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是一路向北开的,一望无际的大海上遇到的船只越来越少,直到他们遇到第一座冰山才停下。君无悔说已经进入北极圈了,虽然这艘船是按照可适应任何水域航行设计的,但是被冰封航路或者冰山碰撞就会很危险。
那天晚上他们看到了极光,再醒来海风和煦,温暖如春,原本冰山的位置有一座漂亮的岛屿,迎着阳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有人用望远镜仔细看,突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大叫“海滩上······是珍珠,后面······是金山吗?天啊······”于是毫无防备之下,所有船上的人都震惊了,马上有人要去验证真伪。就连忘尘、水无痕、墨染空和云画这几个知道内情的人都十分惊愕时妍所说的贵金属矿岛竟然这样——直接。
时妍站在甲板上摆手阻止,风轻云淡:“不用看了,金山银海珍珠滩,翡树翠草宝石花,都是真的。”她说这话就像说今天吃蛋炒饭一样平淡,说完转身面对早已集中在甲板上的船员、忘尘带来的采矿工人和水无痕带来的运输安保人员,提声说道:“所有人都可以上岛收集开采资源,按比例提成,将开采的资源放到岸边统一装船,不能破坏式掠夺,不能私藏,只有一个白天时间,这里只有一艘船,不要做贪婪的牺牲品,否则死。”说完便叫上忘尘、云画、墨染空坐上第一艘小艇登岛了,他们并没在珍珠滩上停留而是向海岛深处走去,转瞬便寻不到踪迹。船已经下锚,连厨师都去了,只留下水无痕和君无悔两个守船。
两个人并肩站在驾驶室外的甲板上看向海岛。水无痕点了根烟,问:“你不去看看吗?”
君无悔神色黯然,摇摇头,好奇的问:“你会抽烟?”
“很早就会抽烟,时隔多年再见到时妍,发现她不喜欢烟味,我本身没多大烟瘾,所以戒了。”
君无悔看得出水无痕十分在乎时妍,这个人对每个人的影响都很大,于是疑惑的问:“那为什么又抽?”
水无痕抽着烟,半苦半笑:“我第一次杀人之前有点害怕,抽了一根烟以平静心情。后来不需要这么做了,这次你在又有点紧张,所以想抽。”说话间右手抬起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匕首向君无悔刺去,左手从右侧腋下掏出一把枪反身射击,动作迅速的君无悔都看不清他的动作,更是毫无躲避之力。
下一刻君无悔僵直着身子满脸是血的瞪着水无痕。水无痕平静的收枪填弹,吸着嘴上叼着的烟头,用纸巾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再一甩手,匕首就不见了。他抬头看君无悔,拿了一张纸巾给他擦脸上的血迹,动作不温柔:“还会有很多人回来夺船,这一次我不会帮你,你要靠自己活下去。你的父亲是我水家最优秀的杀手,世界杀手榜上永远无法超越的第一名,但他死了,无法保护你。”说完将满是血的纸巾扔到君无悔身后躺着的尸体上,转头走向下一层甲板,嘴上吐了几个字:“开始了。”声音很轻,有些缥缈,带着些许苍凉。他的身影映衬在这碧海蓝天之中显得那样孤独寂寥,让人想起那首《沧海一声笑》,哪里还看得出阳光青年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