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有人会痛恨这个社会,事事人情;有人会喜欢这个社会,事事人情。
陈林大概上大学时候就知道,不论是萍水相逢还是推如知己亦或是有仇怨之人,都是可以利用,但是利用有时候有好的结果,有时候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有一段真正低落的时期,陈林怀疑自己,否定自己,用着记忆慢慢找寻是不是真的有朋友的时候,是否真的有一个真心朋友。
想来想去却是当年劫匪有情有义。
想到爷爷陈书礼,想到老爸陈为党。
然而这个社会就是令人操蛋,最为信任的人背叛的理由却荒诞可笑,于是努力大半辈子基业暴露在风雨里,然后墙倒众人推。
更多时候是锦上添花。
.......
虽说世界许多人都在鼓吹平等,但在那其中能做到的只怕凤毛麟角。
唯王的事情对于他很难解决,但是对于陈林来说,只是挥手之间的小事。
就像陈林送给唯王的衣服是其他人工作两三月才能赚到的钱财,买一个电脑,就是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
至于为什么陈林会亲自去找苏鄂云,一半因为小时候由于苏鄂云的照护,一半是因为苏勇良嘱托。
出于人性,陈林也有理由伸手救在水中的苏鄂云,更何况只是举手之劳。
陈林拿起电话,默默拨打电话号码,打通陈海电话。
陈海二十三岁,在陈为国的运作下,就读于理工学院,毕业后找关系进入党办事处一正式员工,出来工作三年,眼力未见长,坏习却染一身。
坏习其一小里来说喜欢拿钱,大里来说是受贿,数额虽小,情节也不算恶劣,但却都是通过陈为国秘书拿的钱。
其二便是喜欢赌博,白天晚上牌不离手,却又是烂棋篓子,只输不赢。
其三便是炒股,众所周知中国股市从来不是小散天下。
但其他方面却不差,毕竟在一个高知识家庭之中,耳濡目染之中也学会其他许多潜在知识并化为本能。
但最为重要的是,陈海的缺点几乎无法更正。
只要陈为国站在台上,陈海收手的可能性为零。
“喂,哥。”陈林第一次通话陈海。
“我是林子,有空吗?”陈林电话里询问。
“小林子啊,有什么事。”陈海站起来离开办公室,拿着诺基亚到外面走廊找信号。
“我送你打火机如何?”陈林简单的聊些家常。
“挺不错的,同事们都说是名牌。”陈海大大咧咧的声音传过来。
“那就好。”陈林笑着回答。
“对了,吃饭没有?”陈林问了一下。
“吃了。”陈海回答。
“哈哈,吃的什么好吃的。”陈林客套话说足。
“清汤寡水的,没什么吃的。”陈海也不乱说。
“其实啊,哥。”陈林故意把声音拖长。
“什么事。”陈海看了看周围,低声对陈林说。
“还记得苏勇良叔叔吗?”陈林电话里问。
“那会忘记,我爸读书那会,全家都靠他周济,后来我妈读大学都是他建议的。”陈海唏嘘到。
“我妈以前常说,苏叔那几年也帮了我们家不少忙,记得我爸学费都是他帮忙筹的。”陈林感叹。
“可惜了......”陈海沉默了一会。
“那你记得苏姐姐吗?”陈林问。
“苏妹妹,还记得以前爷爷没退休时候找我拿压岁钱,那时候大学刚毕业。”陈海回答。
“关于她什么事。”陈海说完马上反应过来,语气变得有些寒冷。
“一些小事情。”陈林语气不变。
“说吧。”电话另一边陈海把情绪隐藏起来。
陈林详细描述了关于苏鄂云的事情,陈海仔细听着每一个词语。
“小林子,你这件事情做的很好,幸亏你告诉我了,恐怕这件事过后有瞧不起我们陈家育字辈的人。”陈海声音变得严肃。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姐姐。”陈林把声音变低。
“别,我姐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海连忙打断陈林话语。
“那就交给你了。”陈林最后说了一句话。
电话那边,陈海眯着眼回忆陈林说的每一个词语,每一个语气,考虑事情后果和家长眼中形象,但又想到自己的习惯和嗜好,不由露出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