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是应劫尸王用利爪,徒手刨制出来的,虽比不上木工大师的精致,可也算得上是大气实用,别具艺术风格。
“这小子难不成会法术“在见到死马六象的时候,老家伙们心房上的火苗,瞬间熄灭,认为董崛他们已被死神相中,判了死刑,难以翻身。
倒是曹慎,对董崛寄予厚望,接过夜视仪,密切注视营地里的情况。
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发现,再回首,却发现,董崛手里多了一个木匣,死马六象还有黑雾都消失不见了,尚存的一丝黑气,正往董崛手里的木匣中钻。
董崛从容的一面,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在招呼其他老家伙过来看的时候,心里直呼神奇。
柳暗花明又一村,别说其他人,就连死灰般的朱楠都动了心,向夜视仪涌来。
应劫尸王的活动范围,离营地不远,刚才也在黑雾当中,黑雾蒙蔽了先机,他们自然没有发现应劫尸王出手的事实,对董崛手里的木匣充满了好奇,不知道他是如何利用木匣收了死马六象,自然认为他有天人般的手段。
也难怪,这些老家伙会被误导,他们都是贸师,是这方面的大亨,对古往今来的事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压乾凹子这座古墓,号称是春来生,能让已故的人起死回生,他们自然想象不到,这是何等惊人的大手笔。
他们的脑海里,也就仅存下一些与之有关,在古老的典籍里,草草出现过的词语。
因为无知,所以你将无所适从,在这个领域内的某件事情,突然出现的时候,你找不到起点,也望不到终点,只剩下渺小无助,不知该何去何从的你。
可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的身上的时候,他却有信手拈来,随手解决的本领。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如果还屹立在一定的高度上,俯视着不如你的人,那么远在你之上的人,就成了你高不可攀的神。
”一支要吃人的骷髅军团,就这样没了?“大刚上前摸着董崛手里的木匣,不可思议地询问”不知道,是你手段过人,还是老僵尸制造的匣子奇特,区区一个木疙瘩,竟然能收下一支庞大的魔鬼军团“
”咚“
话音没落,大刚的后脑勺,就吃了一朽木桩子。
不痛不痒,突然从后面袭来的一招,打得大刚火气直冒,虽没什么杀伤力,可在这惊云重重的古墓外,还是够瘆人的。
身体上的创伤,远比不上灵魂上的惊惧。
大刚以为是什么鬼东西又找上他的麻烦,回头看去,却发现应劫僵尸坐在不远处的朽木桩子上,玩味地看着他。
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因为兴奋,又口无遮拦地招惹了这个祖宗“人吓人吓死人,这尸吓人就更恐怖了,老家伙担待着点。
说完,转过头来,讪笑着看向董崛,想在他这里探个究竟,被这么一闹,大家也都睡意全无,心里充满了好奇地看向董崛。
”这是一副画,确切地说,是上古时候的巫师,用来迷惑人们的画······“
“等一下“大刚将手举得老高,蒙着头,摇来晃去地打断董崛的话“我说,老伙计,你不会是怕我们日后有事相求,故意编个谎话,来忽悠我们”
“要忽悠,也不能忽悠你呀!你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到了那等让人来忽悠的地步”
董崛本想对大刚解释,让他把话说完,在提疑问,可没想到小芸却从帐篷里窜出来,一席话,弄得大刚无地自容。
“我说哥们,在我还没有说完前,有意见你可以先保留”董崛笑着看向面红耳赤,语塞不能言语的大刚。
“哈哈····”
危机过后,众人在大刚的身上捡了个笑,气氛活跃了不少。
“以后有秘书长在的地方,我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哥们继续”大刚这家伙平日里松懈管了,想什么说什么,他那里受过这种气,有把柄拽在人家手里,不好顶撞,拿她开涮,解解气,还不行吗?
“顺龙,替我扒了他的皮“这倒好,小芸顿时上脸,让应劫僵尸追着大刚满山跑。
”我说,只有追着人咬的狗,没有追着人咬的僵尸,你都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连点主见都没有,供一个丫头片子指使,出来咬人,说得过去吗?······“
大刚的声音回荡在黑夜下的深山老林里,听口气,颇为惨烈,半天后,应劫尸王提着一块破布,回到营地里。
却不见大刚的人影。
”我说长毛怪,我哥有的时候,是讨厌,可你也不至于当着这么多的熟人将他折磨得如此惨,你叫他以后,如何出去见人“东方紫蜻急匆匆地钻进大刚的帐篷里,去找大刚换洗的衣服,打算为他送去。
”哈哈·····“
她前脚刚跨进帐篷,就听到身后的人,捧腹大笑起来,慌忙回眸看去,只见大刚用树藤编了件藤衣套在身上遮羞,摆弄着身姿为大家起舞。
舞尽意未尽地回到帐篷里,对着紫蜻呵呵一笑,他知道妹妹在心痛自己”没事,那老不死的有分寸,真要惹急了,你看我,不拆了他的骨架“
”我说嫂子,你这里如果暂时没事的话,还请移到外面驾听我哥讲神奇世界“东方大刚对着金晶礼貌地说道,在嫂子这个词上特意下了一番功夫。
“这古巫腾艺,其实是一种,当今科学与艺术,结合在一起,都无法企及的古老的绘画艺术,它起源于何时?又落幕于何时?目前无据可考,我也是因为我父亲,以前热衷于探寻这类事物,从而有幸知道那么一星半点”
'在上古时期,人们是结绳为据,或是将重要的事情,刻在石壁上,但这对于凌驾在众人之上的巫师来说,远远不够,他们是神的代言人,或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如果出自他们手笔下的东西,也跟寻常人一样,势必不足以在人们的心里立威取信,所以他们摸索出了一种完全脱离现实生活的绘画技术,它的原料,工艺步凑,没有人知道,我仅听我父亲说过,他们会将绘制好的实体画面封存在特制的小人里,要用的时候,将这个小人放在特定的地方,它就能释放出一个独立的艺术空间“
“一画一世界,这种智慧与手段,完全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要是我父亲尚在,或许能洞察当中的秘密”
大家意犹未尽地看向他提在手里的木匣。
“哼哼·····”
铿锵如铁的野猪叫声,突然从破伤沟里传来,只见一头野猪,像马一样,拉着房屋大小的独木棺材,以排山倒海之势,奔腾而来。
“叽叽····”
野猪身上的戾气澎湃如墨,惊得潜藏在树上的猴子失声怪叫,大家寻声望去,这才发现,有一只抱着木匣的金丝猴,一直都在营地外的树枝上,注视着他们的动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