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5989000000006

第6章 莫哭

姑娘在浴桶里待了三刻了。莫不是晕了吧?

不会,刚还添了回热水。

在哭吗?

……嗯,光掉眼泪不出声。

红纹银朱藤黄三人候在外间,悄悄地打着眼神官司,银朱也糊涂着,说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劝。

棉布帘子一掀,三人都抬头去看,只见雪青进来,低声道:“碧络姐姐不肯走,一直哭着磕头,权妈妈看额头都快磕烂了,只得让人打晕了拖下去了。”

红纹点点头:“你是个好的,我们总有看不过来的时候,你多照看着点。姑娘一日没发话,她一日就是碧络!底下拿起子看人下菜碟的东西你该管就管起来,若是有人说闲话,你只管来找我。”

雪青低头一福:“我明白,姐姐放心。”

这时听得里面唤道:“红纹。”

红纹几个忙应声进去,把季荔宁从浴桶里扶出来,拭净了身上的水,伺候着穿衣,把刚才用毛巾拢起来的头发散开,又换了丹青进来梳头。

屋子里静悄悄地,来回走动都是掂着脚的。

哭了一场的季荔宁看着镜中的自己,真累啊,如今在北关就这么多的荆棘,等回到京城,那又该是怎样的群狼环伺?

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从小侍候了她八年的人,一刀直奔自己命门。

那日蒋嬷嬷给她看被偷出去的首饰,她还不相信,直到嬷嬷委婉地说到了庄子上的那些人。那时她终于明白,恍然大悟,有时并不是一个好词。

“头发扎紧了,看着精神。”季荔宁道。

“是。”丹青麻利地给她挽了两个丫髻,“姑娘还带珠花吗?”

“宫里来的绢花插两支。”

红纹拿了绢花出来,还捎带了一对镶翡翠的梅花金钿,说道:“姑娘往常不爱带些金啊玉的,奴婢看这对金钿倒精致,姑娘觉得呢?”

季荔宁扫了一眼,点了点头。

丹青松了口气,手下却不停,把金钿插进了丫髻里箍好。

自己从六岁开始跟着郡主的梳头嬷嬷学梳头,学了两年就跟了季荔宁。郡主的头发是随便嬷嬷做主的,偶尔心血来潮才自己选个发髻,搭配些发饰。姑娘和她一边大,却很有主意。虽然姑娘还小,能梳的发型也只有那么几个,但是丹青从不敢逾越。

雪青、豆青几个不解,丹青道:“你们不懂,姑娘心里啊,住着个大人呢。”

季荔宁带着藤黄银朱去见袁先生,红纹送姑娘出门就转回来去看碧络。八年前碧络比红纹早几日到季荔宁身边,一路走来也一直把红纹当自己亲妹子来照顾。

红纹坐在碧络床边,看她不安稳地睡着,脸上的泪痕血迹已经擦干净了,只是额上一片血肉模糊,肿的像个大馒头。

红纹不忍,握起她的手,手上全是被碎瓷片划破的血道子。

“请大夫了吗?”红纹问道。

雪青在一旁候着:“请了,说都是皮肉伤,养着就行。只是这样厉害,怕是要留疤了。”

红纹又疼又恨:“留疤就留疤,她自己作的孽,就该让她记一辈子!”

雪青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叹了口气。

众人虽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才闹这样一出,但是姑娘从来不是刻薄人。今日发那么大的火,还流了那么多眼泪,碧络这回犯的错恐怕不小。

季荔宁一行人出了门,没几步就到了袁先生家。袁家大门洞开,荔宁径直来到正堂,袁先生正和夫人烹茶。

袁夫人见荔宁进来,道一声:“姑娘来了。”

荔宁行师礼:“先生好,师母好,给先生和师母拜年。”

袁夫人跟前没有小辈,现下见了荔宁格外高兴,郑重给了压岁钱,还给跟着来的大小丫头们一人一个荷包,一时厅里十分热闹。

季荔宁在先生下首坐下,默默地端起茶来喝。大家都很高兴,衬得荔宁就更加落寞了。

袁先生摸摸胡子:“怎么打蔫了?”

季荔宁道:“她认了。”

哦,原来是这件事。“明摆着的事,就你这孩子轴,非得说个明白。怎么,伤心了?当初劝你别说给她,你还不听,后悔了吧。”

季荔宁鼻音嗡嗡地嘟囔:“庄子也得有个人管着呀,总不能什么事都托给师母。”

袁先生知道她这是怕拖累自己,可她若是出了事,自己一家仍然保不住。孩子太小,心软的很,连个背叛了自己的丫头都不舍得除掉,唉,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可若是个男孩子,季家不会舍得放走,自己又怎么成为她的师傅呢。佛说,一切皆有因,一切皆有果,因果之间,有无数条路可以走,希望如今走的这条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果吧。

喝过三道茶,袁先生看了袁夫人一眼,袁夫人便起身带着屋里伺候的退了出去。藤黄银朱也带着人远远地走到院中去。

袁先生把门窗都打开,这正厅修得很费心思,门窗宽阔,让人一眼瞧得见外面,外面的人因为角度问题却很难看得到里面。屋里地龙烧得很旺,门窗虽大开着,却感觉不到寒气。

袁先生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递给她:“世子爷的信。”

季荔宁的眼神亮起来:“终于来了。”

袁先生也很为自己的情报组织羞耻,一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了两声:“近日查的严,查的严。”

荔宁没有在意这似有似无不怎么充分的解释,专注地把信读完。

袁先生摆出很关心的样子:“说什么了?”

季荔宁不是很想理这个老头子:“您没看?那这信封是怎么没的?”说罢挥一挥手里的几页信纸。

袁先生泪目,刚才还说她小,现在觉得孩子大了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季荔宁道:“先生,我们二月初一启程回京,您要一起回去的吧。”

袁先生摸摸鼻子:“庄子里那些人若是留下,我也得留下。”

季荔宁根本不给老头子耍心机的机会:“他们跟我走。”捋一捋袖口,为袁先生倒了一杯茶,“我的近卫,自然我在哪儿,他们在哪儿。”

袁先生不太想回到那个大染缸里,只道:“你打算怎么带走他们?”外面的人已经有所察觉,再明目张胆地走,只怕会惹怒他们。

“他们是宪王府的下人,若是有人惦记着,先得问问外祖答不答应。”

袁先生诧异:“你求了郡主?”这孩子打记事起身边就只有母亲,在她眼里,母亲是最重要的人,是最易受伤的人,是最需要保护的人。所以她逐渐长大,只愿意把心里的柔软给母亲看。她的心里住着一个大人,但面对母亲,她永远是一个撒欢爱娇的小女儿。

她很少带着问题去求郡主,要么把问题藏起来,要么把问题解决了,然后告诉郡主——我什么都没有做呀,娘你没有什么好操心的呀,世界是美好的呀,娘你要快乐呀。这次能去求郡主,她得攒了多少勇气啊。

“这事可能只有娘能解决。先生,我忽然发现,一些我办不到,你也办不到的事,娘其实轻轻松松就可以办到;一些我想得头疼的问题,娘一想就能明白。”季荔宁有点矛盾,“可是我不想让她操那么多心啊,娘以前过得很不开心,我希望她现在快快乐乐地生活就好了。”

你娘根本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啊,袁先生腹诽,一个王府里出来的郡主,有个地位尴尬的父亲,有个性格刚强的母亲,还有个不省事的婆家,就算脱离了京城那个大漩涡,又怎么能完全置身事外呢。

袁先生思考半晌,道:“那便回去吧,我这把老骨头,葬也得葬在京郊那片乱坟岗上呀。”

季荔宁无视老头子装模作样:“您家有祖坟的,这么说可就是对祖宗的大不敬了。”

“混账!”袁先生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季荔宁耸耸鼻子,再次挥挥手中的信纸:“您就别装了,信上都写了,‘公子昨日得一子,先生务必归京’,先生,恭喜您当祖父啦。”

一谈到这个袁先生嘴角再也拉不下来了,一张老脸白里透红,十分喜庆。

季荔宁无心欣赏老年人的喜悦,道:“先生,您给我讲讲外祖和舅舅吧。”

袁先生诧异,季荔宁从不问他京中的事,世子给的近卫她也是什么也没问,想了想就收下了。今日怎么突然问了呢?莫不是因着碧络的事受了刺激?

季荔宁道:“以前我不敢问,是怕外祖舅舅生活太难,我问了,不仅徒增烦恼,还可能给他们添麻烦。可是今日跟母亲谈到我的近卫,我猜母亲也知道这些人是舅舅给我的,她不问,是因为放心。所以我想,宪王府并不是个忌讳的话题,至少,现在不是了。”

袁先生正色捋捋自己的胡子:“现在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师徒二人一直谈到天快黑了,袁夫人留季荔宁吃饭,荔宁福身一礼:“谢过师母,今日本不应辞,但还要去见过秦先生,改日再来吧。”

袁先生也出来送她,劝道:“不用客气了。让她快去吧,天已经晚了。”

袁夫人方罢,直送她出门才折返回来。

袁先生低声道:“二月初一启程,行李什么的准备收拾起来吧。”

袁夫人也低声问:“田地铺子什么的还留下吗?”

袁先生道:“卖了吧,不会再回来了。”

纪荔宁出门右拐,穿过一条巷子又进了秦家。

秦先生已经点上灯了,正准备带着孩子吃饭。看见荔宁进来,起身来迎:“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又听袁先生啰嗦了半天?”

季荔宁行礼,秦先生的养子也朝她一礼。

荔宁摸摸小朋友的头:“嘉儿长得真快。”

秦嘉毓摇摇小脑袋:“姐姐别摸我头,摸头长不高呢。”

荔宁笑起来,身后的藤黄银朱松了口气。

秦先生拉她上桌:“尝尝我新研究的菜,味道可比袁家好多了。”秦先生宫里出来的,口味自然比别人刁钻不少。

荔宁也不客气,拿起碗筷吃起来,也不用藤黄给她布菜。

两丫头又松了口气,上午出了碧络的事,姑娘午饭就没怎么吃,下午又喝了半天茶,好歹吃些别熬坏了身体。

吃过饭秦先生赶了秦嘉毓去院子里玩,自己和荔宁说话。

季荔宁说了来意,秦先生沉吟了一下,道:“我跟你们一道回京城,只是我想带着嘉儿回蜀中看看。”

荔宁讶然,忙问:“那先生还回家吗?”

秦先生笑道:“姑娘,我去蜀中,才是回家呢。”

荔宁赧然。

秦先生道:“秦氏不才,忝为人师,姑娘不弃,便是我的福分了。如今姑娘大了,再多的事已不是我能教给姑娘的了。我已离家三十载,只怕回去也是客,若是我在蜀中呆不下去,回京姑娘收留我可好?”

秦先生这样当过女官的人,不知多少人家抢着聘回家去当教养嬷嬷,先生这样说,是怕自己难受吧。

季荔宁眼圈有点红,只能点点头。

秦先生看着她微肿的眼睛道:“姑娘大了,遇见的事也会慢慢增多,可是姑娘要记住,没有事是哭一场就能解决的。你哭,有更多的人会笑,所以哪怕是装,你也得把这个架子撑起来,告诉别人,我不笑,你们也别想好过。”

季荔宁嘴角微微弯了起来,先生这话好狠,但是,我喜欢。

同类推荐
  • 邪皇盛宠,蛇蝎妖妃

    邪皇盛宠,蛇蝎妖妃

    她是21世纪杀手组织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医杀手,天生秘术,操纵世间毒物,以毒为利器,杀人于无形。一生命途多舛,为亲人唾弃,性情冰冷,炼就一副蛇蝎心肠,杀人不眨眼,成就她天生杀手。一次任务,一场空难,再睁眼重活一世成了那南泱国大将军府的独女,强大灵魂进入,柔弱小姐成了蛇蝎杀手,可一切都只是阴谋的开始。那个妖孽皇上,说好的只是利用呢?说好的毫无感情呢?说好的彼此的底线呢?怎么一次又一次的缠上她将她吃的干干净净?
  • 妖孽王爷:一心追娶萌悍妻

    妖孽王爷:一心追娶萌悍妻

    穿越?!这种万分之一的事情居然让我碰上了!别逗我了,我吴慕雪应该没造什么孽吧?虽说是个杀手,但也只杀指定的人呀!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我刚才明明在睡觉呀!别人穿越都是出了车祸什么的,我刚刚明明好好地在睡觉,谁能告诉我为毛就到这里了!等等,你说啥?嫁给太子辣个衣冠禽.兽,啊呸,我才不嫁,我要逃婚!一次意外穿越,把一个杀手女孩带入了古代,卷入了一场复仇风波,她,将何去何从?是展露真实的性情,还是变为心机深重的女人?花前月下,他深情地对她说:"雪儿,你嫁给我吧!"她,又会如何抉择?
  • 田园三两事

    田园三两事

    穿成田园贫家女,没钱没势还平胸,却有青梅竹马身后追。于是,当十三岁的席瑾安看着上门提亲的汉纸风中凌乱时,竹马用武力霸道宣誓:“你只能嫁给我!”席瑾安一个白眼送出,姐重活一世,你算个啥?本以为农家田园三两事,悠然自得无人欺。却不想风水轮流转,她名声尽毁,人人唾弃。小竹马从天而降霸道出场,“她是我的妻,谁敢欺她?”
  • 焦琴柯箫

    焦琴柯箫

    东晋中期,民间与江湖盛传“得琴箫者,得天下”,由此引发江左朝廷(东晋)、前秦朝廷、灭亡政权(鲜卑前凉、氐族成汉、前凉政权)以及江湖流派、门阀士族对‘焦尾琴,柯亭箫’腥风血雨般的争夺。桓冲携子桓骐登临东山,拜访谢安。清谈宴会,桓骐言惊四座,遇名师,得授天下第一武学。谢安东山再起。桓温遗憾去世,遗命桓骐取得琴箫,登临帝位。谯国桓氏与陈郡谢氏互为较量妥协,桓骐得以与谢安之女谢翾约定婚姻。为振君权,消解梦魇,孝武帝听信方士之语,一道圣旨,将成亲拜堂的桓骐派往中原。桓骐多番死难,到得中原,因前秦丞相王猛之死,卷入前秦、前燕、成汉、前凉多个政权及江湖流派争夺琴箫的战争中,屡遭险恶,生死悬线。谢翾北渡,千里寻夫,却误入前秦宫廷。历经磨折,寻得夫君,却无法相认。桓骐、谢翾偶得琴箫,助东晋朝廷赢得淝水之战。又助前秦苻坚回归北土。桓冲和谢安去世之后,二人携子隐归会稽。
  • 倾城丫鬟:惑乱摄政王

    倾城丫鬟:惑乱摄政王

    她美若天仙,穿越而来。她恃庞而娇,被送进摄政王府。她不是侍妾,不是舞姬,只是个丫环。他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她到了他府上依然不乖。连番的凌辱,她欲逃离。在摄政王生存下去,只有用身体讨好他。他是夜辰希,也是龙恋战。她注定是他的牺牲品。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他都无法守护她……
热门推荐
  • 姐劫

    姐劫

    叶默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最近常常梦到自己回到小时候,在炎热的夏天,跟小伙伴一起跑到山里玩。那些小朋友他都叫不上名字,却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尤其是领头的那个老气横秋的小女孩,她那狡黠的笑靥,几乎和他内心深处某个人的音容一模一样。可当他真的回到了小时候,是否能邂逅那个小女孩呢?或许,还有其他的可能。《姐劫》,讲述一个重生变成自己姐姐的故事。※※※※※※传统变身文,日常向,行文墨迹。
  • 踏草留音

    踏草留音

    食物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人也是。此时操场上满满的都是风,我们站起来奔跑,我听到身后传来铺天盖地的声音,柔软的声音灌满耳朵。那是风、天空和野草,记录我们别具一格的青春的声音。每一只耳朵都将听到截然不同的声音。被踩踏过的野草地,散发着辛辣的清香,搅拌着音符灌入鼻腔,变成未来值得回忆的细节。
  • 最贵女配

    最贵女配

    她遇见他时6岁,那个雪花纷飞的时候,他救她,给她一个家。他从未把她当做丫鬟,她说我照顾你就算报答你救我的恩情吧。十年后他遇见了他命里注定的姻缘。她伴他十年不敌他和她的四月。或许这一开始就只是她一个人的执念吧﹏
  • 重生超级美男独宠我

    重生超级美男独宠我

    渡劫时被雷劈中也就罢了,可为毛她会重生在一个被送监狱的女孩身上。出狱后,她本来只想好好修行,可为啥俊美的豪门总裁对她死缠烂打,酷酷的黑道太子对他紧追不舍,就连军装笔挺的上校同志都对她一见钟情。怎么办,逃吧。自己可不想在这个世界待下去。自己可是要成神的,只是从命运之轮转动的那一刻开始,自己的世界就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 只愿做你的一霎烟火

    只愿做你的一霎烟火

    公园的一次邂逅,机场的一次错位,换来了她别样人生。不一样的人生,自然有不一样的烟火,是否绚烂精彩,只愿做到问心无愧。他,因为她的到来,从此心里多了一丝光亮,冷酷的外表下究竟隐藏了多少?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敞露心扉吗?这个绚烂的暑假,究竟隐藏着什么?
  • 守墓人之睽卦

    守墓人之睽卦

    公元300年前,世间灵气充足,世间万千动物植物生长繁茂,大量的畅快的生长在世间,人只踏足了不到世间十之一二的地方。公元315年人世间征战不断,农耕荒废,经济萧条,连年的征战让本来就少的人民不聊生。陡峭的山壁直上直下,半山处起一条蜿蜒的石梯像在夹缝中求生存的长蛇时隐时现的盘踞在山壁上,山势不光陡峭而且高耸入云,从半山腰起就云雾缭绕,如果天气晴好爬上旁边的矮山山顶抬头望这座云雾缭绕的仙山,可以看见仙山顶上地势平坦翠竹掩小溪,葱葱郁郁的翠竹林中矗立着亭台楼阁,仙境一样的地方,在万变的云雾中一下就看不见了,让人怀疑自己看见的是海市蜃楼。
  • 我的奴才是只鬼

    我的奴才是只鬼

    秦念念是个孤儿,本以为遇到了幸福,到最后却发现是个坑。青梅竹马的惨死,不甘心的疑团,将她引入了未知。暖心的鬼魂,神秘的老板,光怪陆离的妖魔世界。早已难辨真假,抓在手里的,认定了的,都已经不再可靠。所想要的,也就只有那一抹幽魂。
  • 万历王朝之血色帝国

    万历王朝之血色帝国

    隆庆皇帝朱载厘驾崩后,九岁的万历皇帝朱翊钧继位。先帝把他托付给内阁大臣张居正,同时,太监冯保作为万历的“大伴儿”开始掌管内府。皇帝、大臣、太监——万历王朝在这个“黄金三角”中挣扎,开始了它风雨飘摇的十五年。张居正从辅政伊始,便用政治手腕扳倒前首辅大臣高拱,后挟万历强制推行清理朝政的“考成法”和改革赋税的“一条鞭法”,使明朝经济得以明显复苏。为顺利贯彻自己的治国方略,张居正与冯保联手专权,动用东厂锦衣卫残酷镇压、暗中控制,剪除异已,堵塞言路。此期间,万历在张居正的竭力扶植和皇权给予他的奢侈和淫乐中,慢慢长成—个性格阴暗、贪淫放纵的帝王。
  • 空城印记

    空城印记

    【觉得还不错的话,就请投我一票吧!】谢云端对杨筝说:杨筝,你就算再聪明,可是你也看不懂人心。纪弦歌对杨筝说:杨筝,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是那种就算把你绑在床头一辈子相互折磨也要你在一起的,你可以说我阴暗或是骂我变态,都没关系,但爱是自私的,所有人都一样!最后杨筝对纪弦歌说:我怕你已经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而我却还在四处流浪···所以我回来了,我想回来看看,你还在不在?
  • 恒的崛起

    恒的崛起

    还在为老套的玄幻小说的故事情节而感到无力吗?都市最强文!!!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