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纷争不断,残忍的杀戮悄然而起,因天灾大旱五年,各族以夺取水源而战!
穹泉是则是挑起这段天要取命而人要自保纷争的罪魁祸首。
穹泉是一座非常大的湖泊,尽管大旱五年未曾下过一滴雨,但是这座湖泊源源不断的水流供给使所有的部落为了生存来到这里。
“咦、父亲,没有水了,”小吉眼巴巴的望着满身泥土的爸爸失望地说道。
“吉儿,你认得他们吗,”老吉指着对面从土包后面走出来的人和他的儿子。
小吉眨了眨眼睛,嘟嘟着嘴说:“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我认得那一把顽枪,他是依风吗?是那个与魔神抗衡的人吗?
他的孩子好瘦弱,一点也不像我强壮,但是皮肤好白呀,是每个部落的孩子皮肤都是不同的吗?
那有没有蓝色的,金色的”说完摇晃着手中的木桶,踢着脚下的土地。
小吉在一旁自顾自的寒碜起了依风的儿子。
“没错,吉儿,你说的没错,就是他。”
“那他,那他那么勇敢,一定是个大英雄喽。”
“确实是”爸爸说这几个字却是狠狠地咬着牙齿,是个大英雄,现在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大英雄,四处烧杀抢掠为了壮大部族,他不放过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和人。”
依风在对面和爸爸对视了好久,知道前面的泉眼已经不再往外冒水,也就没有继续往前走。
至于爸爸的成就和经历与依风相比就完全平淡了许多,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小吉。
那几年部落纷争不断,如果不苟且偷生,现在在南平的领颅阁,八百野部落首领的头颅中就有老吉一个。
这些事情小吉不需要知道,也没必要和他讲,依风在那时有神庇护所以欲见猖獗。
人是会变的,只是程度和方向的问题,直到发现依风不受控制,天神便不再去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所以现在带领部落东奔西走忍受天灾。
不久依风便耐不住性子了,虽说大家都是为了取水而来,这里没有先来后到,谁手段残忍,谁拳硬,谁就是赢家,但这水都没有了,而且两族首领遇见,便是分外眼红,何况依风已经变了样。
“儿子,平时没有机会,今天为父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狩猎,依风和依索说完便面露凶煞,掂了掂手中的长枪,慢慢抬起脚向我和爸爸这里走过来。
伊索很平静,不知道是已经在他爸爸的残暴中习惯了血液的迸溅,还是根本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眨着眼睛站在那里。
他白白净净,如果不是在这里,我们是不是会成为好朋友,一起练武、一起耍枪、一起哭笑一起闹、、、但是、、、
依风的脚步欲见加快,老吉伸出手一把将我挽入怀中,翻身躲过了依风冲过来正面刺出的一枪。
他撇嘴一笑,仿佛藐视我们俩如同猎物一样,感觉这样才有乐趣,爸爸带着我跑了起来,我手里拿着的木桶狠狠的朝着少典撇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是伤害的感觉逐渐强烈。
“真是个熊孩子,哈哈。
依风嘴里嘟囔着向我们追赶而来,挥舞着长枪。
看着他的坚稳步伐,看着他傲视的面容,看着他不羁的嘴角狂妄的笑,要是在战场上,我一定崇拜他不得了,但现在不是、是要杀我和老吉、目的单纯的像空白、铲除竞争者橫霸天下、做第一个凡王。
我们越是跑他就追的越是兴奋。
已经枯死很久的荆棘剩下的全是刺,划在我和老吉的腿上、肩上。
求生的欲望让我们忘记了疼痛。
这一步让依风追了上来,顽石磨俐的长枪就如同一张嗜血的大口见到了渴望许久的鲜血,冰冷的划破我的小腿,让我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没有哭,不是坚强,而是看到了,以肉身相搏得老吉,正在和少典厮打在一起。
一拳、两拳,三拳重重的打在老吉的胸口。
我站了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跑到依风面前,张开大嘴一声狂吼,这一下果真把没有防备的少典吓了一跳,是因为我口中未长成型的獠牙,和愤怒时满脸的青筋带着额头两侧微微隆起的疙瘩。
依风连退了两步,咧着嘴看着我说道:“说你是个兽、你还真是个兽,”我愤怒的想冲上去咬他几口,却被爸爸拽住,称他不备,爸爸拿出身后从地上捡起的石头,狠狠的砸向依风的眼睛,这一下的确是中了,老吉带着我拼了命的逃脱了。
回到部落,蜷着身子在草帘上,我颤抖了好久,不知道好久是多久。
在沉睡中,我做了个梦,梦到一幅画,很美的一幅画,我就站在这幅画的面前,身后漆黑一片,没错那画里的就是我的家。
这里有我的部落,部落壮大堪称天地之无穷,日渐繁荣昌盛,男耕女织不胜欢喜,父亲是首领,而我是则是下一任首领的接班人,头上戴着狼头骨制作的骷髅冠。
我想伸手去触摸,刚抬起手伸了过去,却什么也摸不到,就像把手放进水里,只有一种聚拢感,浮力感,我想穿过去,但是这一步我踏出了灾难。
我跨了进来,眼前的景象令我惊呆了。
我站在山顶,看着山下,一群群异族族众将我的部落团团包围,刀下的亡魂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族民,不论妇女老幼,全部都躺在血泊中,叫喊声哭声震耳欲聋。
我奋力的用双手捂住耳朵,却并没有什么用。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全都是将死之人,翻着眼睛看着我,我狠狠的甩了甩头,希望是幻觉但是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一切都没有变,老吉已被挖去双眼,身上插的刀比我这些年见过的还要多。
我要冲下山去救他。
却是一直在山上奔跑,没有下山的路,一直在转圈,说你是个兽,你还真是个兽,这几个字伴随着依风瞎了一只眼的脸,在我耳边眼前重复的回荡起,消失不去。
我跪在地上哭了,眼泪却是红色的,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
我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我狠狠的捶打地面,直到拳头露出指骨我才感觉些许的疼痛。
从我出生那一天起,就与众不同,额头的疙瘩是胎带的,前来探望的族众没人说我是怪物,却说我是拯救苍生的神龙化身,我却一直都平淡无奇,而且伴随着成长我嘴里面的乳牙,也慢慢的变成了獠牙。
我自卑我和别的孩子不同,发脾气时全身的青筋爆出,所以一直没有朋友,和别的孩子一起玩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出奇制胜的本领,也就慢慢的不被人注意了。
我躺在地上,不敢再去看山下发生的一幕幕。
直到听见喊叫声停止,我知道杀戮结束了,生命终止了,我的家没了。
我红色的泪水几乎要掩盖正个山体,我闭上了眼睛。
猛然的坐了起来,从梦中醒来,头却磕在了石头上,我捂住头,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在我面前做出一个嘘的手势,是母亲,示意我不要讲话,我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和谈论声。
我不敢说话,因为看到母亲的腹部在流血,我迫切的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母亲告诉我先不要说话。
我抓起身边的枯草,按在母亲的伤口,可这东西是吸血,而不是止血。
过了有好久,外面没有声音了,母亲拿开她的手,满头的汗水已经浸透全身,伤口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她就要昏阙过去,我紧忙忍者鼻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依风,他来复仇了,杀光了全村的人,我带着你藏到了密道中”“那父亲呢,父亲呢”母亲没有再说话,是真的没有再说话,一直没有说话了、、、
我从密道冲了出去,但是外面除了满地的尸骨,没有一丝生机了。
血液从屋顶流到地面,从地面流进密道。
我青筋鼓起,身体仿佛要爆裂开来,额头上的两个疙瘩从里到外的就要裂开,但是我无处发泄,只是捡起地上被鲜血浸泡的长枪,找到几个外族人的尸首狠狠的向身体中插进去。
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依风把他曾经的经历全都重演在我的身上,一幕又一幕填充我的仇恨,但是生存的残忍,弱肉强食的竞争就是如此。
偏偏这时大旱五年的土地下起了雨,这是上天开的玩笑么,你的玩笑未免开的也太大了,如果不是干旱,我们就不会去寻找水源,如果不去寻找水源就不会落得如今惨痛的下场,如今惨痛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是我自己一个人承受着这一切,复仇的欲望由今日起始,不知道何时能够截至。
就这样吧,我用了一晚上的时间,随着大雨,将黄沙混为泥土,掩盖了正片血肉纵横的部落大地。
第二日、我走了、离开了这里、从此四海为家、
听说南方有城名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