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就是地上躺着的许多尸体也突然动了,翻身爬了起来抓起武器就杀向了贼兵,让何仪手下的亲兵队摸不着头脑,不少人出不意就死于非命了。所以,何仪副帅耿成还没有组织人马冲下前山,何仪就全军覆灭了,他自己与许褚交战不过二三个回合,就被许褚生擒活捉了过去。
“上山。”
陈昌留下五百人守左峰,又留下五百人守前寨,自己带着二千人马冲上了方山大营,手里还有着何仪这个黄巾贼首。
“将军,我们要不要?”
鲍鸿的身边,屯长刘然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对左峰和前寨的中军营动手,相信中军营上山之后会有一场硬仗,无法顾及到左峰和前寨的,他们完全有机会夺了左峰和前寨,然后趁中军营在山上与贼军拼杀之际,从背后杀上山去,必能大败中军营。
“不可,陈昌之计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而且我们毕竟同属西园禁军,若是杀他不死,则我们如何善后如何回头,以后休提此事,大不了我在圣上面前认输就是了。”
然而就在此时,右峰之上大乱,却是那数百降卒在山上做乱,与鲍鸿留下的后军营将士厮杀成了一处,气得鲍鸿脸色大变,立即率领人马杀回山上,虽然平息了内乱,但是损失却非常惨重,不但粮草被烧,而且还死了三百多将士,其中包括数十名禁军精锐,令鲍鸿险些吐血。
耿成才集结了一千多贼兵,但是半路上却遇到了陈昌率领的二千人马,顿时互相对峙了起来,而看到落到了陈昌手里五花大绑的何仪,对面的贼兵纷纷脸色大变。
“对面的人听着,本将军乃当今圣上麾下的西园禁军中军校尉陈昌,奉命平定颖川、汝南作乱的黄巾。大军所到之处,羊山已经被破,黄劭已经伏首。而现在方山告破在即,贼首何仪已经被本将军所擒。
在此晓谕众人,本将军来乱,只诛杀首恶及顽固者,其他被胁迫者、蛊惑者均可网开一面。相信大家知道羊山大寨被破之后,本将军赦免了所有普通老百姓,让他人与投降的士兵家人团聚,如今让他们安身于葛陂坞中,给予他们足够的粮草以等来年小麦成熟。
现在本将军宣布,顽固者杀、为首者杀,被胁者不杀,缴械者不杀,反戈者有赏。”
陈昌的声音非常高昂,顿时令对面的一千从黄巾贼兵都听到了,于是贼兵队中纷纷议论了起来,那副帅耿成见势不对,跃马冲出,挥舞一柄长斧大叫道:
“快快放了何将军,否则定要叫你们下不得方山。”
“废话少说,受死吧。”
许褚飞奔而去,与耿成斗在了一起,你来我往,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过陈昌却能够看出,那耿成气力不足,不是许褚对手。
“啊——”
果然十数招后,许褚一刀扫过耿成头顶,将其头盔扫掉不说,还斩了一块头皮,令其惨叫一声,头顶上鲜血披面流下,挡住了视线,后被许褚复反手一刀,将其首级斩了下来。
“耿成已死,何仪被擒,尔等还不快投更待何时?”许褚将耿成的首级挑起,大声地喝道。
“为将军报仇。”
但是,贼兵之中也有一些忠心于何仪、耿成之人,此时纷纷叫嚷着冲了过来,约有数百人,一个个悍不畏死,眼睛血红,杀气冲天。
“我们愿意归降,先杀了这些何仪、耿成的走狗,他们平时仗势欺人,没想到也有今天。”
不过,中军营的将士还没有迎上去,后面的贼兵中就有人吼了起来,顿时群情激昂,上千人纷纷从背后杀向了那些悍匪,不出二刻钟就杀光了数百悍匪,而降卒也死伤数百人。
“替那些伤者包扎一下。”
陈昌命令一下,顿时中军营这边就有一些医兵上前,帮助那些在战斗中负伤的降卒上药和包扎伤口,让他们非常地感动。
而后,其他地方的贼兵赶来时,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那些被逼迫的普通老百姓纷纷反戈,将一些忠实于何仪、耿成的部下杀死,最终投降的士卒有二千多人,还有三千多家眷也过来跪下了,黑压压地一遍,口中不断求饶,生怕陈昌下令屠杀他们。
“各位父老乡亲听着,本将军知道你们都是被逼而走上此路的,所以会赦免你们的。但是为了避免你们之中还有贼首的亲信,所以请你们将那些平时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欺压百姓的恶人都指出来,因为这些人留下来以后会成为你们的祸患的。”
当下,降卒之中和家眷之中,都被指认出了一些贼首的亲信和家眷,陈昌不由分说下令将这些人全部当众斩首,只放过了妇孺老人。
“将军,距离我们葛陂坞数里远的地方,还有一遍平野,可以将他们安置于此,与我们坞中人互相守望,当不惧贼兵之祸。”
“可以将老弱送于坞中暂住,组织一批青壮于山下垦荒屯田建舍筑寨,民兵四方巡逻以防贼兵,收获粮草可以送到坞中存放,遇到战事可以全部撤回坞中防守,此为上策。”
“将军所言甚是,我们定当照办。”
随后,陈昌的手下搜索了方山大营,将所有能够带走的东西全部带走了,而后放了一把大火烧了方山,带着五千多降卒、家眷往葛陂坞而来。
鲍鸿早已经率军回京覆命去了,他此翻出征不利,而且还损兵折将,回去之后免不了受到一屯处罚,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会因此送命。
陈昌没有去管鲍鸿的死活,此人心胸狭窄,并不是他想交往之人,所以将众人带到了葛陂,帮助他们安顿下来,然后将降卒组织起来加以训练,于是葛陂坞有了民兵近五千人马,中间忠心于陈昌之人颇多。
陈昌挑选精壮的忠心士卒进入训练营中训练,而后留下了数十名禁军将士,均是没有家人的孤独之人,让他们在此协助许褚整顿民兵,帮助他们在此训练民兵。
同时,陈昌仍然还挑选了一批忠心的青壮百姓,男女皆有,让他们进入谍报局中训练之后,给予钱财散往四方州郡,一边干些营生一边潜伏待命。
陈昌在葛陂坞中建立了学校,让所有孩子都要上学识字,闲时无论男女少年都要参加军事训练,作为后备的人才进行一些基本培训。而陈宫则留了下来暂时负责学校的事务,并且帮助许褚他们出谋划策,没有回洛阳去。
花了十多天时间,将所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陈昌才率领大军回洛阳去了,此战之后他再次收获功勋三十多点,令陈昌都不想回京去了,只要在外剿匪之时,他收获功勋的速度也会这么飞快。
陈昌的捷报早就差人送往了京中,灵帝先后接到了陈昌平定了颖川、汝南黄巾的捷报,收到了送回洛阳的黄劭、何仪的首级,大喜过望,对着大臣赞不绝口:“大家看看朕的承平驸马,果然智勇全双呀。”
而当陈昌回到京城时,身边剩下的只有四百五十骑禁军士兵,中牟县的地方军队已经让他们回去了,而此时出征陈昌手下的中军营仅仅减员四五十人,其中还有二三十人是陈昌特意留在了葛陂坞中的。
而后军营的情况则比较惨,出征时八百多人,加上地方上召集了一千五百多人,最后回来时总共仅千人左右,后军营禁军仅剩下四百多人了。
“主公,听说后军校尉鲍鸿将军一回来就被下狱了。”荀彧带着陈武等人出城来迎接了陈昌。
“什么,竟有此事?鲍将军虽然打了败仗,但是胜败乃兵家常事,也不会因此就下狱呀。”
“听说是他手下的屯长刘然上奏告了他,说鲍鸿趁中军营攻山之际,准备率军攻打中军营,但是被各将士力阻,才没有付之行动,圣上听后大怒,将其下在狱中,听说将要处死。”
“算了,别人的事情咱们管不了,这段时间府中的情况如何了?”
“府中的酒庐和布衣坊两处产业生意均节节上涨,而且还在长安开了分店了,下一步正准备将分店开了各州郡去。此外,医庐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了,整个洛阳城中的老百姓生都知道我陈府的医庐了。不过属下作主将诊金降到了其他医庐的三分之一,还请主公责罚。”
“先生所为正是本将军想了很久的事情,有何责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