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陈昌?”
甘宁和魏延同时喃喃地重复道,不过他们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青州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叫做陈昌的,但是看陈昌的样子,以及他身边的几个随从,都不普通,所以还是同时拱手道:
“原来是陈先生,久仰久仰了。”
“不知甘兄能否说说那夏口令蔡允的事情呢?若是真有不平之事,在下定会支持于你。”
“好,甘某要杀那夏口令蔡允,非为别事,实乃此人欺男霸女,压榨渔民,不但擅自定下什么兵捕劳税、洗网税、上岸税等乱七八糟的名目,还将一个渔家女抢回家去做妾,人家不从他的恶奴就打死了渔家女的母亲,打伤了她的父亲。我们得知了这件事情后,就放出风声要来杀他,好让他心有忌惮,不但立即伤害那个渔家女。”
“真有此事?”陈昌皱了皱眉头。
“确用此事,千真万确,此地的老百姓都知道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文长你还会阻止兴霸杀这个狗官吗?”陈昌又转向魏延问道。
“如果蔡允确实有如此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行为,那么我相信朝廷一定会处罚他的。毕竟他是朝廷命官,违犯了法规应该由朝廷来处罚,而不应该由你们随意杀害,否则的话整个社会将会越来越混乱的。所以,我不知道此事便罢,既然知道此事,作为大汉士兵,我便要阻止你杀人。如果你不杀他,我保证回去后会向上级反应这个情况,让州郡的长官来处置他。”
“哼,如此就来,咱们就以江湖规矩,若是你胜过了我,则我可以不杀这个狗官;如果我要是胜过了你,则你就莫要管此闲事,如何?”
甘宁冷哼了一声,朗声地对魏延喝道,魏延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此地不便争斗,我们下楼再战如何?”
“非常好,就请陈先生给我们做个见证如何?”甘宁转向陈昌道。
“没有问题,而且我保证无论你们比试结果如何,都会帮助你们圆满地解决这个问题的,你们就放心地比试吧,我真的很想看看二位英雄豪杰都是如何英勇了得的。”
于是,众人下得楼来,外面大街之上已经围了一大圈的老百姓了,陈昌带着三人站在临江楼的台阶上面观看着二人的比试。
而在下来的时候,陈昌示意了一下,黄忠就离开了,他带着部分禁军将士按照陈昌的吩咐直接闯进了夏口令蔡允的家中。、
蔡允也知道了甘宁会在这几天来杀他,所以请守卫夏口的大将苏飞派了一些士兵驻守在他的家里,但是黄忠等人忽然闯了进来,这些守军如何抵挡得住那些如狼似虎的禁军将士,很快就被控制了县衙,而且还抓住了蔡允,从府中搜出了渔家女金莲,也了解到了蔡允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真相。
再说临江楼前,甘宁手持双股叉与魏延面对面地对峙着,周围的老百姓围成了一个圈,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中间一个三丈方圆的空地。
“久闻甘兴霸勇猛无双,今日魏某就来见识见识你的武艺如何?”
“魏老弟如此自信,相必武艺也非常厉害吧,今天我也见识见识大汉军中的高人风范。”
二人同时暴喝一声,瞬间冲向对方,甘宁双股叉如同水中蛟龙,神出鬼没,舞起一团光影,发出声声呼啸之声,直取魏延。
“吼——”
魏延大喝一声,手中的玄铁大刀旋转自如,时劈时挑,左横右挡,同样舞得呼呼生风,与甘宁的双股叉时不时碰到一起,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
陈昌静静地观看着二人的比武,发现他们二个的武艺大概跟许褚、典韦最开始的时候差不多,跟如今的黄忠不相上下,因为黄忠最厉害的是他的神箭术,武艺只能算是一般而已。
不过,甘宁和魏延此时的年龄却比许褚、典韦都要年轻一点,若是加以栽培以后必定能够成为不逊于他们的猛将,令陈昌看了非常欢喜。
“吼——”
“当当当当——”
二人的比试越来越急了,而且他们由街心战到了街角,由街角战到了江边,最后二人同时飞身到了周边停泊的江船之上,战到了那船帆之上。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但是他们二人斗了一百多个回合,却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来,显然二人的武艺有些旗鼓相当,正是旗逢对手。
“达达达——”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周围的老百姓突然哄地一声四散开去,一队守城的士兵突然从远处冲了过来,将这一段街道及江边都包围了起来。
甘宁带来的那些锦帆贼都骑着马退到了江边上,而他们的七八艘大船之上也涌出了数百名同样身着锦绣的壮汉来,个个手里弯弓搭箭对准了岸上的守军,互相对峙了起来。
随后,一名将军模样的人带着一众士兵缓缓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指着江船之上已经停下了比武的甘宁和魏延二人同时喊道:
“大胆毛贼,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劫掠朝廷命官,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不快快交出夏口令蔡允,否则将就地处决。”
“苏飞,你吓唬谁呢,那蔡老儿不是被你们保护得好好的,恐怕你们已经设下了埋伏等着老子去跳坑吧,你以为老子是傻子呀,会跑去自投罗网。我告诉你,老子要杀蔡允方法多的是,你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他的,所以就不要在此假惺惺地了。”
“甘兴霸,久闻你也是一个豪杰,为什么做了的事情不敢承认呢?刚才难道不是你派人到县衙去抓走了蔡县令吗?如今他人在何处,还是请你快快送回来吧。”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派人去抓蔡允了,老子的人一直都在这边的,别以为你如此一说老子就会放过那个狗官了,就算他躲到了他妈的肚子里去,老子也要把他给揪出来的。”
“什么?真的不是你派人抓走了蔡县令吗?你们几个说说,当时抓走蔡县令的人是不是他们?有没有穿锦绣做成的衣袍?”
苏飞指着旁边几个士兵喝问道,那几个士兵都是鼻青脸肿的,他们看着江边的那些锦帆贼,都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士兵突然看到了回到陈昌身边的黄忠,猛然指着他叫了起来:
“是他。将军,是他,刚才是他带人来抓走了蔡县令的。”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临江楼下的陈昌等人,周围的老百姓呼地一声全部都散开了,只剩下陈昌四人,还有五六个身材高大的禁军士兵,一个个脸色凝重地挡在陈昌他们的前面。
“陈先生,为什么你要抓走那个狗官?”
“陈先生,你这是何为呀?”
甘宁和魏延同时对望了一眼,从那江船之上飞身下来,落到了街心位置,根本无视周围的那些守城士兵,一边走向陈昌他们一边不解地问道。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架朝廷命官?可知该当何罪吗?”
苏飞也策马过来,与甘宁、魏延二人站在一起,他身后的数十名守城士兵纷纷涌了过来,以手里的长枪弓箭指向了陈昌等人。
“大胆,一个小小的牙门将,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陈昌没有说话,他身前的一名亲卫突然上前一步,对着苏飞大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令周围的人同时一愣。
“呛——”
随着这名禁军士兵的喝声,周围突然同时响起了一声整齐的声音,众人环顾四周,却不知从什么地方涌出来二三百名壮汉,个个手里持着五六尺长的锋利斩马刀,所有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森寒的杀气,令整条街道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不少。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城里包围守军,难道是反贼不成?”
甘宁和魏延同时对望了一眼,不过他们却没有说什么,而苏飞则脸色难看地喝问道,只是声音却并不响亮,显然胆气不足了。
因为,此时陈昌的身边黄忠已经铁弓在手,五支长箭同时搭在弦上,遥遥地指向了前方,但是却给了前方的所有人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的弓箭是对准自己的,而且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的。
“五星追月箭,不知道前辈与南阳的箭神黄汉升是什么关系?”
看到黄忠这一手同时五箭开弓的姿势,魏延眼前一亮,突然恭敬地双手一揖对着黄忠问道,而周围的人包括甘宁、苏飞在内,听到这个名字都同时望向了黄忠。
“某家就是南阳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