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毁了自己,也不想被男人触碰么?
之前就见过她眼神中那股摄人的恨意,强烈的可以催动绫罗镯内的力量。
或者说,她被什么人伤害过,还是一个人男人?
凌珩矅英眉冷蹙,俯身贴至她的面前。
手指冷冷扣住了她的下颔,“记住,无论是你的人还是心,都只能装着本王一人,若让本王知道你心怀二意,应该明白你的长兄还有父亲会是何等下场。”
“民女明白。”
“别让本王失望。”凌珩矅俯身在她咬的瑰红的唇瓣上,落下轻如薄翼的一吻。
随即松开了手指,直接坐在了床榻边。
“天色已晚,王爷不会去休息么?”苏婉宁仍没放下戒备,尤其是见他并不打算走的样子,后背又绷紧了。
“所以还不替本王宽衣?”
闻言,苏婉宁顿感一阵晕眩。
他竟然真打算跟自己同住一屋,同卧一榻?!
“民女怕做不好反而惹得王爷不悦,还是让婢女伺候吧。”
“看来本王应该先让贴身婢女教会你宽衣解带,再来侍奉本王。”凌珩矅阴沉的脸上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刚说完,竟直接唤来了婢女,让她仔仔细细学着做。
苏婉宁知道,若自己再找借口婉拒,怕是遭殃的会是哥哥。
看着侍女将脱下的衣袍重新穿上,她无奈的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人在屋檐下,只能先忍一时之气了。
她让侍女取了一套干净的衣衫给自己,默默躲在床角换上后,这才起身下榻,亲自为摄政王宽衣解带。
这样的事情并非第一次做,以前一片真心对那个渣男的时候……自己也曾温柔如水,善解人意,可换来的却是狠心背叛,失去一切,甚至还落得个不得好死!
心绪顿时乱成一麻,她捏着扣子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
甚至没有注意到扣子上的丝线都已经被扯得分离。
凌珩矅霍然抬起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猛然加重的力道,顿时疼得她黛眉紧蹙,恍惚的抬起了头。
“看来本王的警告还不足以让你牢记。”凌珩矅冷声喝道,“晗清。”
听到哥哥的名字,苏婉宁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把抱住了眼前的男人,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那冰凉的薄唇带着淡淡的酒意。
在来之前,他还喝过酒么?
慌乱的吻笨拙不堪,她却极力的想要平息这个男人的怒意,不希望迁怒到哥哥的身上。
虽然不知道这么做到底能不能管用,但还是下意识的做了。
就在不知是不是该停下的时候,忽然凌珩矅的长臂一把按住了她的后背,将她贴近胸膛前。
俯身加深了这个唐突的吻。
意外的是一个连碰都不想被自己碰的女人,竟然会想到用这种方式保护苏晗清这个哥哥。
“王爷消气了么?”苏婉宁靠在他的臂弯中,娇声低喘。
绯红的两颊像是熟透的果子一般,娇媚可人,和之前病弱警惕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凌珩矅将她抱回榻上,冷声道,“下不为例。”
“是,民女谨记。”
这一夜,虽然只是同榻而眠,摄政王也安份的只搂着睡而已。
但苏婉宁根本没有休息好,闭着双眸,脑袋里却格外的清醒。
以前除了李恒广之外,她从未将目光留意在其他男子的身上,几乎用尽了所有的青春年华和感情,可回报自己的是什么?
内心烙下的伤痛,无药可医,又让她如何能接受一样怀有目的才接近自己的摄政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