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死了吗?不是死了吗?”宁以妍猛地揪起屋里另一名侍女荷香的衣领,面目狰狞地问道。
她记得,自己昨日明明把那个废材推下了山崖的。
那个山崖,也足足有几百丈高!宁以澄那个废材怎么可能还活着!
“奴、奴婢也不知道。”荷香顿时也跪下在地,浑身犹如寒风扫秋叶般,瑟瑟发抖,泪水不停在眼眶里打转。
此刻,地面上那些锋利的瓷器碎片,将她娇嫩的膝盖和小腿割得鲜血淋漓,她却是吭都不敢吭一声。
“那个该死的废材!该死该死!本小姐如今就去杀了她!”宁以妍忽然猛地甩开了荷香,怒冲冲地往门外走去。
她如今心里正有股熊熊的怒火无处发泄。
而她一向发现怒火的最佳方式,便是去羞辱凌打府里的废材姐妹宁以澄。
更何况,如今宁以澄那个废材竟然害得她宁以妍无法洗脱“**恶毒”名声,就更加该死了!
春梅和荷香,连忙忍着伤痛爬起来,跟在宁以澄的身后。
只不过,宁以妍到底是一个又脑子的人,不仅仅只会鲁莽冲动地行事。
她出门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样东西。
然后,她唇角勾起一抹得意而阴森的笑容,朝宁令轩所在的正厅去过之后,才往宁以澄的院子里走去。
“死废材,你给本小姐出来!”宁以妍怒气冲冲,趾高气昂,随脚就踹开了宁以澄院子破旧的大门。
“啪”的一声,那年久失修的破旧大门顿时犹如破絮般飞射出去,灰飞烟灭,寿终正寝。
无人应答。
“该死的废材!”宁以妍带着两名侍女,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宁以澄的屋子里。
却是发现——
此时此刻,宁以澄竟然正在安安静静地看书!
她那恬静淡然的模样,神情淡然而冷漠,就好像外界发生的事情与她完全无关一样,完全沉浸在书的世界中。
“死废材!你竟然敢不应本小姐的话?”
“啪”的一下,宁以妍一掌猛地拍在宁以澄面前的那张书桌上,陈旧破烂的书桌根本承受不住那股力量,顿时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哦?三姐,您刚才是在叫我吗?”宁以澄淡淡抬眸,眼底浮着一抹浅浅的讥笑。
“当然是在叫你了!这个府里,除了你是废材,还有谁是废材?”宁以妍面色不屑,恶狠狠地说道。
她伸手过来,拉起宁以澄就要往外走:“死废材!你立即跟本小姐走!你去告诉外面所有的人,昨夜与两个男人**的人是你,不是本小姐,走!立即走!”
宁以澄的身子却是不动如山。
她不动声色地拨开了宁以妍伸过来的手掌,细眉微挑,清新秀丽的小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浅淡笑意:“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承认?”
宁以妍凶巴巴地威胁道:“不是你做的又如何?谁叫你是个废材,你本来就已经身败名裂了,如今再多这一项也不差,本小姐与你这个废材不同,本小姐可是金枝玉叶,岂能让外面的那些人都耻笑我?你不要废话那么多!这件事情爹爹已经同意了,你再不跟我走,本小姐立即打死你!”
虽然纸是包不住火的,况且昨夜晚上还有那么多的贵宾在场。
但是,若是能将这个废材推出去亲口替她揽下这个屎盆子,还是可以堵住一些不知情人士的口,尽量地挽回一些她宁以妍的名声的。
毕竟,比起她宁以妍一个知书达礼、天赋优异的女子竟然不知羞耻地同时和两名男子******相信那些不知情的人士,都会更愿意相信——
是宁以澄那个又痴又傻、又有过与人***经验“的废材,与两个男子同时**的“事实”的!
“哦?”宁以澄美眸微扬,眸含春水清波流转,眼底带着清浅的讥笑。
她道:“那三姐你,还是先把妹妹打死再说吧。”
“你!”宁以妍顿时气得脸色一红,眼底微微闪过一丝惊诧。
这个死废材,不是一向任由自己打骂凌辱的吗?
如今,她竟敢不听她宁以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