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六嗯一声，等着它的下一句话。
“你现在学习的精神力就不错，以后可以学习符文的炼制，当个符师也不错啊，一百多年前，这个职业很吃香的。”
“之前你不是想知道我玄元是怎么一回事吗？”凌灵六抬手幻出她的玄魂，“看着，就是这玩意，所以我只凝结出了一个木玄元。”
“啊！”小绿目瞪口呆。
“现在这个时候啊，除了疗师，什么职业都很吃香。”
“……”
“对了，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当符师？”凌灵六当然清楚若是继续学习玄师，只有木玄元她就得奶妈，吊炸天也是超级奶妈，还是没啥攻击力的那种奶妈，这想法得告吹。
之前有考虑过去学习符师，但这话由绿鳞提起，她就忍不住先问问绿鳞的观点。
“其实，符师的条件很低的，最关键得是精神力不然很容易在炼制高阶符箓符阵中途心力交瘁导致反噬。一般不是精神力过人是不会轻易去学习符师的。吾觉得你精神力就挺不错的，等你够资格上碧海大陆，就可以上符文塔开设的符文宗做个测试，通过了就可以进去学习符文，不过你如果应家族安排或不想去符文宗的话，碧海大陆也有符文塔的旁支学院，不过那些学院比较野鸡。也亏得你将那些玄力吸收掉了，才能连蹦两阶，马上入了大玄师就可以去申请通行令啦。”
说到蹦阶凌灵六有些不好意思，“额，说到这个，说实话你有没有怪我将你的小金库洗劫一空？”
绿鳞耷拉着眼皮说，“当然有啊，吾收集了那么久，本来是……不过现在想想其实还有些庆幸，左右你现在都是我的主人了，与其便宜那个老杂毛，不如给你。”
凌灵六“嗯”了一声继续道，“符师的学习困难吗？符文的勾勒炼制难吗？”
“这个嘛，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会多难，高阶的符箓阵法的炼制会越来越难，其实不过是符文的勾勒越来越复杂，所需的玄力输入越来越多而已，例如天符师会觉得一般符师所能炼制的最难的一类风刃符十分简单，弹指间就一大把，而一般符师则会觉得天符师所能炼制的符箓入门的天眼符是难以企及的，足以让他们感叹神作。”
“我知道你是只有木玄元，不过那天血契我就看出了有点不对劲，你这样的情况习符师是挺合适的，若是继续修炼玄师，除了疗师，吾估摸你恐怕一辈子都得当个没出息的疗师。若是学习符师，吾还可以教教你，以前没事，吾都是炼制符箓玩儿的。”绿鳞龇牙。
“你？会炼制符箓？”凌灵六斜眼。
“啊，还有符阵。”绿鳞补充。
“呵呵，算了，我还是自己琢磨琢磨。”凌灵六呵呵直笑，就绿鳞这样的智商，他能长这么大实在不容易，两百岁的老油条竟然还只是灵智期。修炼什么的还是自己琢磨靠谱。
绿鳞这下不干了，有些恼怒，“你看不起吾是吧！吾好歹巅峰期的魔兽，家族还是皇族，再不济也呆在君无上身边那么多年，一尾巴就能把你拍成渣，你当吾花瓶啊！”他的莲花尾巴砸在桌上啪啪作响。
凌灵六继续笑。
“吾，吾可是会炼制天符师都很难炼制的符箓！”绿鳞涨红着脸强调，“天眼符！天眼符！”
凌灵六笑而不语。这小绿就是傲娇，只要触及他实力的话题，他就炸。
“你居然不相信！你拿符纸符笔和法墨来，吾现在炼制一个你看！”绿鳞激动的僵直了身子，整个人都处于极端愤怒状态。
想到他一旦发怒，身子就有可能产生变异。
凌灵六虽然不担心他会弑主，但这一旦变异，这身长百米的大家伙出现在凌家那是会引起轰动的，搞不好还会把那老杂毛吸引来。
“我怎么会不相信呢？”凌灵六睁大眼，一脸严肃的模样。
浮夸的表情更让绿鳞极为不满，哼了哼没说话。
“其实老是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安安稳稳生活，反正凌家在这个大陆也是强族。”
活了两百多年，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想法，小绿不免张大了嘴，“你怎么会这样想？吾再笨也知道弱肉强食这个道理。没实力，就只能受欺负。就像主上被人弄死，吾没实力，无法查出那老杂毛真面目，也无法替他报仇，还要处处提防被那人活捉。”
弱肉强食，她岂非不懂，就是懂，才觉得累。
凌灵六摊手。
“不思进取。”绿鳞有些失望，“好歹我曾是无上尊主的魔宠，没想到落入这么个人手里。”
“好吧。”知道绿鳞发牢骚，凌灵六笑道，“我刚才逗你玩的。我们下午去逛逛藏书阁怎么样？”
“为什么呀！”绿鳞恶声恶气回话。它显然在气凌灵六说的逗他玩。
“不去逛藏书阁，我知道符师咋整啊!”凌灵六一巴掌将老红盖在桌上。“你智商这么低，无上尊主知道吗！”
“说清楚，这和吾智商有什么关系！”绿鳞尾巴扫开凌灵六魔爪，愤愤不平。
一上午，这无聊的两人就在讨论智商中度过，其中涉及到遗传学。
中午，族长爷爷果然照约定来陪凌灵六吃午饭了。本来族里人就是一块吃饭的，但他这样抛弃众人陪伴她，凌灵六很感动。
以前只有族长爷爷在凌家才勉强温饱，族长爷爷出门办事，她就不允许上凌家餐桌，而被迫赶到自己的小狗窝独自吃饭，送的伙食也永远不如看门的玄兽。一粥一汤，粥里的米一眼就能数清，而汤就是最廉价的菜汤，寒碜的连贫民窟的贫民都不如。
上至长老不屑，下至族内外门弟子唾弃。其原因就在于她的的一无是处，废柴的让人厌恶。所有人都觉得她就该流放在外面，任其自生自灭。
首先就是她的身世十分扎眼，爹妈死了一年才被族长领回来，这样就让很多人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她爹妈的孩子，其次就是她的废柴，身子弱，无玄魂玄力，这样就更让人难把她和她强悍爹妈联系在一起。总之她以前经受的嘲讽白眼和谩骂不计其数，一言难尽。
和族长爷爷一块吃饭福利就是好，不但大鱼大肉，菜色丰富，还非常美味。
凌灵六想到自己以前受到的待遇，她萌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她咬着筷子，打量起满桌的好菜，而后发呆。
族长爷爷见她不吃，皱了皱眉，“小六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你看，这里你最爱吃的肉，来，多吃点。”说着，夹了一大块肉进凌灵六小碗中。
凌灵六为难的戳了戳大肉块，小声说，“我，我不吃这个。”
“不吃？为什么不吃？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怎么行，看你这么瘦小。”凌华胜捏了捏凌灵六几乎皮包骨的手臂，“看，一点肉都没有！”
“爷爷，我，我不喜欢吃这个……”凌灵六佯装咽口水。
凌华胜侧脸，“不喜欢吃？”
凌灵六看了看凌华胜，然后在凌华胜目光下一脸害怕的赶紧低头吃干饭。
“怎么不说了？”凌华胜眉一挑，按着凌灵六扒饭的小手，“和爷爷说说是怎么回事。”
拗不过坚持的凌华胜，凌灵六只好咽了咽口水，“平时小六在自己小院吃的都是清粥淡菜，大伯他们说是爷爷吩咐的，小六也就觉得很不错了啊，至少有吃的。”
“清粥淡菜？”凌华胜语气重了些，“我什么时候吩咐了清粥淡菜！”
凌灵六不说话了，埋头苦吃，时不时抬头扫一眼餐桌上的大鱼大肉却迟迟没有下筷。
凌华胜双眼燃起熊熊烈火，表面上却没有表露。精明睿智如他，凌华胜很快就想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很生气，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好好照顾小六，老大和老二居然都这样阳奉阴违，连带着自己的那几个孙子孙女也这样欺负小六！他没保护好小六，这本就是他的责任。看出凌灵六想吃肉，他便毫不犹豫夹到凌灵六碗里。
看出了凌华胜的愤怒，凌灵六决定再下一剂猛药。面上假装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询问凌华胜，“爷爷，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大伯他们说是小六说的？”
“小六，以后爷爷亲自照顾你！”话音刚落，又是几块肉夹进凌灵六碗里。
“嗯。”凌灵六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回应着凌华胜。
“小六，你这三个月怎么过的？”当凌灵六吃的正欢的时候，凌华胜毫无预兆的提起这个话题，看似不经意，那语气就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果然，这精明的爷爷不会错过这个问题。凌灵六假装没听见，继续大快朵颐，埋在饭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