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赛尔撕掉自己啃过的部分,想了想还是扔进了嘴里吃掉,虽然很饱,但浪费总是不好的。心想着,走到了树下,走近了孕妇,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喂,饿了吗?我这儿有点烙饼吃不下了,你吃吗?我已经把我咬过的部分撕......”凡赛尔边说边把烙饼递了过去,然后他被自己嘴里的烙饼噎住了,因为他看到这个孕妇竟然就是奥莉安娜,虽然奥莉安娜的脸有些浮肿,但从小到大的陪伴,每个午夜梦回的思念,他怎么会认不出奥莉安娜来呢?
可是......可是......凡赛尔觉得有些眩晕,这个有些痴傻的孕妇看到凡赛尔,有些口水涌下的嘴角突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凡赛尔看着她在树上摸索,捡起了一片树叶,然后在地上抠出了些泥巴,用树叶卷起了泥巴,接着将卷了泥巴的树叶一撕两半,一半塞进嘴里,另一半递给凡赛尔,凡赛尔接过来,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将树叶卷泥巴塞进嘴里,使劲的嚼着,竟然嚼出了肉香味,好香好香,好像是曾经一路上伴随着肉香的欢声笑语,好像是在上学时偶尔收到的一大包烙饼卷熟肉的感动,好像是奥莉安娜在临行前给自己的一个吻......她说了许多,直到她死去,他听了很多,直到他的心死去。
阿瑞斯家族第二舰队母舰上少了一个侧舷指挥官,阿瑞斯家族母星上多了一个女疯子,后来她死了。
阿瑞斯家族机甲维修部里少了一个机甲维修师,宇宙中多了一个漂泊者,也是一个复仇者,后来他......
....…
凡赛尔记得在宇宙海盗窝里,某个被脱光的少女,她惨叫,她痛骂,她好像还是某个大家族的长女,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被海盗玷污,最想杀死她的反而是她那个家族,因为这是家族的名声问题,凡赛尔在旁边冷冷地看着,心里绞痛,却也咬着牙逼迫自己看下去,因为他要复仇的目标是那么的强大,强大到让他感到绝望,嘴里牙龈中迸发出血的味道,有些甜,有些腥……
凡赛尔记得在大角星系边界,漫山遍野的虫子被舰队扫除,虫族撤军,而凡赛尔在那片荒凉的星球上,靠着一艘飞船和虫子的尸体度日,虫子肉的味道尤其是被炮火轰炸的半生不熟的虫子肉,真的不如加在烙饼里的熟肉好吃。
凡赛尔记得,他在残忍的杀害了好心收留他带他离开虫族疆域的那位好心的先生之后,夺走了他的飞船,开始了自己组建军队的第一步。
凡尔赛,他憨厚,他冷血,他狡猾,他纯朴,他一次次铤而走险,他贩毒,他抢劫,他一次次行走在死亡的边缘,无所不用其极不止是对别人,同样的他也是这么对待自己,他能在污臭下水道里生活一个月,仅仅靠吃老鼠尸体维生;他能在辛辛苦苦招募的军队被全灭后,向敌人卑躬屈膝,低贱的像一条狗一样活了三年,最终暗杀对手翻盘;他能把自己最衷心的手下残忍的杀死,只是为了震慑住所有的人。这一切……凡赛尔都记得!
最后,凡赛尔记得,自己在阿瑞斯家族的第一第二第三舰队与入侵阿瑞斯家族母星的虫子大战一场后,自己花了15年组建的军队横空杀出,阿瑞斯家族的人竟然以为是人类友军。友军?不,我连人类都不是了,我只是一个卑鄙的复仇者!在阿瑞斯家族的舰队中爆发出欢呼声的同时,凡赛尔的舰队爆发出了最强的火力……
连番大战,凡赛尔憨憨的脸上早已沾满了血,他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睡觉了,尤其是当他亲手扒光了海因的母亲,也就是当代族长阿瑞斯·莱恩的妻子之后,将全息投影投影在太空之中,然后把赤裸的女人穿在旗杆上,看她在没有氧气的太空中挣扎窒息抽搐,他就兴奋地睡不着,拿起手边的烙饼卷熟肉,狠狠地咬下一口,鲜美的肉汁在口中迸发。
愤怒的阿瑞斯家族的舰队被凡赛尔引入了星兽的巢穴,然后凡赛尔引爆了自己三分之一的下属舰队,断臂逃生,同时惊醒了星兽,阿瑞斯母舰的舰身被狠狠地撕下一个巨大的爪痕,被迫发动阿瑞斯之剑,才打疼了星兽,逃了出去......
星兽事件之后,阿瑞斯家族内部也认识到了对面指挥官的疯狂,开始谨慎,然后阿瑞斯家族迎来了凡赛尔无休止的袭扰,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一艘小小的运输船出现在阿瑞斯家族的驱逐舰编队旁边,摇摇晃晃的飞过,然后自爆,满载着暗物质的运输船瞬间带走一半的驱逐舰......
阿瑞斯·莱茵下令,任何进入射程的舰艇,一律开火,这项军令也使得不少宇宙商队白白损失了大量货物......
阿瑞斯家族的舰队被凡赛尔像咬烙饼一样,不时地狠狠啃上一口,层出不穷的诡异手段,近乎冷血的自爆,阿瑞斯们恐惧了。
现在,九星联盟的阿瑞斯家族三个舰队只剩下了最后的第二舰队,他们恐惧,他们逃窜,但是,凡赛尔不休息,不睡觉,水都不喝,只吃着烙饼卷熟肉维持体力,终于,在死星海核心区,凡赛尔追上了阿瑞斯们!
“报告!头儿!虫洞已经被护盾舰的屏障维持住了,咱们的先头部队也已经穿梭成功,咱们过去干死那帮狗崽子吧!”一个瞎了右眼的光头将全息影像传到了凡赛尔的指挥室。
凡赛尔笑了:“这是一个很俗套的复仇故事!全军出击!穿越虫洞,让我们像吃烙饼一样吃光阿瑞斯家族的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