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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你吃面吗?我去煮一会咱一起吃。

心里暖暖的...暖暖的...

煮面的是我的同事,他姓王平常我喊他小涛,我跟他有很多的共同点,一样半年后毕业,一样生性敏感容易触景生情,一样的口无遮拦心里想到啥说啥好似竹筒倒豆子一般。与他共事快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最触动我的是昨晚的聚餐,我们几个同事团坐在公司宿舍的一张小桌子旁,桌子上面放着一只烧的滚烫的火锅子窗外是滴滴答答的雨声,他坐在我的左手边我的对面是荣哥他是我参家工作后交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们这个项目的领头人,在我右手边与我紧靠的是我的本家小李,他是个生性卓越的家伙,一个比较有主见开玩笑不怕事大的主,他的右手边是张平平,这个人我不作过多的阐述只记得那天他扛着我很沉的行李箱咔咔的通过了步行街那一串陡峭的台阶,那晚的聚餐老洪不在他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出去了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宿舍,高高的瘦瘦的一副方框近视镜短短的几个字就可以勾勒出他的样子,他做过厨子炒得一手好菜,最喜欢他的烧茄子永远吃不腻!

那晚我头有些不舒服只是应付的喝了一点点,小涛却喝的很多我知道他是借酒话事直到他醉倒吐完说下“心寒”二字,我被他的真情完全打倒思想陷入无尽的反思,他对我不满原因是我对荣哥的态度,在工作中我不止一次当着公司众员工的面顶撞荣哥,而荣哥又对我特别好他觉得我不应该这样。旁边的小李一直应和着直到小涛睡下,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一个观察者的身份直到这场戏谢幕。

不一会天明了,脚步在囤满积水的路面上缓慢的向公司的方向踱着似若有所思,这是一座坐落在海滨的山城从市北到市南绵延几十公里找不到一块平坦的地,风景却不错春天鲜花遍地秋天枫叶燃城虽不是仙境却颇有人间仙市的略影。

这是一家经营稀土生意的对外贸易公司,经导师徐教授引荐这是我迈出校门的第一份工作,生活这个东西可真是奇妙昨天我还是一名学生而今天我的身份已经变成了一名员工,一个化验室的小研究员!

公司的位置正好在月亮码头的旁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想到这里觉得心里一乐这也算是诗人海子的向往之所了!旁边是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一只象征着正义的火鸟雕塑,关于这个雕塑的由来事情是这样的:“传说有一只化身为鸟的修罗在地狱苦海中日夜逃亡,经受烈火焚身万剑穿心之苦不死不灭终有所悟被地藏王菩萨所点化入天道作驯兽度一切死于海事之亡灵。一日在飞经黄海的途中见一侵略军在沿海畔烧杀抢掠火光冲天冤屈之声可撼天地,这只神鸟因火烧恶军插手人间之事作孽障处以噬魂之刑,火鸟誓捍正义怒入黄海灭后残灵化作一岛礁也就是现在这所城市,后人为了歌颂火鸟之德作雕塑永世供奉之。”。

到20层的时候这个女人下了电梯,她好像是踩着我的心下去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掷地有声!21层..22层..23层...我抬起头静静的看着这个移动中的数字发呆....

泡上一杯浓浓的茶一会是一周一次的公司例会,我打开了电脑继续我的稀土研究工作。

抬起头望向了窗外,雾气弥漫了海面分不清哪里是天空哪里是水面,远处的孤岛站在那里沉思着这沧海桑田,终于视线被这潮湿的冷风凝固,她蜷缩着跪在那里膝下放着一块破烂的褥子一样的东西,几缕白发在海风中以不固定的姿势摇摆有时会恰好遮住她那默闭的眼,她的正面放着一支印着一只公鸡正在啄食的老式大口碗。

“那美丽的天总是一望无边,有粒种子埋在云下面,营养来自这满地污泥生根发芽仍然顺从天意,无数个雨点.....”。他的身边放着一台那种很小的音箱,胸前挂着一把正在弹奏的吉他,每唱到深情处他会用手紧握着住那支麦克风支架。这位大哥他身穿一件尼子风衣乌黑的长发在海风中飘逸,我经常在月亮码头这一块遇到他,这首歌似乎是他的必唱曲目,后来我才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叫做《向阳花》每当他唱到“向阳花”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耳朵都会不自觉的听成“想要活”每当听到这里我的心都会很沉很沉...思绪不能平静。“想要活,如果你只生长在黑暗下,想要活你会不会害怕,那美丽的天.....“,左手边的吉他包里放满了零钱他显然要比那位奶奶幸运。这海边初冬的小城太潮湿,视线与这湿润的空气凝结出了水珠低落到键盘上。

“李铭...李铭...”

“发什么呆呢?那个...晚上去‘’家常菜‘’喝点?”

小涛猫着身子右脚在前左脚在后依他固有的姿态向我传递着最高指示!

“奥,又到周五了...“,我心里默念道。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悄然而至,如同一股暖流从大脑漫向心脏又从心脏漫向全身,直至整个人、整个思想完全凝固...“活着的感觉是慢性的自杀,如同饮食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致死物,有一把冒着寒光的利刃在你出生的时候会挥向你的手腕,奔涌的血液如同喷泉,随着一阵撕裂的哭声你再也感觉不到疼。血管里的血液慢慢的由喷涌到缓流各种勾兑好的麻药慢慢的洒向你的伤口,爱情、亲情、友情、仇恨、感恩...每一种麻药蒸腾起每一种幻象每一种幻象激发起每一种感动...直到血管里的血液枯竭直到你慢慢的清醒。你含着泪苦笑着ou!原来这就是我的一生。”。我喜欢喝酒,喜欢喝醉从理智到迷幻再到理智,每一次我都感觉是一次人生,从生到死再从生到死我喜欢这种戏谑!我喜欢紧紧的握住它操控它!生命呀。

那天我们喝到很晚才回去只记得走着走着天空中就飘起了雪花...

海浪声拍打着耳畔荡漾起层层雪花,我们也如同这海边的泡沫一样在下一秒完全消失在这茫茫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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