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赵副将军好自为之!”说话的是钟心泽,他的话语气力全无,甚至只要在场的人每人咳嗽一声,他的声音就能被淹没的无影无踪,但是他的话无疑是一根根利剑刺进赵辽的心中。
“你!”赵辽刚想说话,便被钟心泽一句话搪塞了回去:“赵将军,家兄刚去世,我想和他单独待一会儿,你们下去吧!”赵辽怒视一眼,甩开袖子转身离去。
此刻的姜迅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看着钟心泽,转而笑了笑:“将军节哀,姜迅稍后拜访!”言罢转身离去。
“那,将军我也……”杜远刚想出言安慰,但是一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
所有人依依告退,转眼间帐内就只剩下活心泽死心哲。
钟心泽看着钟心哲已经冰冷的躯干:“哥呀,你留下的这烂摊子,让弟弟如何是好,要是你在就好了!”钟心哲长叹一声。
转眼入夜。
此刻钟心泽的营帐内……
“将军,运量的一千民兵已经全部武装到位,等待您差遣!”说话的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好,等我命令!”
这时门口全传来守门侍卫的声音:“您不能进去,将军已经休息,将军说了今天不见客!”
“哈哈荒唐,帐内灯火通明,将军睡眠真好啊!”这声音是姜迅他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钟心泽招手示意士兵先躲起来,等他藏好之后钟心泽掐了掐太阳穴道:“让他进来吧!”
钟心泽很意外此刻为什么此刻姜迅会出现在这里,他现在不是应该急着讨好新的军统吗?
“将军晚上好?”
钟心泽却叹了一口气:“这么晚了你有什么吗!”他拖着脑袋,手指不停在太阳穴按来按去,丝毫没有抬头的意思。
“将军,不好奇我为什么这时候来吗?”看钟心泽的态度,姜迅却是笑了笑却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不关心!”在钟心泽看来姜迅无疑是充当杜远的说客,过来说服自己的吧。
“哦?是吗将军着急赶我走,是要去偷袭五色镇吗?”姜迅意味深长的笑道。
突然钟心泽亮眼瞪得铜铃一样圆,突然跳了起来,把桌子撞翻在地:“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个计划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甚至藏起来的士兵都不知道要去偷袭五色镇的事情,这甚至也是他现在在犹豫的事情。
“我只是在劝钟将军回头是岸啊!”姜迅挽起袖子挡住嘴笑道。
“此话怎讲!”
“敌人昨夜袭营,将军却在旧址简单驻扎,虽然现在谋定的是您和赵辽,但此刻赵辽那里正歌舞升平,您这里不退便是要战啊!”
钟心泽一愣,两人从未交集,却没想到这人几句话却分析出自己的意图:“那您这次来,是为了?”
“劝你回头!”
“此话怎讲?”
“我此次与你献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赵辽太蠢,这个蠢货居然还相信五色镇屯兵百万,他已经准备领兵去投奔其他战区了!”姜迅轻蔑的一笑,虽然他官籍不如赵辽,但是话语中不难听出这个人,相当看不起他,“之前,令兄以品字型扎营,虽然顾忌了四周,但却忽视了人心,理论上来说无论哪一方向被偷袭,都会有三个营在第一时间支援,虽然这样可以有效的阻击敌人,但是无论哪一方出事,中营都会空虚,但令兄恐怕也是想到这一点,要求距离出事地最远的营地,支援中营,这样即使短暂的空虚也可以被弥补!”
钟心泽一愣:“先生是说?”
“不错,西大营出事,最开始应该支援东营的正是西大营!”姜迅点头道。
“王八犊子!!!混账赵辽!”钟心泽怒火上头,一脚踢在刚才被打翻的桌子上,顿时桌子被一脚踹成了两半,不错赵辽正是西大营的驻军。
“先生,帝国有消息称此时的五色镇已经空无一人,那这只突袭的奇兵,先生可知是什么人?”
“不知将军是否观察到,那几个敌军的特征!”
钟心泽呻吟了一下:“他们都背着黑色铁翼身穿重甲!”
“不错,这些是新罗马尔的特种部队,只会去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叫黑翼铁骑!”姜迅接着又说道:“黑翼铁骑成员主要都是由一些战后孤儿从小经过特殊的培训,直接听命于皇帝,强的很,他们此刻出现在五色镇恰恰证明了五色镇的空虚:“若是五色镇真有万人,那天声东击西,我们早就是尸体了,怎么会有今天的谈话!”
“不瞒你说,我今日要夜袭五色镇!”钟心泽摊了摊手,又坐回到座位上:“依先生之见,是不是可行之举啊!”
“哈哈哈!”突然姜迅仰天大笑:“不愧是帝汶钟家的人,有胆色,但是……”姜迅突然脸色一变整个人都背过身去。
钟心泽眉头一皱也跟着站了起来:“先生直说!”
“做是能做,攻破五色镇也不是不能,但帝汶钟家可做好叛国的打算呢!”姜迅脸色一阴,叛国二字一出吓得钟心泽差点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他咽了一口口水,似乎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主,顿时说不出话来,顿时背后一凉冷汗腾腾的往出冒。
“将军要知道,在帝国法案里私自领兵,可是杀头的重罪,但我相信,将军愿意为兄报仇冒这个风险,靠着功抵过,其实将军本身也不在乎功过,将军只想报仇!”姜迅点头笑道。
此刻的钟心泽暗暗吃了一惊,手心攥的死死的,掌心全是汗,他与姜迅见面的次数用一双手都能数得清,这人居然把我的心思猜的如此透彻。
“不过将军真的以为赵辽会放过你吗?”
“此话怎讲?”钟心泽一愣,这人虽然在军中职务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是在帝汶钟无论是赵辽还是他身后的赵家,都不曾放在眼里。
“在将军眼里,赵将军还是赵家对上帝汶钟这样的家族无疑是螳臂挡车,但将军可知螳螂也可拒辙!”话一说完钟心泽一愣顿时眯住了眼:“此话怎讲?”
“赵辽虽蠢,他身边的人可不笨,现在上将统军不姓帝汶钟,我敢保证只要钟将军出了这军大营,部队就会撤退,就算将军被攻破了五色镇,赵家就会联合朝中帝汶钟家所有敌对势力弹劾帝汶钟家族,投敌叛国可不是小事,的确像帝汶钟家这么年代久远的家族的确不多了啊!”
这句话一语双关,的确帝汶钟确实存在时间太久了,恐怕…
“那先生有什么建议呢!”
姜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您的意思!”
“你不是有一批运粮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