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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存在与虚无

潘玉道:“你先答应我嘛,我自会有办法留下来”明东成其实也很想潘玉留下来,只是潘玉这么自告奋勇让明东成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好吧,这次我们能在皇城之内相遇已是不易,但是你要保证不许乱跑,”明东成有些警告的说。

“好嘛好嘛,东成哥哥对我最好了”潘玉撒娇着晃着明东成的胳膊。

明东成心里明白,眼下朝廷已无战事,自己也该找个地方好好练武,想着就要去找大哥告个别。潘玉吵吵嚷嚷也非要跟着明东成去,被明东成已军营女子有所不便给回绝了。

明东成来到将军府,为了安全起见皇上已经把将军府整个搬到皇宫,现在只不过是王天皓临时处理一些军务的场所。

“站住,干什么的?”两个守卫士兵手中长枪挡住明东成去路。

明东成一直在想事情,现在被拦下来才恍然,:大哥现在是大将军了,恐怕要见一面不和以前一样简单。想到这明东成道:“我想见你们王将军,不知可否通报?”

士兵打眼瞅了瞅明东成道:“大将军军务繁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恰好此时东青领人马过来,看到明东成大喜道:“明兄,你怎么在这里?”

明东成辑手道:“东青兄,别来无恙?看现在这样子怕不是已经当了统领了吧?恭喜恭喜”

东青翻身下马道:“明兄不要跟俺文绉绉的,俺就是个粗人,王将军封了俺一个步兵头头,这不正巡逻呢,不知明兄你在这干嘛?”

明东成道:“哦,我想见王将军,不瞒东青兄,我也想混个头头当当”

东青道:“对啊,明兄胆识武功都排在俺上面,怎么能不封你个官当当”说罢,大摇大摆的走向两个守卫喝道:“快去报告大将军,说俺有事找他”两个守卫你看我我看你,只好一个人去通报了。不一会王天皓亲自出来了,不是因为东青的事多么重要,而且王天皓决定出去办事。

“二弟是你?”王天皓道。

明东成一脸尴尬,还不想被人知道王天皓就是他大哥,高声道:“属下东辰见过王将军,”王天皓哑然失笑,道:“恩,进来说话吧”看着明东成进了将军府。东青虽然有些蒙圈,但还是喊道:“王将军,这位明兄武艺高强,您也封他个头头当当”

王天皓道:“我自有安排,你去做事吧”。

明东成也使了个眼色算是告别了东青,进到将军府王天皓亲自沏茶递给明东成,明东成赶紧跑过来双手接住,王天皓哈哈笑道:“二弟何时这样拘谨?咱们兄弟不必见外。”明东成道“大哥现在贵为大将军,这是折煞小弟了,大哥要出去吗?”王天皓道:“本来打算出去散散步,这两天忙的不可开交,你和冷锋那小子也不来帮我”明东成起身道:“不瞒大哥说,这次我是来向大哥告别,眼下已无战事,小弟谨遵师父教诲想去历练历练”

王天皓喝了口水道:“二弟啊,你可能并不理解大师父的用心啊”明东成道:“大哥此话怎讲?”

“所谓历练不只是一直向前走,一直走,殊不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明东成没甚明白的道:“大哥意思是?”

“这么说吧,你在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学着看尽人心”王天皓沧桑的道。

明东成虽然理解字面意思,但是对看尽人心确实是一窍不通啊。

“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一个地方,你在先住那里练练你的剑法,咱们兄弟好不容易相聚了,过些时日再走。”王天皓道。

明东成但觉不妥又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道:“如此大哥费心了,东成便逗留几日”。

“哈哈,如此甚好,”王天皓说着领明东成朝将军府外走去,和将军府紧挨着的一座庄园里,王天皓道:“不知二弟对此地满意否?”

明东成没想到这么大的庄园要给自己住,当下道:“此地极好,但东成练剑,恐是不妥”

“为何不妥?”王天皓道。

“此院一草一木整齐规范,四周更是一尘不染,怕是很多人修身养性之最佳场所,东城在此练剑总觉冒昧”明东成道。

“哈哈,想不到二弟观察入微,可是二弟不是还有个姑娘吗”王天皓道。

明东成心下暗惊,难道大哥早已猜到潘玉打算留下来?是啊,自己可以晚上可以就地而睡,潘玉呢?当下道:“那么多谢大哥安排了,小弟却之不恭,”王天皓道:“二弟不必客气,这里有个金牌,靠它二弟以后出入将军府不必通报”。明东成也是没客气的收下,二人又聊了一会已近黄昏,王天皓让人送来酒菜二人边吃边聊。不一会明东成就已半醉,叹道:“唉,大哥,想我明东成学文五年,学武三年,到头来文不如大哥,武不如三弟,怎叫人不汗颜?”王天皓道:“二弟,哪里话好几次若不是二弟舍命相救,恐怕已无今日大哥,更无今日之成就”。明东成想来大哥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文采好啊。越想自己越是赌气。干脆跺脚闪身之间人已在院内,拔出佩剑一阵乱舞。剑法是冷锋的剑法,就是被明东成越舞越乱,想着自己一事无成,想着潘玉对大哥那崇拜的眼神,想着自己学武以来总是后自后觉,连冷锋手把手交给自己的剑法都不能被自己发出其一半威力……

王天皓大喝道:“二弟快停下,”明东成好像听不进去。王天皓大急唯恐借酒浇愁之下走火入魔。王天皓想也没想大步朝明东成跑过去。“刷”剑抵在王天皓喉咙出停了下来。明东成还没有走火入魔,至少在王天皓冲过来的时候他还保持清醒,只是自己越来越悲。

王天皓神色自若道:“停下来二弟,你要走火入魔了”。剑咣当一下掉地上了。明东成却是两行热泪道:“大哥,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想好好练武却总是比别人慢半拍,为什么一样的剑法从我却不如别人?为什么我一样热爱生命,对未来有也梦想却总是不如别人?为什么……”好像还有为什么,明东成确是忍住没说。

王天皓沉默了片刻道:“因为你不了解你自己,”看着明东成低头哭泣,王天皓又道:“因为不了解你自己,所以你控制不住自己,我现在终于明白大师父的用意了”听到师父,明东成抬头道“是何用意?”。

王天皓深吸一口气道:“大师父肯定知道你天赋不足所以要你看清自己,看清你存在的意义。”

“存在的意义,存在的意义……存在的意义在哪呢?”明东成喃喃道。

王天皓沉默了片刻道:“每个人存在的意义不同,也许定义不一样,就像我,存在总归要化为黄土,化为虚无,不如就试着能不能流芳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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