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教女不严,不知是否惊扰了摄政王大驾。”苏鹤不知自己卧床不起的女儿是这么跑出去的,但若是惹上摄政王,恐怕就算是丢了官职,都不能保全性命。
“太傅不请本王进去。”
“是老臣疏忽怠慢,王爷里面请。”苏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紧走在走在前面带路。
苏婉宁几次想要开口,都被凌珩矅用眼神警告,只能暂待时机。
待一行人进入大厅中坐下后,她才得以机会,离开他的掌控,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心中暂时舒了一口气,她看向从厅外走进来的哥哥,立刻投向求助的眼神。
两人眼神交汇,苏晗清便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可急躁,随后上前请安,“家妹若是给摄政王添了麻烦,晗清愿意代妹受罚。”
凌珩矅冷眸不语,沉默半晌,整个大厅内的气氛仿佛都冷冻结冰。
苏婉宁偷瞥了他一眼,那冷峻严肃的侧脸仿佛雕塑一般,透着一股压倒众人的威压。
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不只是自己,苏府上下的人都忐忑不安。
“老臣此女身体单薄,从小便是个病秧子,常年卧榻养病,连门都甚少踏出,若真不小心惹得王爷不悦,王爷降罪就由老臣担着,还望王爷能绕过小女这回,算是老臣的不情之请了。”苏鹤说罢,便要下跪。
苏婉宁心中一阵绞痛,她知道前主还有些许意识,是心疼自己的父亲,不想让他替自己担心。
当即便要上前扶他,却被凌珩矅一把按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太傅为国效力,忠心职守,本王怎会罚。”
一股无形之力便将跪倒在地的苏鹤托了起来,他心中不由惊诧万分,“老臣愚钝,不知王爷亲自前来,所为何事?”
“太傅的好女儿对本王说,觉得晗清一人为本王效力太辛苦,她也想留在本王身边,略尽绵薄之力。”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就连苏婉宁都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惊愕之际,只觉得一道冷森目光从一旁直射过来。
当即背后一股寒意直窜头顶。
“小女子确实这么想。”她点了点头附和,心中不禁对这个男人更小心提防,不敢有丝毫懈怠。
“宁儿你这是胡闹,别说要帮你哥哥的忙了,就连走几步路都会喘,你让为父怎么放心,还不快请王爷恕罪,饶了你无理的要求。”苏鹤气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心焦不已。
“爹,女儿的病已经好了,可以帮哥哥的忙。”
“胡闹!在王爷面前岂可胡言乱语,怕是并糊涂了,王爷……”
未等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凌珩矅手中杯盏猛地扣在桌面上,打断了他的话。
冷沉的脸上已透出一丝不耐之色,“本王允了她的请求,将她留在身边。”
“万万不可!”
“噢?”带着意味深长的质疑声缓缓拉长,仿佛是无形的利剑,刺向命门。
苏鹤冷汗夹背,但仍冒着一死的危险开口,“小女年幼无知,口出狂言,老臣愿卸下官职,还请王爷扰了她这一回。”
“太傅。”冷唇再启,是不容反驳的命令,“从今往后,苏婉宁就是本王的人。”
“老臣……”
“此事不容再议。”凌珩矅霍然起身,拉着苏婉宁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