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冠英一个人上山去了司马山庄,一路上阳光和煦,鸟语花香,一派和谐欣欣向荣的景象,来到司马山庄更是给人一种平静安乐的感觉。
五年前,白冠英也曾拜访过司马山庄,那时的司马山庄还是武林人士聚集之地,处处透露着**、霸气,与现在相比真是阳光天上有个底下,相差很远。仆人带着白冠英来见司马严。司马严正在大厅中逗鸟,一副自得其乐的神情,连客人来了都故意装作不曾察觉。
仆人上前恭敬地对司马严道:“庄主白冠英白大侠到访!”司马严这才从中醒过来,忙道:“稀客呀稀客,什么风把白大侠吹到老夫这个不起眼的山庄里来啦?老夫的司马山庄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坐!”又叫人奉了茶。
白冠英就坐笑着道:“司马庄主别来无恙啊,晚辈打扰了!”司马严热情地道:“哪里哪里!老夫这个小山庄居然有幸被白大侠记得,实在开心!这里许久没有人来,大家都快遗忘了这个地方。”
白冠英便故意道:“当年司马山庄在武林中地位显赫,是多少武林人士向往之地,他们都以能够入住司马山庄为荣,而司马庄主更是义薄云天,武艺超群,令人敬仰!”司马严听了一直在摇着头笑,道:“那都是陈年往事了,还提它干什么?过去的辉煌荣耀在老夫眼中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眼便会随风而逝,正如现在的司马山庄,一贫如洗,人去楼空啊!老夫也不负当年之勇了!”
白冠英听他字里行间都没有再争雄之意了,反而像一个隐退江湖过一些平淡无争日子的智者,于是道:“司马庄主过谦了,前辈老当益壮,令人羡慕啊!”司马严露出慈祥的笑容道:“老了,不中用了!其实这样也好,庄里冷淡了酒没有人那么多人来打扰,我也可以过一些平静日子,每天浇浇花,种种草,再陪着老夫那几只小鸟玩儿上几个时辰,多么悠闲自在的日子啊,这是老夫一直盼望的,上天真是待老夫不错!”
白冠英被他归隐田园的情绪所吸引,经找不出他的一点儿破绽,开始怀疑自己了,怀疑自己判断错误。茶过三旬,司马严便带同白冠英到花园赏花。
花园很大,里面各样奇异的花草多不胜数,像一个巨大的花海,其中杜鹃花热辣奔放,也叫映山红,一般的颜色多为红色,可是在这里居然除了红色之外还有黄色、蓝色、橘红色;虞美人高贵典雅,清丽脱俗,紫红中夹着粉红再带上一点儿洋红,真是让人眼目愉悦,神清气爽;阳蝶花枝叶繁茂,花色更是罕见的紫色、红色、蓝色、黄色、白色以及双色等,、色彩鲜艳令人神往;除此之外,还有像含笑花、散尾葵、蝴蝶荚蒾、羽衣甘蓝、金贵、玉玲珑等,都是花中极品。
白冠英大饱眼福,陶醉其中,忽然眼睛向左望去,紧挨着花之边缘,上长着许多异草,由于好奇也想见识一下,便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这里大多数是些药材,都有都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如景天、龙葵等对清热解毒,活血散淤以及毒蛇咬伤有很好的疗效,还有草鸡子是至阳之物,能驱逐大部分阴寒之气,还有遏蓝星、兰姑、灯芯草等等都应有尽有不计其数。
白冠英叹道:“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啊!再多观察一会儿恐怕晚辈就离不开司马山庄了!”司马严捋着胡须笑道:“难得遇上知音人,老夫实在是欣慰。这些花草都是老夫的珍爱,是老夫花了十年多的时间在民间的天南海北吧搜罗来的,可谓是耗尽了工夫!”
白冠英道:“司马庄主的恬淡之心,很者的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学习,若天下人都像司马庄主一样开物释怀自得其乐,那所有的仇恨、争竞、权利就都可以化解了,天下也就太平了,不是吗?”司马严道:“但愿如此!”白冠英见司马严无懈可击,心里便不打算再久留,于是对司马严道:“晚辈打扰多时是时候该告辞了”司马严挽留道:“难得遇上知音,白大侠为何这么快就要走?既然来到司马山庄也该让老夫略尽地主之仪才是嘛!白冠英再三婉拒,司马严才只好作罢。”
司马严亲自送白冠英出了司马山庄相互告别后,,并亲眼看着白冠英离开了司马山庄。
当司马严送白冠英|出英雄山庄的时候,白冠英觉得司马严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出来,一路上一直在想与司马严交谈的只言片语,还是没有头绪,自语道:“是司马严伪装的好,还是杨迁的消息根本有错误?难道司马严和冷秋谷根本就是两个人?不对呀,以杨迁的能力,他胆大心细,足智多谋,绝不会信口雌黄的!”
正在想不透之时,这时却看见杨迁迎面走来了,还未等他开口,杨迁先叫道:“白大哥!”白冠英道:“你的事情办完了?”杨迁点点头道:“嗯,”又问道:“我正想去司马山庄找你,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你,司马严反应如何?”
白冠英叹了口气道:“边走边说吧!”于是两人接着下山。杨迁听到白冠英叹气,料定此去司马山庄收获不大,说道:“白大哥为何叹气?难道司马山庄并无可查之处?”白冠英眉目紧缩,迷茫地道:“平静!一切都太平静了!司马山庄与原来完全变了样,没有暴力、厮杀,只有平静、平和;而司马严也像变了一个人,以前他嚣张、蛮横、心高气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宽厚、谦让、心平气和没有一点儿霸气,他还在园中种花植草,显然一副归隐田园之态,不再过问江湖事,他说这种生活是他向往已久的。你没去,如果你去了也会对他的司马山庄恋恋不舍,流连忘返的!”
杨迁若有所思地道:“所谓的平静,可能只是一种表面现象司马严为了不让人对他起疑,制造出这种假象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白冠英道:“是,不能排除这种情况,短短四五年的时间,从一个霸主转变成一个与世无争,心平气和的人,有可能吗?”杨迁道:“有可能,也没有可能,这个说不准!”
白冠英奇道:“什么意思,怎么说?”杨迁道:“人的性格各有不同,如果是我别说四五年了,就是一辈子我的个性也不会改变,,但我们不能拿我们自己去推测别人,因为我们并不是他,他怎么想的,我们又怎么能知道呢?不能按常理去推算的。”
白冠英道:“对,你说得很对!但以我对司马严的观察竟找不出一点儿破绽,他和他的司马山庄搭配地天衣无缝!”杨迁却道:“太和谐太平静反而可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两人下了山走了四五里路到了镇上,感觉有些疲惫,杨迁看到前面有个茶摊,便道:“太累了,我们过去喝杯茶,歇歇脚!”于是两人便过去找了个茶位坐了下来。
“累!”白冠英猛然想到杨迁刚才说的这个字,恍然大悟道:“,原来问题除在这儿,我明白了。”杨迁还没有搞清楚白冠英说的什么问题,问道:“什么问题,你明白了什么?”白冠英兴奋地道:“怪不得我总觉得司马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问题就出在这儿。我问你,按常理推测,一个人年纪越大,他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是不是会越沉重?”杨迁道:“是。”白冠英抑制不住地高兴,接着道:“我与司马严以前有过接触,熟知他的武功造数,今日再与他相见走在一起,听他吐息走路,武功似乎更胜从前,他却告诉我,他已经许久没有练过功了,武功都生疏了!”
杨迁明白了所以然,道:“这就证明了,司马严他在说谎!”又对白冠英赞道:“白大哥心明眼亮,心细如尘,小弟真是佩服!”白冠英笑道:“这还要多谢你那个‘累’字啊!”两人齐声笑了。
吃完茶,两人正要离开,忽然几匹快马险些将白冠英踩在脚下,幸亏白冠英闪得快。杨迁冲他们道:“不用看路啊,这么急?”白冠英看他们的穿着打扮,道:“是铁沙派的人!这么匆忙,莫非铁沙派有变故?”杨迁道:“追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于是两人追马而去。
白冠英和杨迁大约追了三里地,等他们追到的时候,已见两方人正在刀枪相对。白冠英奇怪地道:“他们都是铁沙派的人!”杨迁诧异道:“不会吧,既然都是同门师兄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动刀动枪,生死相拼呢?”白冠英道:“一定是他们内部有问题!”杨迁道:“先别说那么多了,制止住他们再说吧!”于是两人出手。
他们都是铁沙派的小喽啰,不到片刻功夫便被白冠英和杨迁控制住,但此时已有数十条人命丧生。其中一人冲杨迁和白冠英喊道:“喂,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插手我们铁沙派的事,活得不耐烦啦?”还未等杨迁和白冠英开口,又听另一边有人喊道:“你们这两个无名小辈,识相的赶快离开,我们还可以饶你们两条小命,否则让你们血溅当场,后悔莫及!”
杨迁将他们的恐吓,要挟完全不放在眼里,轻松地道:“血溅当场,后悔莫及!你们是在说你们自己吧!”
铁沙派的人听后都蠢蠢欲动,白冠英使了个眼色,示意杨迁别再说了,以免又动起干戈来,可是杨迁却全然不停,继续说道:“不是吗?你们同是铁沙派的人同门之间竟然大打出手,传将出去岂不是被天下武林所笑话?你们再看看这地上躺着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我有没有说错你们,杀了这么多人你们于心有安吗?”
所有的人都沉静了片刻,但立即又有人喊道:“别再花言巧语了,我们是不会信你的。你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们放过这群背叛师门,残杀同派的叛徒,告诉你,除非二师兄向我们大师兄以死谢罪,否则一切免谈!”
另一边立刻有人反驳道:“你们才是铁沙派的叛徒!二师兄为人忠厚老实,德才兼备,深受师父信任,并委以代掌门之职,是大师兄嫉贤妒能想杀二师兄意图后快,可没想到老天有眼,大师兄反而败在二师兄手下被他所杀,你们才是叛徒!”
又有人道:“自古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另一方又有人反驳道:“什么陈年旧理?代掌门之位应该有能者居之!”双方争执不下,各自认为各自有道理。
白冠英终于开了口道:“各位兄弟请听在下一言,虽然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不值一提,但今日巧遇白某碰到此事,在下就不得不管了。”话还没说完,底下有人插口道:“既然承认自己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你凭什么管我们铁沙派的事?”又有人道:“对呀,我们铁沙派的事轮得到你管吗?自不量力。”
白冠英面对他们的恶言恶语并不生气,接着道:“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慢慢商量,都是同门师兄弟,伤了和气以后还怎么相处?凡是都有解决的办法,请各位今日罢手好吗?”白冠英好言相劝,但他们却不领情,反口说道:“我们已经忍你很久了,再敢多说一句话,连你也一起杀掉!”
白冠英和杨迁觉得他们不可理喻,最后白冠英说道:“你们很喜欢杀人吗?”铁沙派的人都怒目而视,突然白冠英以轻功迅速从他们手中夺过了所有兵器,重重地扔在了地上,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已空空如也,都瞪大了双目望着白冠英,既惊奇又惊恐。
白冠英道:“这下各位可以罢手了吧?”
他们自知不是白冠英的对手,一方道:“今日看在这位大侠的份儿上,我们就让你们再多活几天,我们走!”另一方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随后也扬长而去。
杨迁担忧地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不从铁沙派根部解决,此种情况会愈演愈烈,最后有可能连铁沙派也毁了,实非武林之福啊!”白冠英正有此意,道:“不错,你说得对,我们应该去铁沙派走一趟。铁沙派在武林中势力地位虽不是很大,但在武林中也有一席之地,他们的掌门铁幻刀身兼铁砂掌和幻影刀两种绝技,虽不是独步武林,但也不容小视,尤其武林现在是多事之秋,各大门派应该团结一致才是,怎可内部先分裂呢?”
杨迁道:“多一个门派就多一份力量。只是铁幻刀还好好地活着,为什么要选代掌门呢?门派内自相残杀这么大的事,难道他不知道吗?”
白冠英也觉得奇怪,道:“铁幻刀最近在搞什么鬼?”杨迁道:“干脆上铁沙派查个一清二楚!”
两人正准备动身,突然一只白鸽落在了杨迁身上。杨迁一眼便认出这是他临走送给妹妹张婷月的信鸽,心里疑惑是张婷月有了麻烦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总之一种心神不宁涌上了心头,忙从鸽子上取下信条,只见信条上写道:“大哥,我有急事,性命攸关,收到后请速赶回。我在京城中最大的那家悦来客栈。妹,张婷月。”
看完内容,杨迁的脸色立刻变了,忧心忡忡,愁眉不展。
白冠英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副模样?”杨迁道:“白大哥,我有急事,马上要回京城,不能上铁沙派了。”白冠英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杨迁道:“我也不知道,信上没说,只说了性命攸关,让我速回。”便把纸条给白冠英看。
白冠英看完道:“我跟你一同回京城!”杨迁也很想这么做彼此有个照应,胜算也大些,但又想到铁沙派的事,便道:“我一个人回去可以了,我能应付地来的,铁沙派的事就交给你了!”白冠英想了想道:“好吧,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分头行事!”杨迁道:“白大哥,后会有期!”白冠英也道:“后会有期,一切小心!”杨迁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白冠英便一个人来到铁沙派。铁沙派看上去与平常无异,白冠英正打算让人通报,又止步想了想退了回来,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潜了进去。
正堂中有人在说话,白冠英便轻轻跳上房顶,拿下一块儿瓦片,透过缝隙看向屋内。只见屋内左边站着几个人,都穿着丧服,右边也站着几个人,却没有穿丧服,为首的那个人却坐着,神情很悠闲,屋内却看不到铁幻刀的身影。
白冠英心想道:“看来这几个是铁沙派有辈分的人了,穿丧服的应该是以他们的大师兄为首的,右边悠闲地坐着的应该就是他们的二师兄了!奇怪,铁幻刀怎么不在场?”
只听右边为首坐着的那个人轻轻地道:“你把我们这么多人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左边为首的那个人似有千重怒火,但又只好强压着道:“二师兄,大师兄的死你如何跟我们交代?”二师兄道:“三师弟,我不是已经解释地很清楚了吗,是大师兄不服我这个代掌门,要来向我挑衅,结果我们动了刀,一不小心我错手杀了他,他不服我这个代掌门本来就该死!我也不想的,谁知道大师兄武功那么差,早知道我就让着他了!”右边的几个人似有明显的嘲笑之意,左边穿丧服的恨得咬牙切齿。
三师弟怒道:“你害了大师兄的性命,不仅不知悔改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二师兄也发了怒火,站起来对三师弟道:“姜孟奎,你好大的胆子!姑且不论你说的话,单凭你对本代掌门的态度,就该施以重罚;你无凭无据就信口雌黄,诬陷本代掌门,不把我这个代掌门放在眼里,就该罪加一等!”
三师弟姜孟奎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吓倒,镇定地道:“你现在是代掌门,想要杀谁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你的面目我早就看清楚了!要动手,来呀!”二师兄身后的一干人等乱喊道:“掌门师兄,不能再纵容他们了,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三师兄以下犯上冒犯代掌门,应该立即处死!”
他们的吵闹声并没有影响二师兄的沉静,他清楚三师弟姜孟奎的个性,姜孟奎心直口快,性格愚钝粗鲁,说话做事从不会拐弯抹角,有几分正义之气,敢怒敢言。二师兄虽对姜孟奎在大师兄之死这件事上紧抓不放,极为恼怒,但私底下两人并无过节二师兄也不想在那个杀了大师兄之后再杀三师弟,毕竟三师弟在铁沙派中有些分量,他不想在他还没有成为正式的掌门之前树敌太多,破坏他自己的形象,于是压下刚才的怒气,换了一副脸孔,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微笑着道:“你们是激于义愤,一时冲动,冲撞了本代掌门,我可以理解,不会将此种小事放在心上的!”
姜孟奎对他的话根本不领情,道:“这是小事?那在二师兄眼中什么才是大事啊?”二师兄恨极了姜孟奎,但表面上仍然装作若无其事,不愠不怒,手下的四师弟却道:“三师兄,大师兄大仁大义胸怀宽大,不与你们计较冒犯之事,你们别得寸进尺不识抬举!”
二师兄看了梁贵一眼示意他闭口。姜孟奎又道:“什么大仁大义,其实是假仁假义才对,你们别被他骗了。”又怒视着二师兄道:“其实你很想杀了我,只是口里不敢承认而已,但我相信你最终有一天会这么做的,你之所以现在不敢动手是因为如果铁沙派同时死了两个大弟子,师父他一定会彻底调查此事的,你也就脱不了干系了,对不对?”
二师兄被他完全说中,他确实是因为这个理由而不想轻易动姜孟奎,现在两人又反破了脸,如果这个时候姜孟奎死了,别人都会以为是他干的,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现在就更不敢动姜孟奎了,心中却想道:“等我做了正式的铁沙派掌门之后,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小小的姜孟奎吗?姑且就让你多活几天!”于是扯开道:“三师弟你对我误会你太深了,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舒了一口气道:“好了,天色也很晚了,如果没有什么事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右边的人嚷道:“代掌门,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二师兄冲他们道:“住口,别再多说!”姜孟奎瞪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道:“卑鄙小人!”便跨门而出,左边穿丧服的也都跟着出去了。他们走后,梁贵道:“二师兄,三师兄带人故意刁难还毁谤你,为什么不趁机将他们全部铲除以绝后患?,为什么还要放过他们呢?”
二师兄冷笑了一声,看看他说道:“你懂什么?硬碰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弄得两败俱伤,说话做事之前要好好动动脑筋才行,学着点吧!”梁贵听得糊里糊涂地问道:“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二师兄道:“你们不用明白,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梁贵猜想道:“二师兄,你是想让我们暗中杀了三师兄?”二师兄瞪了他一眼道:“你要敢这么做,岂不是坏了我的大事?别自作聪明!”梁贵吓得马上闭口不语,二师兄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微笑着对他们道:“别自作主张坏了我的事!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梁贵等人应了声:“是。”便都出去了。
白冠英心想:“这个二师兄颇有心计,阴晴不定,很有问题;那个三师兄姜孟奎虽然愚钝了一点儿,但骨子里还蛮有正义感的,应该能说出实话。对,去找他。”打定主意后便将瓦片重新放好,去找姜孟奎。
姜孟奎气得在屋内走来走去,哪里能安心休息。白冠英见此情景未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姜孟奎眼见一个陌生人进来了,正要大喊,白冠英“嘘”一声,姜孟奎便没有喊出来,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我房间干什么?是不是二师兄派你来的,想要杀人灭口是吧?”
白冠英轻轻关上了门道:“在下白冠英没有任何人派我来,也不是来杀人灭口的。”姜孟奎一听这人自称是白冠英,奇异地问道:“你真的是白冠英白大侠?”白冠英道:“在下确实是白冠英,至于大侠二字就愧不敢当了!”姜孟奎道:“我听师父提起过你,白大侠的大名在武林中是你有口皆碑的,大侠二字当之无愧,姜某钦佩!”
白冠英道:“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我知道姜兄是豪爽快言之人,不畏权势,所以特来此一见有要事相问?”姜孟奎奇怪地道:“白大侠,我们初次见面你怎么知道我心直口快?”白冠英不假思索地道:“刚才我在…”突然觉得话说过了头,不能让他知道他刚才在房顶上偷窥,转口道:“我是听别人说的。”姜孟奎也不怀疑,道:“白大侠有何要事需要姜某帮忙尽管说!”
两人就桌而坐,白冠英道:“听说你们铁沙派有了分歧,你们的大师兄被杀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本来这是你们门派内部的事,我这个外人是不应该插手的,但牵一发而动全身,铁沙派在江湖中有着极重要的地位,所以白某就不得不多管闲事了!还望姜兄原谅!”
姜孟奎毫不在乎地说道:“什么原谅不原谅,我全不当回事!白大侠肯插手此事,替我死去的大师兄崔全光讨回一个公道,姜某真是求之不得,感谢万分!”
白冠英奇道:“你们的师父铁幻刀在哪?你们的大师兄崔全光被杀,他难道没有主持公道,对这件事不闻不问?”
姜孟奎听得出白冠英又责备师父铁幻刀之意,便道:“这件事不能怪师父的。师父半年前就闭关了,就在后山,闭关之前师父让二师兄游丛生代理代掌门之位,并由他全权处理派内事物。”白冠英插口道:“这么说游丛生是名正言顺的了!那他为什么还要杀崔全光呢?”姜孟奎道:“由于师父将代掌门之位交给了二师兄,结果引起了大师兄的不满,从那时起我们铁沙派就分势而立了,一派以大师兄为首,另一派以二师兄为首,我则夹在中间。师父说要闭关一年,在闭关期间不得任何人打扰。”
白冠英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就不能变通一下,请你们的师父出关暂时主持大局?”姜孟奎道:“我们也想过这个办法,但师父闭关的后山只有一条路,路上布了阵法,没有师父亲自闯开,任何人都过不去的。,一转眼半年多过去了,而大师兄和二师兄的矛盾更加激烈,都为掌门之位眼红。大师兄虽然是我们铁沙派的大弟子,但是他有勇无谋,练武也不勤快;而二师兄颇有心机,在师父面前恭恭敬敬,武功又长进,对他的信任自然超过了大师兄。自古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二师兄虽然深受师父的信任,将来也有可能继任掌门,但有大师兄在,二师兄始终觉得自己登上掌门有障碍,唯一的阻碍就是大师兄。所以趁师父还未出关之前,二师兄先下手为强,用奸计杀了大师兄,解除了后顾之忧。”
白冠英听完他的一番说词之后,觉得姜孟奎这个人并不愚笨,事事都看在眼里,只是不以言表,这可能也是他的生存之道。自从上次在英雄山庄与铁幻刀见过一面,到现在已经有半年之久了,时间真是过得飞快,白冠英道:“你怎么知道是游丛生用奸计害死的崔全光?你有证据吗?”
提到此事,姜孟奎显得有些激动,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尤为愤怒,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道:“是我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吗?”白冠英道:“仔细说来听听。”
姜孟奎怕隔墙有耳,走到门边,小心地向外看了看,确定无人才又回来。白冠英却道:“放心吧,不会有人偷听的,如果门外一丈之内有人,我会察觉得到的。”听白冠英这么说姜孟奎更安心了,道:“那夜我因派内事物去找二师兄商议,当时已经很晚快到子时了。我见二师兄房内的灯亮着就敲了敲门,很久了也没有人回答,又使劲向房内喊了几声,二师兄依然没有动静,于是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二师兄根本不在房内,便又退了出来关好门,心中还想二师兄这么晚了不在房内会去哪儿呢?走出三丈远的时候,忽听背后有脚步声,仔细一瞧原来是二师兄,背上还扛着一麻袋东西,神色慌张地进了自己的屋,我看情况不对劲,便躲在了柱子后面,之后看见二师兄从屋内出来,大敞着门,一具尸体摆在了门口,当时因为距离太远那尸体又躺着,所以没看清楚。半个时辰后二师兄召集所有弟子聚集在了他的屋门外,我自然也在其中。二师兄述说了大师兄来向他挑衅,结果大师兄不敌,被二师兄错手杀死,屋内门口躺着的正是大师兄。二师兄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我在柱子后面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一定是二师兄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害死了大师兄后将他的尸体搬进自己的房中,造成是大师兄来向二师兄挑衅,结果被杀惨死的假象。”
白冠英叹道:“游丛生是挺有心机的,杀了人还把理由推在死人身上!”
姜孟奎继续道:“派内弟子信以为真,原先追随大师兄的多数弟子,纷纷投向二师兄,只有少数弟子仍站在大师兄这边。为了真相,我刚才顶撞辱骂了二师兄,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即使死我也要将真相说出来,还大师兄一个公道!”
白冠英非常佩服姜孟奎的坚持和勇气,说道:“你放心吧,游丛生不会这么快就动你的!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真相会很快大白,游丛生利欲熏心也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姜孟奎有信心地道:“有白大侠做主,我相信一定可以的!”白冠英道:“事情的始末我已经明白,告辞了!”姜孟奎问道:“白大侠准备这么做?如果有需要姜某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