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八号。
上午九点，两个流里流气的人在市三中询问陈林的班级。
然后陈林就站在这两个人面前。
“你们是？”陈林眼神飘忽不定，准备逃跑到其他地方。
学校打架斗殴严重的可以开除学籍。
“我们是...”两人对望一眼。
“是大伟哥让我们俩来找你。”语气之中看起来带有戏谑和高深莫测的笑容。
“就是你们两个人？”陈林疑惑的问道。
市三中的古树参天，点滴阴影斑驳渗透繁密的叶子留在地上。
陈旧的栏杆表明这所学校古老的历史。
低俯在木质的长椅上的情侣伴随夏日半醉半醒，小憩一会，醒来过后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具有讽刺意味的双眼皮带着陈林疑惑表情，无情的嘲讽孙满味的看人眼光。
“请我们出去吃一顿呗。”其中一个寸头把手搭在陈林肩膀上。
陈林肩膀一抖就把他的手抖下来。
“可以。”陈林生硬的回答道。
两人对望一眼，都露出欣喜神色。
然后其中一人上前一步。
“可不可以借我们哥俩一点钱。”寸头继续提出要求。
陈林眯了眯眼睛:“这里有五十块，给你们。”
寸头马上拿过钱装进自己包里。
“你们都还没有自己介绍。”陈林不动声色。
其中一个穿着鼻环的人马上回答:“对啊！我还没自我介绍。”
然后不管旁边寸头眼色，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小虎，他叫二娃。”小虎愣愣的回答。
“你们来干什么？”陈林好似询问。
“大伟哥叫我们来帮你，可是又没有具体说帮你做什么？”小虎挠了挠头迷惑的说到。
“知道了，你们别走太远。”陈林叮嘱道。
“等我上午课上完后，再跟你们出去吃饭。”陈林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
陈林再次看到这两人，发现已经鼻青脸肿，衣服裤子上更加破烂，陈旧。
寸头的眼睛有一片乌黑淤青，手上也有红肿。
小虎身上灰尘满满，鼻子上还残留着血液，血液已经开始凝固，与黑色夹克形成辉映。
至于衣服还是如同来学校一般乞丐装扮。
“吃烤鱼去。”陈林无视这两人狼狈样子。
两个人好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一步一步跟着陈林走向旁边的路摊。
陈林在烤鱼摊张了张口，然后突然忘记如何点鱼，有哪些鱼，沉默了半响。
“老板拿菜单来。”陈林突然大喊。
然后对着小虎二娃说到:“自己点。”
“你会干什么？”陈林等饭途中对着小虎说。
“我会开锁和看肥羊。”小虎呆呆的回答。
“嗯，那他呢？”陈林把嘴歪了歪指向二娃。
“他只会吃饭。”小虎想了想，认真的回答到。
“你们为什么会认识大伟哥。”陈林继续询问。
“你才只会吃饭！”二娃吃饭喷出才喝在口中的白开水。
“他是我远房表哥。”小虎马上接道。
“那这位寸头二娃呢？”陈林大有刨根问底的趋势。
“他啊，偷东西被抓住，然后免费当劳工。”二娃想都没想直接说出来。
“然后看到有免费饭吃，于是就加入了组织，到最后都没见到我堂哥。”小虎直接说出心里话。
“真惨。”陈林不咸不淡的评论了一句。
“你能不能闭嘴，你这个憨货。”二娃痛苦万分的看着小虎介绍他。
“那大伟哥叫你们来白吃白喝吗？”陈林的眼角直跳。
“表哥对我说，什么都听你的。”小虎挠了挠头，傻乎乎的笑着。
“自己说下情况。”陈林看了看自己仿名牌江诗丹顿确认下时间，然后用手指着寸头。
“他是一个开锁能手，几乎什么锁都能开，另外一个特点如你所见，诚实。”二娃眼睛扫过陈林脸部，然后继续介绍。
“县城里都知道最受欺负的就是他，最不能受气的就是我。”二娃语气好像变得低沉了点。
“至于我有个特长就是记忆力特别好，差不多达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二娃继续补充说到。
陈林敲打着桌子，眼神迷离，不知道思考什么。
........
“你们昨天出的什么？”陈林眼睛炯炯有神看着小虎。
“我们吃的白菜馒头。”小虎如实回复。
“没吃肉吗？”陈林询问。
“没有。”小虎答到。
二娃在旁边听着陈林询问，并没有插嘴的意思。
“你和他晚上住在哪里？”陈林侧面又问了一个问题。
“二娃说不能说。”小虎摇了摇头。
“你们身上没有钱了。”陈林看着端上桌子的酸菜鱼，然后用碗分了一点下来，慢慢吃。
剩下的被二娃和小虎狼吞虎咽的吃完。
然后他们两个听陈林的自言自语。
“在火车站被偷了。”
“或许是被骗了。”
陈林叹了叹气:“智商堪忧。”
“而且和孙满味约定时间晚了两天。”
“居然还会被学校里面的人揍，你们真的一点眼光都没有。”
“另外战力低的可怜。”
“不排除这两天你们被拘留在看守所。”
“脑子不好用的小虎，另外一个缺乏常识的二娃。”
“二娃你到县城多久了？”陈林眼神好奇的望着他。
“一年，不，半年......”二娃声音中气渐渐减弱。
“多久了，小虎。”陈林转过头问。
“四个月多点。”小虎老实回答。
“讲讲你们火车站的经历。”陈林吃了一口酸菜鱼。
.........
陈林看着两个智障，心中难以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