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陨帝感觉胸口传来激烈疼痛,犹如万剑穿心一般,一股暖流在胸口如惊涛骇浪般翻涌,喉咙咳嗽了几声,一枚鲜血顺着嘴角溢流而下,嘴中喃喃自语道:真的会像母亲一样吗?陨帝抹去嘴角那一丝血迹,朝着陨府缓缓行去,那背影好像下一刻就会倒下一般。
陨帝行走在昏暗的街道,星辰之下阁楼的轮廓越显伟岸,街道上几个巡逻的帝国士兵在背后指指点点。
一位体型彪悍的士兵说道:瞧,这不是陨家那废物吗?
另一位士兵说道:是啊,就是他,那个没有神格的废物少爷,近些年陨族人才萧条,真是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陨轩生了个没神格的儿子,看来陨族后继无人了。
其中一位士兵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开口道:你们两说够了没有,人家十岁上曜陨阁格斗榜榜首,若不是神格无法开启,必定是人中翘楚,你们就别在这落井下石了。
那彪悍的士兵道: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陨族早些年跟暮族来往密切,各方势力忌惮陨族,如今陨族日益萧条,世态炎凉。东灵帝国不少族群对陨族虎视眈眈,少了暮族,陨族以后的日子不是不好过,接下来必定有一场好戏即将到来。真不知道那小子哪里好,以暮族大小姐的芳容,怎么会看上这废物。
另一人道:,刚才我看见魅焰欲火凤凰,看那去向,应该便是回古虚古域了吧,想必她应该是抛弃了着没用的废物。这种连神格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人家那金枝玉叶,简直是痴心妄想,不走才怪。
这些话在陨帝耳中早已熟悉不过了,他拖着那承重的身体缓缓前行,此刻他肩上如背负着千斤巨石般承重,听见两人的对话,陨帝顿住了前行的脚步,回过头来,淡淡的道:我不介意拍死两只嗡嗡叫的苍蝇。两者听完灰溜溜的消失在了街道之中。陨帝很少用家族的威慑来吓唬别人,然而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在他身体上补上一刀,这不得不激怒他那仅剩的一点点尊严。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门紧闭,身体如一摊烂泥般倒在床上,艰难的呼吸着房间里弥漫的能量,由于陨帝的身体里没有元素天赋,就好像陆地的生物不具备在水里生活的条件一样,他无法吸取和掌握这些能量,能量进入身体渗透在身体之中的每个角落,就如一群嗜血的蚂蚁疯狂的撕咬着他的身体,活在世上的每一分钟都是在煎熬中度过,小的时候这种感觉不是很明显,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能量堆积越来越多,那种疼痛感越是强烈,他不知道哪一次呼吸将会是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每一次呼吸就如炽热的岩浆顺流而下,他蜷缩在被子里,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不停的颤抖着,感觉自己像那街头雪地里临近死亡的流浪狗一般可怜,等待着时间一点点夺去自己的生命,然而自己连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
清晨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温暖的阳光照在陨家院落之中。陨族议事厅内,一位衣着白袍,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在议事厅不断徘徊着,脸庞上流露出些许焦虑之色,这便是陨家族长陨帝的父亲陨轩。
半晌后一位年龄约六十岁的老者,同样衣着白袍的老者穿过陨家大院,对着议事厅行去,脸庞上同样掩饰不住一脸凝重,此人便是一位名声赫赫的药术师。
陨轩见到后者急忙停下徘徊的脚步,上前恭迎道:修老到来有失远迎,还望修老多多包涵。
修老闻言道:陨族长那里的话,当年要不是帮助老夫,想必如今我坟头都不知道草深几丈了,你对我有恩,老夫并不是无情之人,如今你需要老夫帮忙,老夫必定倾尽所能而为之。
陨轩闻言道:那便多谢修老费心了。
修老皱着眉道:陨族长,不知此处叫老夫来所为何事。
陨轩笑着道:关于陨儿体内之事想必修老也听说过吧,你四方游走多年,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解决陨儿的情况。
闻言修老说道:你也太看得起老夫了,虽然我还没查看过陨帝的情况,但是我知道陨帝的情况不是一般的棘手,以陨族长的实力都束手无策,这不得不让我倍感压力啊,虽然这样说,不过老夫会尽力而为,便让老夫看看吧!
陨族长笑着道:那便多谢修老费心了。说完袖袍一挥叫来一位侍女道:去把少爷叫来。
半晌后一位身穿白袍的少年走近会议厅,脸上掩饰不住脸庞上那苍白之色,见陨帝走了进来,陨轩说道:快快见过修老。闻言陨帝看向一旁贵宾席上的那位老者,然后弯腰躬身行礼。
修孟目光也落在了陨帝的身上笑着叹道:十几年不见,曾经的婴儿如今以英俊少年了,唉岁月催人老啊,转眼间我都成了一把老骨头了。修孟摆了摆手道:小少爷把手给老夫,让老夫给你看看。
闻言陨帝把手伸了过去,修孟手掌浮现出一股绿色的能量团,然后还与陨帝的掌心相接,然后缓缓闭上双眼,顿时陨帝感觉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掌心渗透进入筋脉之中,那股能量顺着筋脉在陨帝的身体之内不停串动着,由于陨帝不具备能量天赋,也没有接触过关于能量的感觉,所以当这股能量在陨帝体内串动时,全身的筋脉有一种要裂开的感觉。那种非常人可以忍受的疼痛陨帝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半晌后修孟间那股能量收回体内,缓缓睁开了眼眸,望向陨轩的眼神一脸凝重。然后站起身来说道:不知陨族长能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