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宋大鹏抬起第一口棺材的盖板的时候,棺盖压得纹丝合缝,显然不像是被掀开过的痕迹,难道这四十口棺材无一被盗?但是那盗洞又作何解释?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们掀开了第一口棺材,把棺盖轻轻放在地上,这个棺材没有椁包裹,显然并不难开,当掀开棺盖的时候,里面一具乌黑的骸骨,静静的躺在那里,从身高和骨盆的大小来看,判断无误的话应该是女性。
经过千年的时光,骸骨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血肉,看到这样我也放下心来,如此的尸骨,想来不会引发尸变了,我了看眼东南角的蜡烛依然燃烧,稍微松了口气。
这也不能怪我疑神疑鬼,第一次下古墓难免有些心慌,我也在心中暗骂自己没用。
“他娘的,我也没看到什么金银首饰啊,这战国古墓难道这么寒酸?”宋大鹏也有点郁闷,开棺的时候兴高采烈,发现里面没有陪葬品以后别说是宋大鹏,连我都比较失落了,大老远的跑来,难道这里就只是一个毫无陪葬品的“空墓”?
我们又接二连三撬开另外七口棺材,那里面依然是空空如也,只有一具具乌黑的女性骸骨,没有哪怕一丁点的陪葬品。
“这真还是他娘的邪乎啊,都这么厚葬了,怎么可能一点陪葬品都没有啊?”宋大鹏说道。
我没回答宋大鹏,反而问道:“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些骸骨都是乌黑铮亮的,这绝对不是平白无故所为。”
宋大鹏瞪大了眼睛说道:“我听说以前那些君主什么的都是先把妃子们毒死才送进墓室陪葬的,莫非这些就是那些喊冤而死的战国时期某一个诸侯的嫔妃们?”
我对宋大鹏竖了个大拇指,夸赞道:“我的大鹏兄弟,难得的居然会分析了啊,不过你只说对了一般。”
“那另一半?”宋大鹏了兴趣,问道。
“这里应该是某一个诸侯王的陪葬陵寝没错,但这些骸骨确不见得就是他的妃子。”我说道。
“那他这不有病么,自己的陪葬者不找那些自己宠幸的妃子,找些无辜的女孩干什么?”宋大鹏不解的问。
我翻开了一具骸骨说道:“这不见得,陪葬就一定要是自己的妃子,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你看他们保存的还算完好的头发,上面只用最简单的木钗窜在一起,没有任何华丽的打扮,如果说是某一诸侯王的妃子的话,未免也太寒酸了。”
宋大鹏也点了下头,认为我说的很有道理,又说:“那这里陪葬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翻看了一下那些保存还算好的衣料,仔细看了下,是丝绸。
在那个年代,丝绸可都是非常名贵的,也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平民百姓能穿的起的。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对宋大鹏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些已经就是当时那个诸侯王的纺织女工了。”
宋大鹏问道:“老李,你没开玩笑吧?自己死了不找那些美丽的嫔妃陪葬,居然找那些纺织女工,这有点说不通啊。”
我也说道:“我也只是猜测,你看着布料,可是丝绸,在那个年代平面百姓哪里穿的起丝绸?而且加上她们的装束装扮,并无任何金银首饰,想必在当时她们的社会地位并不高,但社会定位并不高的人居然能穿的上丝质衣物,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衣物出自她们之手。”
宋大鹏也恍然大悟说:“原来这样啊,这墓主人也真够傻的了,自己到阴间也不找自己的妃子作乐,居然还只带走了这些纺织女工。”
我摇了摇头,说道:“每一个人都有各自喜欢的东西,有的人喜欢色,有的人喜欢金钱,有的人喜欢权利,甚至于有些人只喜欢那些植物花草,不是又那么句话么,晋陶渊明独爱菊,人家陶渊明就只喜欢那些菊花,你这粗人懂什么?我想这墓主人喜欢的应该就是那些华美绫罗绸缎了。”
宋大鹏听我说完佩服的五体投地,说:“我说老李,你都没见过那墓主人还说着这么头头是道,还真他娘的厉害。”
我没搭理宋大鹏思索间,突然好像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咱们现在所在这个地方当初是鲁国的领地吧?”我反问道。
宋大鹏也不知道我想干嘛,说道:“没错,这里几千年前就是那个什么鲁国领地。”
“那就对了!如果我没记错,鲁国百年历史出了一个诸侯王,好像叫鲁昭王,他就是特别迷恋那些华美的绫罗绸缎。”我说道。
宋大鹏也有点懵,说:“啥?你的意思是说这是那个什么鲁昭王的墓?”
我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了。”
“唉,那这些可怜的姑娘难道都是那个鲁昭王的陪葬了?这可是整整四十口棺材啊。”宋大鹏居然对那些姑娘心生怜悯了。
我也对这些姑娘有点同情了,那些可都是才一二十岁的小姑娘,放到我们现在的话估计还都是未成年。
我和宋大鹏商量了一下后决定先把那些掀开的棺板给扣合上,我们虽然已经打算做盗墓的行当,但也要讲究盗亦有道,这些无辜惨死的少女还是不要在叨扰她们,就让她们就这么永远在这里安息吧。
而此时东北角的蜡烛也已经燃烧殆尽了,幸好没有发生所为的“鬼吹灯”,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宋大鹏眼尖,在墓室的西北角,哪里相当的灰暗,我一直没注意,经过宋大鹏的提醒,哪里果然有一具棺椁,不是简单的棺材,从尺寸来看,那绝对是棺椁,和那些少女绝对不是一个等级的,在古代,特别是春秋战国,等级制度还是特别森严的,那些纺织女工的身份不足以用棺椁,但是这口棺材明显套着椁,难道这句棺椁里葬的就是鲁昭王?
加上之前的四十口棺材,这隐藏在黑暗中的便是第四十一口棺材了。
我和宋大鹏对视一眼,在东南角重新点了一只蜡烛,然后慢慢走到那局棺椁面前,我和宋大鹏都咽了口唾沫,然后两个人同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