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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两个人的春节

简单匆匆忙忙地走了,独留戚都一人无聊地在客厅发呆。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都把准备已久的菜肴搬上了饭桌。

........

别墅里

戚都的小脸在厨房热气的蒸腾下,显得越发的红润。手中的锅铲不停地翻滚着,不多时,厨房便香气扑鼻。

壬子修办完公务,锁上书房门,下楼,看到的便是这平实的一幕。

戚都听见脚步声,转头,灿烂一笑,急切地说:“再等下就可以吃了!”说完定定地看着壬子修,像是一个做了好事,求大人表扬的小女孩。

可是,她注定会失望了。

“不了,要回老宅。”

“啊!好歹吃一口吧,我做了这么久......”戚都的声音越来越低,越说越委屈。

急促的电话铃声盖住了戚都的声音,壬子修接起电话便疾步向外走着。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滴水滴落到了锅沿上,顺着边缘滑进了菜里,不知是汗还是泪。

默默伤心了许久,待到意识归来时,空气中的焦味已经越来越明显。

用力地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关上阀门,把烧焦的菜肴倒入垃圾桶里,抽了双筷子,就着白米饭胡乱地扒了几口,咸咸的。

吃完,也没心情收拾了,一股脑地把盘子放进橱柜里,脏碗筷塞进洗手池里,打开电视,调到最大音,费力地排除着孤寂感。

看着看着,看着电视里一张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庞,看着一家家欢欣聚的样子,泪水又一次不可自抑地流了下来。

倏然,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孩子上台表演,戚都糊着泪水的脸上,罕见的笑容破天荒地绽放了。

发现自己被都笑后,戚都怔住了。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如果自己自己怀孕了,他是不是不会再这么冷淡了?是不是明年春节的时候,她也有人陪了?

越想,戚都越觉得的可行,活力就这么瞬间恢复了,兴致冲冲地上网搜资料去了。

可惜,那时候的戚都不知道,这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或许,人总要经历一些,才能把生活看得更加透彻吧。

.......

夜间十一点

有了主意就立刻行动,这一直是戚都的一个优良品质。

这不,一手握着笔,一手捧着本子,一双眼不停地瞄着电脑屏幕,一副认真的样子,就连旁观者都能看出她的用心。

沙发前的电视机都已经被她彻底忽略了,整个客厅回荡着的,是在电视声下的沙沙的写字音。

壬子修又一次回来时,戚都正在专心致志地计划着怎么扑倒他,以至于连他进门的声音都没听见待他到跟前时才发现,又急急忙忙地合上本子,关闭网页。

“啊!你回来啦!”女孩的惊喜显而易见,壬子修突然有点愧疚。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对方,最后还是戚都局促地打破了这个尴尬的画面。

“吃饭了吗?”傻子都知道吃了,纯粹地没话找话。

不料壬子修却回了:“没。”

“你没吃啊?”吃惊是必然的。

“嗯。”

“那......家里还有些饭菜,要来点吗?”

“嗯。”

嗳,答应了!戚都欣喜若狂,欢欣鼓舞地跑去厨房给他张罗饭菜去了。

这么容易满足?看来平时给她的太少了。

其实,已经吃过了,还很饱,就连今晚都打算住在老宅。可不知为何,他看着妹妹承欢在父母膝下,想到自己傍晚离去时,从窗户里望见的那抹身影。女孩低垂的脑袋,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低落,终是不忍,不顾母亲的劝阻,回来了。

子修微微失神后,转头便看见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见他看过来,戚都慌忙说:“你饿了先吃,我马上就热完了。”

点了下头,上前,拉开座椅,拿起碗筷开始吃了起来。

菜热完后,戚都也拿了个碗抽了双筷子,坐了下来。

“又饿了?”

戚都摇了摇头说:“我陪你吃会儿。”

壬子修心中微动,夹了几筷子菜给戚都。戚都甜甜蜜蜜地吃了下去,又礼尚往来地夹回去了些。

一顿饭,就在这么你来我往中吃得异常平静。

当然,戚都吃几口饭菜,看会儿电视,偶尔瞄壬子修几眼,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晚饭结束后,戚都勤勤恳恳地把碗洗了。

把碗筷整齐地放进消毒柜后,踢踏着拖鞋来到客厅,发现壬子修正在看晚会。戚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激动地说:“你也看啊?”

“嗯。”这下也不介意壬子修的态度了,一股脑地把和简单讨论的东西说了出来,壬子修也不曾打扰她的兴致,是不是地回个一两声。

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出的橘黄色灯光,柔和地照在两人的身上。窗外,新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没影响这一幕。

除夕夜十二点

新年的钟声准时地敲响,敲醒了犯着困的壬子修。

电视里,主持人正在激情洋溢地祝贺新年的到来。壬子修欲起身,一动,感受到肩膀上不同寻常的重量,低头一看,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磕在他的肩头,憨憨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他忽然有些不忍心打断她美好的睡眠。就着她的肩膀、腿弯,用力一提,公主抱了起来。

不自觉地轻手轻脚地抱到了戚都的房间,轻柔地放在床上,掖好被子,离开。

再次下楼,关上电视、灯光,回房睡觉。

壬子修卧室台灯熄灭的一刻,整座别墅笼罩在黑暗之中。别墅上空,平时零稀的星星不知何时布满、绽放,耀眼的可与短暂的烟花比肩。

安逸、祥和。

不远处,时不时响起孩子们的童声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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