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男子的袖口中忽然滑落出一把小刀。
冷森寒芒乍现的瞬间,刀锋已经在她手背上割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伤口流下,那左手上红色的镯子竟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更为奇异的一幕,竟是这镯子散发出的光将伤口恢复了,连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
若非亲眼所见,她也不敢置信这镯子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因为就她所习得的医术是无法解释的……只能说,这绫罗镯的确是件非凡的神物。
当她回过神来时,眼前的男子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手中却多了一根黑色的羽毛,看上去像是乌鸦身上的。
难道是那男子故意留下的?
正沉思之际,屋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推开。
抬眸便对上了那个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冻气入体的摄政王。
她下意识的就将羽毛藏进了手掌心里,放到身后。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最好不要让摄政王知道,否则会变得很麻烦。
“民女惶恐,不仅没能帮王爷办事,还得靠王爷一路照顾,实在太不应该。”她俯身作揖,轻柔的声音软下来,连她自己听了心头都不觉的微微一颤。
差点忘了这前身本就是个较弱的大家闺秀。
凌珩矅冷眸扫过她微垂的脸颊,那张仍带有几分病白的小脸,看上去十分乖巧。
与她在使用医术疗伤时的果断强势,截然不同。
目光下移,落在肩膀受伤处。
那里包扎的纱布已经不再透出血迹了,看来身体也已恢复大半。
至于内伤……
“王……爷?!”
苏婉宁被他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避开。
没想到他一步上前,直接揽上腰际。
避无可避,后背撞在他的胸膛上。
霎时间就被属于凌珩矅的雄浑霸气包裹住了,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想要逃开。
就在她挣扎之际,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刺骨的酸痛,顿时整个人倒吸一口冷气,清醒了过来。
“伤口未愈乱动什么。”凌珩矅一把将她横抱而起,扔上了床榻。
苏婉宁磕的后背疼也只能忍着,斜睨了一眼那张冷冰冰的脸,赶紧将被子拉过头顶。
好在摄政王没有再靠近,她才能稍稍宽心合上眼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约约闻到一股与先前袭击过自己相同的气味。
顿时整个人便警觉了起来,正坐起身,环顾房间四周。
屋内虽然除她之外再不见一人,但地上却像是刚洒了水一样,湿答答的。
该不会又是那个诡异的女人吧?!
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还未等她翻身下榻,窗外便响起了一声……
叮铃。
一瞬间,铃铛仿佛就贴在自己的耳边。
这声音仿佛能震动人的心魂,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但她在意的是能摇出这种铃声的这个人!
她急切的赤着脚就冲到了窗户口,果然在十几米远的地方正站着一个手拄木杖,带着黑色斗笠的人。
看到那把木杖上缠满红线的铃铛,她紧咬住了唇,到了嘴边的名字已经喊不出了。
抓着窗台的手毫不知痛的扣进了木头里,死死盯着那人的目光中除了浓烈的恨,再无其他。
这个名唤降雷男人就是李恒广的心腹亲信!
可是玥国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辰国?而且还是针对自己而来?
难道发现了自己借体重生的事情,打算再来灭一次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