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自己非要往枪口上撞,而且口不择言,姜氏就是这种人,府中人都不予她计较,她就变本加厉的折腾,平时耀武扬威也就算了,主要是給陈王面子,其实她不过是楚国送给陈王的舞姬,陈王随便赏給了张栋甫,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是“细作”这姜氏是楚国送给陈王的舞姬,很有可能是楚国安排在陈国的“细作,”虽说姜氏有时候嚣张跋扈,可能只是假象,蒙蔽别人而这么做的,这也是陈王为何将她赏赐给张栋甫的原因,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次酒醉却让她怀了孩子,这也令张栋甫很为难,稚子无辜啊,其实他早就想过,把姜氏送到别院去,可想到四姐儿还小,没有亲娘在身边也是可怜见的,所以就作罢了。
胡氏并没有把姜氏比作什么情敌,姜氏在胡氏这里就是个渣渣,没有宠爱,也是怪可怜的,胡氏是知道姜氏的出处,自然是帮着张栋甫观察姜氏的举动,可是五年来并未发现任何异动,这就让他们对姜氏的身份重新做了定论,可能是姜氏隐藏的够深,使得他们一直未抓住把柄,这也是一直留着姜氏的原因,不然姜氏早被处理掉了。
此时的姜氏如发疯般的在这里口出恶言,并且连带胡氏一起咒骂着,像是得了失心疯,胡氏吩咐奶娘将张翎玥送回“淑芳院”,当她和四姐儿张翎玥的眼神相对时,她先是一怔,小小年纪,眼神竟如此毒辣,像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她,姜氏是怎样教育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有了这般神态,胡氏在心中一阵惋惜。
姜氏此时已经被粗使的婆子押着,还是恶言相向,死死的盯着胡氏,像是要将胡氏生吞活剥了一般,胡氏自是不怕,别看平时胡氏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关键时刻那可是地狱的阿修罗,跟她犯狠,她还不够格。
胡氏笑眯眯的看着姜氏,缓缓的走到她面前,低低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胡氏吩咐了那个粗使婆子,道“把她带到老爷书房,抓牢了她,别让她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来,我稍后就到”
姜氏被粗鲁的拉扯着,一路跌跌撞撞的直奔张栋甫的书房,嘴被堵住,想骂人估计很难,此时的姜氏还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应对的策略,头发被拉扯的有些松散,看上去不甚狼狈。
刚刚进了垂花门,小福便看见了这位,像极了泼妇,头发松散,还有些污垢,可能是来的路上粗使婆子故意推搡所致,夫人吩咐了不用对此人客气,这些下人当然要听家中主母的吩咐。
小福赶紧进去通报,张栋甫此时正在整理河堤修复工程的材料,这种事情本来应该交由“工正”来做,可是王上却交给了他,真真是大材小用了。身为臣子,王命难违啊。
听的小福的禀报,大概了解了事情的一部分,姜氏被带到了书房内,不多时,胡氏便到了,直接进了书房,可见是多么的熟络,关键是要常来,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特权,除了胡氏其他人未经通报擅自进入书房是要家法伺候的,想想都觉得可怕呢。
胡氏进门后,阴着一张脸便直接座到张栋甫身边,小福赶紧給这位正主看茶,不能怠慢了,否则老爷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还是要殷勤点好,做奴才的就是要做到主子随时随地的需要他,不能没有他才是境界。
“夫人这是怎么了,生气会长皱纹的”,张栋甫笑眯眯的,言语调戏娇妻,某男才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呢。一把将胡氏捞到怀里,抱在腿上顺便给她顺着后背道。
“菊香,将姨娘今日所作所为跟老爷禀报一下,我累了,懒得重复”胡氏懒懒的靠在张栋甫的怀里道。她是个聪慧的女子,不做作,这一点最是张栋甫欣赏的。
菊香上前把刚刚在“明德苑发生的事情经过从头到尾叙述一番,”其中并未添加个人元素,语毕,向张栋甫福了福身便退到一旁。
听完菊香的叙述,张栋甫十分恼怒,这贱人真是作死,竟敢如此恶毒的咒骂家中主母,和孩子,此人是万万留不得了,总是看在四姐儿的面子,看样子四姐儿已经让她教养歪了,再这样下去会毁了孩子,张栋甫边給胡氏顺着后背,边思量着该怎么办,送走吧,送去别院,让人看着,谅她也翻不了天。
胡氏心里清楚的很,张栋甫每次容忍姜氏都是为了四姐儿,一次一次的容忍姜氏,这次姜氏怕是自己生生的把自己送出去了,拦都拦不住,哎自生自灭吧。胡氏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姜氏被押着,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胡氏,张栋甫看着不舒服,挥挥手道“将她的眼睛給我遮上,既然如此不识抬举,以后看不见也好,既然如此咒骂主母,和公子,舌头也是无用的,一并去了吧,送去郊外的别院,找人好生看着,千万被让她跑了”话说的风轻云淡,一点都不血腥,可是这真真是一件血腥的事情,这位可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不然怎么得到王上的重用,没点本事怎能担此重任。
姜氏被去了眼睛和舌头,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十年便去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是“细作”但是她的丫鬟春桃却是“细作”潜伏在她身边多年,最终还是被抓了出来,自此府中终于恢复宁静,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