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问雅苑正准备去找赫连夜就看到南风进来了,说父王有事找我,我放下杯子跟着南风去父王书房,这还是我回王府这么久第一次来父王的书房。眼前熟悉的书房,一时有些怔忪。
“郡主怎么了?”南风看我半天没跟上回头看我,我笑看着南风“发现我们南风越来越帅了,听说你已经娶亲了?”南风笑道“属下还以为郡主这次回来变淑女了,原来还是这样!”“这话该我说才是,还以为南风成亲之后会变稳重呢!”,南风苦笑“郡主就不要消遣属下了,王爷还等着郡主呢!”
不再与他闲聊,走进书房,父王正在看公文,这场景多么熟悉,我笑着对父王行了一礼“给父王请安!”父王放下手中的公文“什么时候馨儿这么懂礼了?”我走过去“父王是在责怪我以前不懂礼数吗?”父王笑指着我“你呀还是这么牙尖嘴利!”我笑着坐到父王书桌前的椅子上“这不是父王的遗传吗?”父王看了我一会:“听说你今天和慕轩聊的挺开心的?”,我用手撑着桌子看着父王“您老消息可真灵通,这么快就传到您耳朵你了!”父王似笑非笑“这里可是我的王府,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
我不置可否,父王接着说:“你这算是接受他了?”我对他笑笑“他是我弟弟,我接不接收能改变这个事实吗?”我手撑着下巴“你是不是该给他找个好点的老师了,再怎么说他都是离王府的孩子,你不觉得应该好好培养他。”不知道父王是故意还是不上心,慕轩今年都五岁了,还没请夫子,只是离王府的幕僚在教他认字,我看那幕轩倒是个聪明的,可是再聪明的孩子也需要有人教导吧。
父王深看了我一眼,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对我道“馨儿还是太过善良!”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我不想因为我毁了一个孩子,尤其是这个还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我也知道父王一直都对我寄予厚望,可是我真的不想变成冷血无情之人,如果是那样即便有再高的才华又有何意义。
我看着父王“父王今天找我来不会是讨论慕轩的事吧?”,父王笑笑“当然不是,眼看中秋就快到了,刚才宫里来了消息,皇上准备中秋在宫中举行宫宴到时候所有大臣携带家眷都要参加!”我随手拿起桌上的笔在手里把玩“这轩辕鸿倒是闲的很,有事没事办个宴会什么的。我说父王,你们不会给他找点事做?”父王好笑的看着我“你倒是对他越来越不尊重了!”我什么时候对他尊重过。
父王手指交握“皇上这几年对太子时越发的不满了,但碍于皇后和柳相国倒是没怎么责罚他,轩辕流若还不知收敛,怕是皇上也不能容忍他了,这几年二皇子和三皇子倒是异常活跃,皇上最疼爱的却是十二皇子,这朝堂怕是要乱了。”“父王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我看皇后也是聪慧之人,柳相国更是人精,他们怎么会教出轩辕流这样的太子?”“馨儿有所不知,太子当年并非养在皇后身边,另有专人教导,而且当年皇后还生有一子,可惜不到十岁便夭折了,是以对太子多少宠溺了些,加上宫中近侍的刻意纵然,可不就成了这个样子!”“父王是担心中秋宴有变故?”父王赞赏的看了我一眼“这二皇子和三皇子可不是易于之辈,还有一个七皇子,加上皇上宠爱的十二皇子可不是热闹非凡!”“怎么还有轩辕宇?”
父王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因为他有那个实力!可以之争高下!不过就其为人来说还是三皇子更甚一筹!”我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父王似乎很看好轩辕渊?”父王点点头“成大事者他智谋胆量都不缺,关键是他够心狠!”“可是轩辕彻难道不心狠?”,父王笑看着我“光心狠还不够还得够容忍,能够放得下自尊,甚至把自尊拿出来主动让人践踏!”“那轩辕彻就毫无胜算?”“不,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三皇子并不占优势,因为他没有外家帮助,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光靠自身能力还远远不够!”“我看父王才是最精明的那个!”父王笑看了我一眼“馨儿跟他们中的三个可都是师出同门啊”我同样笑道“那又如何?他们斗他们的我们司马家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你说是吗,父王?”父王赞许的看着我“馨儿说得对,他们谁当皇帝都一样反正都是轩辕家的。”
看着父王的神情我突然问道“父王文武双全又手握重兵为何不自立为王?我相信父王若为皇帝定会比轩辕鸿做的好!”父王听我如此说有些吃惊随即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愉悦。等他笑完了才装做严厉的对我道“这话也只有你敢说!”我挑眉,父王随即问我道“那馨儿可知道若我司马氏起兵有哪些困难?”
我仔细的想了想回答道“父王若起兵朝中大臣必是群起而攻之,但是自古成王败寇,古将军和父王交好,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皇宫禁卫和容将军手里的三十万兵马,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啊!我知道了!离王府的兵马大部分都在镇守边关,留在京城的只有十万,一但边关将士撤离其他三国必趁机瓜分青耀,还有司马氏人丁太单薄,并没有多少可助父王成事之人!”父王点头道“馨儿分析的很对!这就是原因!”“可是司马氏人丁为何如此单薄?”
看过方家族的庞大支系才发现司马氏是如此的人少,嫡系除了父王就一个在常年外地的叔叔,还有就是两个姑姑。旁系虽也不少可都不在京城,我这么多年也没看到他们来过京城。
父王看着门口眼神有些黯然“你知道为什么当今皇上对离王府如此信任吗,当年祖父也就是你曾祖父因永和皇轩辕赫猜忌自请交出兵符举族迁离出京,轩辕赫当然不同意,离王府的兵马可不是谁都能统帅的了的,但是不收回兵符他又担心离王府自拥为帝,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朝中谋士为他出了个主意:把离王府精锐调去镇守边疆,让司马氏旁系迁出京城,同时不得召唤不能私自回京,只留司马氏嫡系居住京城,同时为安抚司马家族轩辕赫将最宠爱的女儿下嫁祖父并承诺司马家嫡系可一直掌管兵符与轩辕家共存亡!”
我听后久久不语,好一招釜底抽薪,这位曾祖父是有多忠心才会同意这样苛刻的条件,要给父王早反了。只怕当年司马氏这些旁系对嫡系也是憎恨的吧,毕竟他们迁出了京城而曾祖父却娶了公主还能掌管兵符。没想到我身上还有皇室血统,虽然已经过几代了。我看看父王,曾祖父当年可有想到如今的结果,他的子孙有能力有实力却无法完成心中所想,只差那么一步。
“父王,你甘心吗?”父王眼神暗淡了一下“不甘心又如何?这便是司马家族的命运!”我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父王疑惑的看着我,我笑道“父王也不必太伤感,毕竟司马家族的后代不会像轩辕赫的子孙这样为了皇位自相残杀,淑死搏斗!”父王听后也释然一笑“说得也是!”
出了父王的书房,我便往问雅苑走,行霜跟在我后面,我边有边想着父王刚刚说得,没想到司马家族还有这样的历史,毕竟不是每个家族都有东方家族的好运气能遇到开明的好君主。只是不知道慕容家族和百里家族是什么情况,当年的百里寻也是功高震主之辈。他的突然在人前消失倒底跟洛泽皇室有没有关系呢?
正想的入神在回廊转弯的地方差点跟前面的人撞上,幸好行霜机灵的伸手将我拉过,“干什么慌张张的,差点撞到郡主!”行霜对着来人怒斥道,等我站定一看是行文,行文马上道歉“对不起郡主,我走得急了点!”行霜也看到了,疑惑的问“行文,你这是从哪来?”行文解释道“奴婢刚出去买了些水粉,怕郡主有吩咐赶着回去呢!”行霜还想说什么我笑着说“好了,我没什么事,那就一起回去吧!”我对于她们的私生活从不干涉,这是我能给她们最大限度的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