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数的黑色蚕蛹随着一阵阵的咔嚓咔嚓的破壳之音,一头头婴儿大小的尸皇蛾相继从那蚕蛹出孵化了出来。
黑压压的一片甚至都让原本墨绿色的丛林染上了一片黑色。
我咽了口唾沫,对叶羽杉说道:“那,那你知不知道怎么对付这群玩意?”
叶羽杉搭好弓箭,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那黑压压的尸皇蛾,说道:“怎么对付?我也不知道。”
听到叶羽杉这么说,我的心也凉了一大截,扭头对着宋大鹏和吴文岩喊道:“他娘的,你俩还在等什么?没听叶大小姐让咱们快跑啊!”
宋大鹏和吴文岩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撒腿就跑,我和叶羽杉紧随其后。
而身后那群尸皇蛾再蚕蛹躯壳上抖动了下翅膀就对着我们四人成群结队的飞扑过来!
这玩意反应还真他娘的快。
我们便打便腿,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有几把冲锋枪在手,这破猎枪容弹量只有五发,后坐力还奇大,就算百发百中,我们子弹打完估计都干不完这群尸皇蛾,更何况,这群尸皇蛾生命力奇强,一两下根本要不了他们的命。
旁边的宋大鹏甚至都不在用猎枪了,说是太墨迹,直接换上了兵工铲和那群尸皇蛾拼命了。
最后我也不用猎枪,而是抽出唐刀和那群尸皇蛾近身肉搏了,这猎枪虽然威力巨大,但近战根本不会给你装填子弹的时间。
一旁的二宝也在拼命撕咬那群尸皇蛾,果然还是这黑贝战斗力强大,那锋利的牙齿划破尸皇蛾的身体犹如刀片割破白纸一样简单。
不一会,我们四人已经跑的大汗淋漓,我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这样跑不是办法啊,咱们需要想个办法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我们还带了丙烷喷射器,这东西喷出的火焰能有一丈多高,应该能对付的了这群尸皇蛾。
装武器的背包是在宋大鹏身上背着,我赶忙对着宋大鹏喊道:“大鹏!用丙烷喷射器!”
宋大鹏也听的明白,收起猎枪,用工兵铲拍落一只尸皇蛾后,卸下背包拿出了丙烷喷射器。
“老李接着!”宋大鹏用出吃奶的力气把其中一罐扔给了我,但就在我也接手的时候,一只尸皇蛾对着我的手腕就飞扑过来。
我暗道不好,抄起唐刀刚想准备来个鱼死网破,这个时候一只钢铁箭羽刺穿了那尸皇蛾,直接被钉在了不远处树干上,我长出一口气,来不及道谢叶羽杉,拿起地上的丙烷喷射器,看了一眼被钉在树干上还在扑腾的尸皇蛾,扭动开关,一道三米火龙喷射而出。
宋大鹏此时也打开丙烷喷射器,对着前方的尸皇蛾一顿扫喷。
两罐丙烷喷射器组成的火墙也暂时减缓了尸皇蛾的进攻,我们也得以有了片刻的喘息时间。
但就在这个时候,吴文岩结结巴巴的说道:“李,李爷!那群蛾子还在攻击!”
我听后扭头一看,这群尸皇蛾还真他娘执着,哪怕前方是万丈火焰也依然愤然冲击,而且他们还不畏死,明知前方必死无疑,也依然飞扑过来,铺天盖地的尸皇蛾密密麻麻的对着火墙飞扑过来。
飞蛾扑火,这一点在尸皇蛾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甚至有的尸皇蛾已经冲破了火墙,我大惊失色,赶忙想用另一只手拿起唐刀,但为时已晚。
不过好在一旁的叶羽杉和吴文岩早已经有了准备,偶有飞扑进来的尸皇蛾被纷纷打落。
不过这明显不是什么好兆头,这群尸皇蛾太多了,仿佛杀之不尽,而且天知道我们的丙烷喷射器能用到什么时候。
而且这密林中湿气太大,没有干柴很难着火,所以我们仅存的这些火焰完全是靠丙烷喷射器所制造的,丙烷用完的刹那,也就是我们葬身这密林的时候。
我和宋大鹏拿起丙烷喷射器以烈火开道,前方依然尸皇蛾前仆后继。
抬头望去,前方的尸皇蛾不但没有因为丙烷喷射器的缘故而减少,反而是越积越多,黑压压的一片让人看得头皮都有些发麻。
我抬手用丙烷喷射器扫落几只从上方飞扑过来的尸皇蛾;宋大鹏也骂骂咧咧用烈火扫射四周;叶羽杉弯弓搭箭,一只尸皇蛾便被射落;吴文岩也装填上子弹,对着尸皇蛾射击;就算旁边的二宝也此时悍不畏死守在主人身边为主人排忧解难。
而就在我们边打边退的时候,我们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向了密林的深处。
前面一条巨大的银川瀑布撒落九天,我们被迫驻足,而前面便是一道万丈悬崖。
回头看去,尸皇蛾源源不断,而前面又有悬崖阻隔。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吴文岩眼尖看到了就在这连坞山悬崖与另一座大山居然有一条残破吊桥相连。
我们干嘛跑过去,不过看到这吊桥,我们心也凉了,这吊桥不知道恐怕至少也有千年岁月,此时已经破败不堪。
而在吊桥下面则是万丈深渊以及喷流不止的喘急河流,如果走错一步那将会万劫不复。
而那银川瀑布就那样悬挂在前面那座巍峨陡峭的山岩上,而在吊桥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山岩石洞,而那巨大的瀑布也横跨那山岩石洞,隐约能看到里面漆黑的洞府。
我回身打落一只试图飞扑过来的尸皇蛾,心一横说道:“咱们走吊桥!”
宋大鹏在旁边吓了一跳说:“老李!你疯了?这吊桥还能走人?”
我瞥了宋大鹏一眼说:“你要是不想在后面喂了这群蛾子,就自己呆在这里吧!”
说完话,我二话不说关掉丙烷喷射器后一马当先便先走上了吊桥。
吊桥晃晃悠悠,很不稳当,我呼出一口浊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去看下面的万丈深渊,而这吊桥也由于常年受湿气的影响,加之瀑布流水的飞溅和冲刷,所以很是冰凉。
我扶着冰冷的吊桥莫名想起一首诗——“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河生铁索寒”,哪里的吊桥有没有这吊桥凶险?这也算是变相体验革命先驱们的不容易了吧?
而看到我一马当先上了吊桥,宋大鹏也心一横,也关上丙烷喷射器后紧随着我走上了吊桥。
后面吴文岩结结巴巴的说道:“二位爷来,咱们还真走这吊桥啊?”
我们没有搭理他,叶羽杉也夸好弓箭走了上去,后面的吴文岩咽了口唾沫正在犹豫走不走的时候,后面黑压压的尸皇蛾依然杀到。
吴文岩吓了一跳,抱起二宝,说道:“得嘞,我的好二宝,咱们就算在这里摔死,也好过被后面那群丫玩意毒死好啊!”
然后吴文岩抱着二宝便一路小跑追上了我们:“李爷宋爷等等我来!”
回头望去,就在吴文岩身后,那群乌压压的尸皇蛾依然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