿一女,族长为图双喜临门就将儿女的婚事安排在一天。
男孩的仪式在赌天谴的时候一切顺利,但是,谁也没想到就在女儿抛出那颗梵天花果实的时候,刹那间,五雷惧动,成千上万块陨石从天顶坠落,缓到半空中变成乌沙侵蚀了整片暴风族的部落。
天谴至,族必亡,偌大的土地所有生命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光环下哭泣,她就是易寒!
自那次以后在各族部落中没有再听到过这种奇事。
燕儿的梵天花果实则是采自东雪谷八千万英尺的雪山头。
这种梵天花果实和普通百姓用的不一样,在雪山上极其难寻觅到梵天花的踪影,这个果实十年才产两颗,两个时辰不采下来就会变成雪烈鸟,飞进雪谷栖身冰崖自此长眠无人可打扰,直到下个世纪轮回就会变成轮回道,渡那些重生的灵魂。
若是将它用在赌天谴上,成功了必然万年永生,造佛成灵,虽然宗正孝已是步入恶世道的人,但是他想洗清燕儿的心还是有的,失败了呢,宗正孝没有想过。
所以命巴尔梁不论如何也要拿到梵天花果实,为了拿到这两颗果实,他耗尽了七成的元气,几近崩溃,就在果实化身雪烈鸟展翅时候的前一秒,巴尔梁打碎雪山顶的屏障,将它摘下。
伊索和燕儿此时背靠着背站在一起。
他还是那副傲然的表情,洁白的皮肤,会让许多女儿家想去亲昵,小吉的燕儿除外。
伊索头上白龙的犄角已经棱角分明了,他修炼的自然比小吉要快,他也不会像小吉的肉身在凡间每天经受波折,自然成型的较小吉要早许多,零星的还可见伊索的长服下隐约发光的白龙鳞。
“抛梵天花,赌天谴,”巴尔梁大声的喊出来,燕儿和伊索一同将手中的梵天花果实抛向空中风没有动,云没有飘。
“哈哈,看我就说我们两家本来就是这凡间最大的王者,你看就连着雪谷的梵天花都阻挡不住我们联姻的脚步。”
宗正孝还是高兴地太早了,话音刚落,果实还没等接住,这天上从阳光照射的远方倾斜着洒向大地。
所有人脸上洋溢的笑容瞬间凝固,时间就定个在这一秒。
雨水落在地上和人的身上,立刻变成了冰,整个南平城从天上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水晶,被冰冻住。
远处一只稀有的凡间雪烈鸟拖着一个人向冰封住的大殿飞来。
不是别人,正是易寒,易寒的本领就是能引极南极寒之水入凡,冰封住所有物体,甚至天空大地,但是越是无穷的力量冰封的时间越短,像南平这种,封个三五天还是没问题的。
易寒从雪烈鸟背上跃下走到了燕儿身旁,拇指和食指一捏,一股寒火由指尖燃起,将燕儿身上的冰融化掉了,扶起昏厥的燕儿骑上雪烈鸟向小吉的龙宫飞去。
空中,南平城门就只有几个守卫在睡觉,冰封的还有城门不远处潜藏的大批外族部落,他们是来借此机会想要将南平城彻底掀翻。
易寒不仅救了燕儿,也救了南平的百姓。
“易主,您回来了,”龙姬在轮班把守寒鼎,以防外一,见到易寒回来还带着一个人,纷纷围过来。
这一百年,蚩龙王的宫殿一只都是易寒和九龙姬在守卫,他们把龙宫隐与北天峡几乎没有人能够找到这里。
“易主,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