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里的天气一下子阴郁下来,感觉是有东西在作怪,当许明明看向那个山头的时候他们已经下来了。去年年雨死后许明明一直都沉浸在伤感之中,也没有参加过年雨的葬礼,这次是第一次来,感觉完成了一件心中的石头,就揭开了新的一页。
许明明初中毕业之后放了一个暑假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为此他还买了一个柜子用于容纳他的书。书柜里有一本很特别的书是年雨送给他的书,放在最边缘的地方都有些泛黄了。许明明用手把书从书架抽了出来,感觉还能感觉到年雨的气息,不过都是回忆了,最后一页还落着年雨的名字。却是存在过这么一个人。
“明,吃饭了。”许明明名字带着叠词,可是作为妈妈的她,可就喜欢叫许明明为明,这样是为了简单一点。
“嗯,马上就来。”许明明和张豪回来之后许明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新城发生一起惨案,刚刚接手这起案件的马赫头疼不已,被害者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被从案发现场提取的证据都指向他的生父犯罪的事实,还有令人发指的是少女四肢被拧断,令马赫头疼的是被害人的姐姐就在去年从学校跳楼自杀,其中是不是有所关联。马赫整理着手头上的资料和案发现场的照片,对比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以相关联的,看了一下时间时间已近是下午一点了。饭还没有吃的马赫此时却没有一点胃口,也只有等到提审犯人在做进一步的推敲,现在他要去拜访一个人。
马赫觉得这几天天气很不错,可是一片祥和的地方对于干警察的他来说这里却不断有人死去,刚刚到警察局的时候每天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心里总是在哀悼死去的人,直至现在还不是特别适应。离警局驱车到海棠市口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马赫要拜访的人就住在海棠市口,他也是好久没有来拜访他的老上司了。马赫在商店买了一些礼物,空手去总让他觉得不是很妥。
“这里还是原来的模样没有变化呢。”
“是啊。”
马赫看向那边的海景向店员付了钱,走出了商店。
马赫的老上司去年退休了,用自己的积蓄买了一套海棠市口的房子,打算在这里过完自己的后半生。这里真是不错,自己什么时候能退休不干警察。马赫敲开门,开门的并不是马赫的上司何世杰,是何世杰的妻子,名字马赫倒是忘了,不过以前打过照面。可能是年纪大了,看到一个年轻人提着礼物敲开自己家的门一时间也想不出是什么人。
马赫见她没有想起自己是谁,便急着自报了家门,“我是新城的警察,何老大是我的上司。”
何世杰正在自己的阳台上晒太阳,泡了一壶热茶,他看了一遍关于犯罪的报纸,推测的事情的经过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他清楚自己现在不是警察了,即使有自己的想法也该放手给年轻人了。
“老杰,以前的同事找你。”换做以前她并不希望老杰的同事来找他,来找他无非讨论案情,要么就是不定时的加班。现在倒好现在退休了,以前的同事拜访也无所谓了。
马赫顺着声音找过去并没有看见自己的上司可是一时间又被挡在了门外。
“哦,瞧我。进去吧,东西给我。”她接过东西请马赫到里面坐着。
“没事。”
马赫很仰慕自己的上司,他之前接手的案子毫无意外的让每一个犯罪获得了应有的惩罚,可是现在的警察局少了他,马赫觉得所有的案子处理起来都不那么得心应手,每一个意外的出现到了案件的扑所迷离,定论不是谁都敢下的,就像这个被命名为“少女被杀”的案件即使掌握了所有指向的证据可是要让所有的推理都说的通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这个老上司不同,他处理的案子,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即使没有证据他也能把案件理的七七八八。这就是他佩服的地方。
“吃那么少不舒服吗?”
“没有。”
妈妈的手说着就伸向许明明,许明明感觉有不明物体靠近自己,吓得闪躲了一下,筷子把饭碗里的饭都弄了出来。看到是妈妈的手,偏开的身体停住了一只粗糙温暖的手触摸着许明明的额头任由妈妈感受着。
“没有发烧啊。你这孩子就是挑食。”妈妈担忧的神色,看着自己的孩子。
“我也没有挑食啊。”许明明为了解除她的担忧,每一种菜夹了一点放在了自己碗里。
“你的头发该剪了,额头都留着那么长了。”
“我的妈,老师都介意你能不能开明一点。”许明明摇摇头低头吃饭,过了一会许明明用手理了下前额的头发。是改挑个日子去理头发了,考完试正好星期六。许明明心里记下了这件事。
这次高一年级的摸底考试,试卷是班级老师间交换批改,一来可是防止放水,而来老师也可以对比自己教出的学生和别的老师教出的学生之间存在的差异。
离下午的语文考试还有一段时间,张伦硕老师正在批改高一二班的试卷,下午的监考他已经可以不用参与了,他的数学科目已经考完了完全有时间批改试卷。
张伦硕老师直到批改了大半的试卷还是没有遇到能把那题做对的学生,心里很高心,凭他对自己学生的掌握那题肯定要比二班的学生做对的多。数学答案还是比较唯一的,不像其他学科模棱两可,所以批改起来速度也比较快,在倒数几张试卷里看到了两个大题答对的学生,张老师怀疑他们学生存在抄袭,这两张试卷一前一后。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想法,毕竟不是他班里的学生,恰巧也只有两个高分的人答对了。最后批改完,张老师喝了一口水,要不是二班的袁日明老师要求在今天把试卷批改完,他还可以缓一缓,不过工作提前做完了也是好事。
张老师走出办公室遇到了二班的班主任袁日明。他和自己一样是教数学的,正好把手头批改好他班的数学试卷交给他。
“你们班的许明明不错啊,考了个很高分啊。”张老师笑着说道,这是口头话,他开心的是那大题他们班只有两个人做对了。
袁老师要求那么快批改出来,一个是着急学生的成绩到底如何,二来就是为了看这个许明明能考几分。许明明分班进来排在班里倒数第三的位置,所以在袁老师眼里并不起眼,还在他监考的过程中搞小动作,本想成绩出来说说他,可是却听到了他考了个高分还被对手张老师表扬。
袁老师接过自己二班的数学试卷,并且把自己早已经改好的一班试卷交给张老师。看着袁老师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张老师猜测一班的成绩要比二班的理想。袁老师心情低落的原因是本想数落的学生竟为自己争光了。两位老师各自翻阅着自己班里的学生的试卷,分析着情况,准备之后的课程。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场考试,许明明松了一口气,考完这场就能过一个轻松一点的周末了。张豪身上并没有出现阴魂,许明明觉得自己想多了。这几天考试偶尔和张豪有几次碰面,身影都匆匆而过连招呼也没有来得及打。
“土地你怎么像个妖一样出现。”许明明下了一跳,黑灯瞎火的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许明明正蹲在沙发上看电视,晚上也没有课,考试也考完了,正好也有一些好看的电视节目就一直看得很晚。
“少爷,上次你问关于年雨的死。她的死是他亲生父亲身上附着的妖在作怪,年雨被生父三番五次的凌辱才跳楼自杀的。”
许明明换了一个台,把电视的音量也调小了,“确定是妖吗?”
妖会控制人的情绪,作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难理解,可是为什么要凌辱年雨。不管是什么妖,许明明都想把他除掉。看似平静的许明明,心里有了打算。土地知道少爷看似平静,可是他不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做恶的妖怪。
看来周六又又得忙了。
“还不睡觉,不要看那么晚的电视!”声音是从隔壁许明明妈妈房间里传过来的。
土地听到声音隐去了。许明明之后把灯打开,乖乖的把电视关了,墙壁上挂着的钟,都已经转零点了。怎么晚了嘛。许明明心想。
马赫从办公室走出来,案子依然就和表面那样生父丧心病狂那般杀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孩。证据和犯人都已经被证实,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了,只要把案子交上去就可以结案了,等着判决之后什么事情也没有。可是从犯人口中却是问不出什么东西,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当说起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女人之后痛哭,一直重复着“为什么”神情痛苦。马赫傍晚回来了之后,到警局交接了工作,又到案发现场,新城福字街走了一趟。
真够黑暗的这弄堂里,可能是死过人的缘故,时间也才八九点的样子,可是整栋楼亮灯的没有几家。马赫望向整栋有些岁月的大楼,死者住在三楼305室,那里已经被贴了封条。楼道一路漆黑无比,马赫作为一名警察还是有些被吓到。马赫想起当时处理案发现场的场景,推开了门。屋子内和以前一样,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马赫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不知道为什么这道门会有腐蚀的现象。出现打斗的痕迹,到底为什么作为少女的父亲要截断她的手臂。
客厅已脱离人的妖正在坐在那里,阴森森的笑着。她越来越虚弱了,自从脱离了宿主。妖带有仇恨和期望,并没有生前的任何记忆,只是仇恨和期望会影响她们的行为。妖的强大是靠着人们的思念从而变得强大,一个无牵无挂的人,妖是不会选择他坐为宿主的。妖一直观察着马赫,马赫却全然无知。
他对某种事物感情不会很深,可是让他陷进去,比如让家人死去的话。妖想到。身子穿过客厅找到马赫,妖只露出一个女人的头,身体似和宿主重叠了。马赫感觉背脊一阵凉意,让他觉得有点害怕,不管有什么没有解释清楚他也不想再看下去了,他可不想太想趟浑水惹上不干净的东西,案子在他看来本身比较奇怪。可是马赫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不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