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忙介绍道:“这位公子也是专门来对付鬼道的,我看你们那么久没有出来,担心你们在这里面出事,所以我就带他进来了。”
皖浩对着墨离殇一抱拳,道:“太……在下皖浩!”
“墨离殇!这是我朋友方圆,那是我徒弟洛衡!”
皖浩的眼睛瞟向周围,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他道:“此地也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墨离殇点点头,道:“恩!走之前,得把这个药池给毁了!”
“这是自然!毁掉药池很简单,只要加进一点其他的药材,这池配好的药,也算是毁了!”
皖浩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走过去,将瓷瓶中的粉末倾入了那药池中,药池里顿时冒起了阵阵的黑烟,一池药水如被煮开了般,翻滚了起来。
回到山脚的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傍晚了,方圆已经虚弱的快要昏了过去,好不容易才押到了现在。
墨离殇立马吩咐洛衡去寻大夫,自己和皖浩等人则带着方圆找了家人家安顿了下来。
长相思拉了拉肩上的包袱,看着眼前不停的盘旋着的纸碟,嘴唇微微扯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风微微吹动她有些凌乱的头发,风尘仆仆的脸,却在黑暗中闪动着异样的美丽的色彩。
“师父,我来了!”
有幸福在唇角蔓延,疲倦的脸色顿时容光焕发。
方圆的伤刚好转,就拉着洛衡、皖浩和依依出去玩去了,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客栈里看书。
空气中有翅膀扇动的声音,墨离殇一抬头,看见空中飞舞的纸碟,愣了一下,长相思?那丫头终于是放纸碟来跟自己传消息了吗?自己这些日子一直都忙着其他的事情,把那丫头也忘记了。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墨离殇的心猛的跳了跳,向门口望去。
钻进来的脑袋笑嘻嘻的看着他:“师父!”
墨离殇忙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奔到门口,将长相思拉了进来,看着长相思一脸的倦容,略带责备的道:“你怎么来了?”
长相思的嘴巴一扁,幽怨的道:“师父带着师哥到处玩,都不带我,师父偏心!”
墨离殇失笑,道:“我是有正事的!好啦,下次一定带你,好不好?”
“好!拉钩!不许骗人!”
“好!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上来?再洗个澡?”
一听说拿吃的,长相思的肚子便咕咕的叫了起来,她点点头,道:“好!好!”
吃饱喝足后,长相思趴在床上开始犯困了。
墨离殇见长相思一副困倦的样子,也不忍心打扰她,于是便自己一个人又坐到桌边开始看书。
长相思趴在被窝里,侧过头,用朦胧的双眼看着墨离殇。
那柔顺的发、那粗浓的眉、那漂亮的眼、那挺翘的鼻、那温润的唇,构成了这世上的最美的一幅图画。
长相思顿时没有了睡意,她盯着墨离殇的嘴唇,咽了口唾沫,好想咬一口啊!
长相思想的正入神,墨离殇忽然转过头去,冲长相思温柔的一笑,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长相思回过神来,脸上一烫,将被子扯过来,将自己的头严严实实的蒙住,闷声闷气的道:“我好困!睡觉了!”
墨离殇愣了一下,低头继续看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雨很大,一直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几人坐在客栈的一楼聊着天,唉声叹气的看着窗外的大雨。
旁边的桌上的谈话将所有人的耳朵都吸引了过去。
其中一个年龄较小的人道:“大哥,你听说了吗?那周家小姐已经在雨中跪了一天了!”
年长的那个一听,微微有些吃惊:“周家小姐?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周家小姐虽然是抬回来的,但是在举行葬礼的时候,又给活了过来。那周家老爷要将这小姐给赶出家门呢!这不,这小姐都在周家大门口跪了一天了!这么大的雨,这娇滴滴的小姐也真是遭罪了啊!”
“唉!这周家老爷真是狠心啊!为了自家的名声连自家的亲生女儿也可以不要!”
一旁的长相思听的义愤填膺,跳过去,急急的问道:“你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好事者见有人跳出来搭自己的话,于是顿时更加的兴趣盎然起来,他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摆好了姿势,缓缓的开口讲述道:“周家是我们镇子上有名的名门望族,这周家有个女儿,唤作周玉儿,是远近有名的美人儿。前几日,这周小姐去庙里进香,不成被山匪给掳去了。山匪逼这周小姐做压寨夫人,周小姐也是个贞洁烈女,一条白绫就那样去了。周家的人将周小姐的尸体迎了回来,风光大葬。可是在葬礼上,那周小姐居然活了过来,周老爷的面子上挂不住了,所以就将这周小姐赶出了家门,说周家将不再有此人。”
所有人愣住,想不到这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声誉,居然可以不管亲生女儿的死活。
长相思义愤填膺的大叫:“我倒想去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这样无情?自己的女儿比名声还要重要么?”
那讲故事之人发出一声嗤笑:“姑娘,那周小姐本身没什么错,可那周老爷爷没错。一个女子,被劫匪掳了去,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是死了,对大家都好。这没死嘛,不仅名声不好听,她自己以后也无法生活。”
长相思暴怒起来:“你说什么?”
墨离殇一把拉住长相思:“相思!”
长相思回头,疑惑的看着墨离殇:“师父?”
方圆在一旁淡淡道:“相思,他们只不过是旁观者而已,你犯不着与他们一般见识。走!我们去见见这个周玉儿!”
长相思冲那两人冷哼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跪在雨中的女子身形瘦弱,摇摇欲坠。
方圆缓缓的撑起一把油纸伞,走向了雨中。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方圆的举动,长相思讶然的问墨离殇:“师父,方圆他做什么?”
墨离殇没有解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