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还有两位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院子内侧门口,好像是在等着时妍进来。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看见时妍和女子进来,立刻迎上来满脸敬意,想要与时妍握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伸出手,只是非常尊敬的说:“多年不见,您可还好?”
时妍并没有马上回答,看向那男子身后的中年男子和年轻男子。中年男子和上前搭话的男子都是成功商人模样,除了大富之人该有的气度之外就没有什么特殊。而那年轻男子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长得唇红齿白,眉眼很深,五官轮廓有几分白种人的样子,气质忧郁沉稳,像极了一个王子。
时妍看着年轻男子的时候嘴角微微翘起,眼中含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忘尘和水无痕却觉得那笑意有几分冰冷,顿时心下将年轻男子划到黑名单里。
这时时妍的气场已经起了变化,转头看着最开始和她打招呼的中年男子,开口说话时女王气度顿显:“画我领走了。”然后也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便走向正房,行为有些傲慢无礼,但她做出来却不显做作,让人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该俯首如尘埃。
中年男子看着时妍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中年男子,咬了咬牙,不敢叫住时妍,只好低声叫住时妍身后的女子:“画儿,你看,你宋叔和中天?”
被叫做画儿的女子低声回答:“父亲,您知道我是不管这种事的,拿我的帖子去请聋金先生让他派人帮宋叔叔吧!”说完递出一个白色信封交给中年男子,然后便要跟着时妍往里走。
这时那个被叫做中天的年轻男子向外跨了一步拦住画儿的去路,开口问:“我是真心倾慕于你,你何故如此对我?”
画儿冷着脸看他,说:“老师在等我吃饭。”
这时忘尘已经不着痕迹的走到画儿身边,水无痕则是走到中天身边,还自来熟的搭上他的肩膀,满脸笑意的看他,没说话,但是杀意演变的死亡之气已经弥漫开来。中天顿时觉得一股寒意围着自己,身体不能动了,不自觉一皱眉,不敢再有动作,只能看着画儿在忘尘的陪同下走进正房。正房里那位早已随意坐在主位上,一手撑着脸,一手端着早已泡好温着的茶水慢悠悠喝着,此时仍用那耐人寻味的笑眼看着他,那眼神虽是笑的,却极度冰寒,比围着他的死亡之气还要更甚,好像冻结的是灵魂一般。
不过当画儿走到她身边时,时妍便不再看他了,而是转头看画儿用十分悦耳温和声音问:“用不用把这条癞皮狗宰了?”话语中透着对中天的极度蔑视,中天的生命在她看来比草芥还不如。
声音真是悦耳温和,但是这问话却是实在不能算是悦耳温和了,更重要是没人觉得这是玩笑。她的话音刚落,水无痕挎着中天的手掌上就多了一把匕首,银白色的刃口抵在中天心口上。中天脸色微变,但身体不受控制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发落。
他身边的两个中年男子却是一惊,那个姓宋的惊叫:“不能杀我侄儿!”就要上前拉水无痕,但是他的脚迈不开了,接着全身都不能动了,他发现之后连连大喊:“放开!放开!放开我们!”
看没人理他连忙焦急的大声喊:“不能动我侄儿!他是王子!真王子!一定会引起外交风波的!不!是外交战争!”水无痕转头盯着他瞧了一眼,这回这位宋先生连话也不能说了,对着水无痕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