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chi。luo着身子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眼睫微微薄颤,浑身的肌肤染着瑰丽的粉色,那粉色之上,密密麻麻布着他留下的青紫痕迹。
他嫌恶的翻身下床,披上中衣,捡起地上被他扔掉的被子,看向床上的她,目光落在她身下的床单上,深红一片,眸色陡深。
他用力将被子扔到她身上。又看到她额头的伤口,眉头顿时拧得更紧。这时血早已凝固呈结,她额头上便落下大大一个血痂,刺眼夺目。
他作恶心起,手指就这么去按她的伤口,她疼得在睡梦里皱眉,小脸看起来顿时可怜,他心情才稍好一些。
苓洛是被屋里的翻书声吵醒的。
睁着眸子,呆呆望着头顶上方的那块横梁,她好半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额头很痛、脖子很痛、xiong/口处也很痛、身/下两腿之间更是撕裂一般的疼痛,浑身骨头就像散了架一般。
视线一点一点明朗,意识也一点一点清醒,满心就被悲怆一点一点填满。
她身子没有动,只微微侧首,屋里一豆烛火依旧。
原来,天,还没亮!
原来,今夜可以这么长!
多么漫长的一夜啊!
烛火下一个人影晃动,她怔怔地看着,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还在房间里没有走。
她看到地上碎裂不堪的衣衫、地上斑驳的血迹、纠缠中被她自己用力扯掉的帷帐…….
似乎都在提醒着她,刚才的这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许是意识到有注视的目光,上官佑靖猛地抬头,朝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苓洛清楚地看到他的眸中掠过冷漠。
没错,是冷漠
没有爱侣之间的情意绵绵。
有的只是狠辣,淡然。
也对,他是恨极了她才会如此吧?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不想再去寻味。
“醒了?”他问。
声音暗哑低沉。
她没有答,就像没听到一般,轻轻转回了头,阖上眼睛。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复又低下头去,将视线回到书本上。
门外响起细碎的敲门声。
“爷!”
苓洛识得,是管家!
今夜为她取来披风的管家!
她依旧没有睁开双眼。
她听到男人的脚步声走过去,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爷要的药箱奴才拿来了。”
“嗯!”
男人轻应。
然后,管家又压低了声音跟他说了句什么,听不真切,接着就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门再次被合上。
男人往床榻边走来。
床沿一重,男人在床边坐下。
开箱的声音、翻找的声音、瓶瓶罐罐轻轻碰撞的声音……
在这个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刺耳。
“顾苓洛!”
男人唤她。
她依旧没有理会,只觉得聒噪,无尽的恶心涌向她的胸口。
静谧了片刻,男人似乎也没有动。
忽然,额头上一阵刺痛痛,她感觉到有冰凉的膏体被指腹涂抹在上面。
伤口一遇药膏,火热灼痛!
她依旧没有动。
接着布帛撕裂的声音又响起,男人轻轻抬起她的头,用布帛将她的伤口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