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脑袋上长了个大包,林寒没甚好气的塞回信件,来到了崇文学院的大门口。然而此时的大门处,除了几名行色匆匆的学生以外,林寒并没有看到他所要寻找的女人。
“我就耐心的等一等吧。”林寒一屁股坐到石凳子上,心中细细的回想着那几套颇为实用的棍法,“拨开屏障,砍下去,逼向绝境,毫无退路……”
林寒认真的思考着动作,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已经猫到了他的身后。
“嘿嘿,当真是冤家路窄,我到哪儿,都能撞见这小子。”处在林寒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号称崇文学院二年级老二哥的陆乙痞子。此刻,他正好与其他人一同回到学校,刚走进大门,便遭遇了在那送信的林寒。
“这小子的手,比划来,比划去,好像是在打一套棍法……”陆乙咽了口口水,“呃,似乎这小子的接受能力挺快的嘛。”
嘀咕着,陆乙突然注意到林寒的袋子里插着封书信,他便冷笑三声,伸出咸猪手,一把夺了过来。
“喂!”林寒猛然发现不太对劲,然而当他反应过来时,却发现陆乙早将信封给扯了个稀巴烂,拿着许大师的书信朗声阅读。
“致我最亲爱的……”
以陆乙为首的一帮浮浪子弟,笑意盈盈的通读完纸上的内容,听得每个人都哄堂大笑。
林寒听在耳里,也不禁笑骂上几声道:“想不到那许老头,还有这么多的风流韵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哈哈,伍大哥,这小子恐怕要完蛋了。”陆乙扬着手中的书信,向另一名身高马大的凶脸师兄说道,“我们如果把这证据交给他那洒扫房大师,你说,他会遭到怎么样的惩罚?”
“打断两条狗腿,然后逐出崇文学院。”那姓伍的凶脸师兄冷笑道,“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去报信。”
“走!”
“走!”
这一群活神仙,当即勾肩搭背的往洒扫房赶去。
留下个林寒在原地呵呵以对,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他们一定以为那封信是我写的,所以才会幸灾乐祸成这样。嘿嘿,殊不知……且让我跟上去,瞅瞅会发生什么好戏。”
搓了搓双手,林寒似乎是完全忘记了饥饿,拔腿紧紧的跟在陆乙一群人后面,很快,就到了洒扫房外。
只听那帮捣蛋鬼你一言我一语的,向脸色极为难看的许大师打报告道:“许大师,我们在洒扫房中发现了一颗蛀虫。”
“蛀虫?”许大师满面疑惑的转了转头,“你们在说什么?有屁快放,不要东拉西扯。”
“呵呵,果然还是瞒不过老江湖啊。”那陆乙淡淡的一笑,随即从袋子里取出那封书信,轻轻的摆在桌上。
“呃,这……这……”许大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好像……”
“嗯?”陆乙也是一愣,“怎么,许大师莫非看到过这玩意儿?”
“不知道,不知道。”许大师连忙矢口否认,“本大师日理万机,哪里有闲工夫来管别的事情。”
“嘿嘿,我想也是。”陆乙故弄玄虚的贴近许大师的耳朵,道,“大师还记得洒扫房新来的林寒么?”
“那小子勤劳朴实的像头牛,我如何不记得?”许大师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发紫的回答,“你们来这儿,莫非是要找他做什么事情?”
“嘿嘿。”陆乙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狡黠,“林寒同学好像不太安分,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在勾嗒学院外面的女人哩。”
“嗯……”许大师尽量保持一个微笑的面容,“接着说下去。”
“具体内容,我怕我说出来害羞,因此就劳烦许大师自个儿看看,这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吧。”陆乙指了指身后的一帮哥们儿道,“大师若不信时,我的兄弟们都是见证!”
骑虎难下的许大师,装模作样的拿起那封信件,一板一眼的扫了一遍,当即将桌子一拍,大怒无极道:“啊?!想不到我这一向以清静无为著称的洒扫房,竟然会混进来这么一个败类!这……这绝不可以容忍。”
“说的太好了,大师!”伸出双手连连鼓掌,陆乙要听到的就是他这句话,“我也是出于对洒扫房纯洁度的考虑,这才冒着生命危险从林寒手中夺来信件,交予大师处置的呀!”
“这个没事找事的小混球!”许大师在心中,将这道貌岸然的陆乙骂了个狗血喷头,但脸上依旧是和颜悦色,拍着陆乙的肩膀大大夸赞了一番,“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那就请你们……”
“有,有。”那伙学生异口同声的点点头,“不知道许大师想怎么处置姓林的小子?”
“这个嘛,我自有道理。”许大师摸了摸脑袋,“总之,不会让这小子有好果子吃。”
听他说的不清不楚,陆乙感到一阵没趣儿,顿时得理不饶人似的追加道:“大师,如果你不能公正的执法,那我们可要直接去长老办公室反应啦!”
“嘶,别别……”许大师慌忙将信件攥在手中,“好歹那林寒也是我的弟子,如果这事要是传了开来,我脸上也不好看。”
“说的是,说的是。”陆乙微笑着点点头,“只要大师给个明确的惩罚措施,我们弟兄几个绝对不会张扬出去。”
“既如此,咳咳,那就来个狠一点儿的。”许大师眼中似乎闪着金光,“将林寒打入思过谷思过,不满三个月,决不放他出来。”
“思过谷?!”听到许大师的这番话,那一整帮学生的脸上都露出了又惊又喜的表情,“我们听说思过谷乃是学院专门用来惩治犯下大罪过学生的地狱,用在林寒身上,显得再合适不过了!这个可以有,可以有。”
陆乙心中啧啧笑叹道:“这混小子虽然没有落在我的手里,但既然已被决定送入那地方,我心中的愤怒总算也可以平息了。”
长长的道了声谢,陆乙与那一帮不务正业的家伙奏唱凯歌离开了洒扫房。
气的个许老家伙愣在位子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知不觉拿起手掌来,重重的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口中喃喃的嘀咕道:“色乃伤身之剑,这话不假,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