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一名面容沉静的女子缓步走上前来,这女子第一眼看并没有多么美丽,一身白衣,柔和的五官,但是那双眼睛很特别,怎么说呢,只要你看着她的眼睛心就会莫名的静下来,她向你看过来的时候你能感觉到一阵温暖和无尽的包容,待你要细看她已经转过目光,你只看到一个温柔的侧脸。越看你会越心惊:原来这个女子这样美!她身上有着莲花一般的气质,纯净安宁。原来这就是蓉城莲妃!莲妃在轩辕鸿面前停下“心雅见过皇上”,轩辕鸿的眼光柔和了一下“雅儿起来吧,这位是洛泽使者,想目睹我青耀歌舞,雅儿可愿为其一舞?”轩辕鸿竟然会问她是否愿意,这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过也似乎在情理之中。这莲妃虽然不像蝶飞容妃那么受宠但是这么多年了,即便少出现在人前也不见轩辕鸿冷落,就是太子也对轩辕宇有所顾忌,想来是因为莲妃的原因。不过这样的女子,也难怪轩辕鸿**嫔妃众多却依然心系于她了。
莲妃略一点头“那心雅就舞一曲吧,不过心雅需要一位琴师”“好”轩辕鸿刚答应,皇后微微一笑“皇上,一般的琴师怕是配不上庄妹妹的出尘舞姿”“那皇后的意思是……”“不如就从在座的各位中挑选一位,为庄妃妹妹配乐吧”“如此甚好,不知皇后有何人选?”皇后目光扫过众贵妇小姐,不会琴或者不精的都低下头,有些比较自信的倒是有些期盼的看着皇后,连轩辕鸿身边的容妃都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不过皇后连眼角余光都没看她。我抓了块糕点正吃的津津有味,皇后的目光突然在我们这边停下来,我吃糕点的动作一顿,暗道不好,果然皇后转头对轩辕鸿道“臣妾当年曾听过离王妃一曲至今如音在耳,依臣妾看非离王妃莫属了”,轩辕鸿看了父王一眼“离王妃是大楚公主,大楚是诗书礼乐之国,就请离王妃委屈一下为雅儿奏乐一曲吧”父王正要说话,皇后笑道:“怎么,离王不会信不过王妃吧?还是觉得给庄妃妹妹奏乐委屈了离王妃”父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娘亲,弹琴本是极耗心力之事,娘亲这身体上去怕是还没弹完就晕了,这皇后摆明了是刁难,也不知道是不是投皇帝所好为难离王府。还是这皇后想找娘亲的麻烦。不过不管怎样,这琴是推不过了。我把口中的糕点咽下,拍拍身上的糕屑站起身来对着轩辕鸿“娘亲身体不适,不如让朝阳代劳”,不等轩辕鸿回答转头看着莲妃的眼睛“不知莲妃娘娘可愿与慕馨合作一曲?”“好”庄妃对我微微一笑,顿时我仿佛看到了花开的声音。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美丽,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荣城第一美人之誉了。
轩辕鸿见庄妃都点头同意了自然没有意见,皇后虽心有不甘也不好再说什么。一旁的洛泽使者问道“这位是?”,轩辕鸿解释道“这位便是离王府的朝阳郡主”使者笑道:“原来是王大儒的得意门生”说着对我道:“郡主的诗词可是已经传到了我洛泽,在下也非常仰慕!”“谢谢!”没想到我这么大方的承认,那使者笑容一顿,继续问道:“不知郡主要演奏何曲?”“问莲”此话一出大厅一片哗然。我自然知道此话的后果,这也是我站起来就想好的,问莲赋是一首古曲,曾一度失传后来一位高僧曾耗尽一生的时间来完成这首曲子,只是后世的人少有能弹奏出来的,倒不是曲子有多么复杂,关键是那种心境很难达到。试问红尘中人有几人能勘破这世道种种,弹得不好意境达不到反而影响心境,因此很多爱琴之人对词曲也都望而却步,久而久之就成为琴曲之中比较高深的曲子。我在王府也试着谈了多次,总是少了些什么,后来我找到一种方式就是把自己当成佛,不断自我暗示,以达到忘我之境,我发现这种方法还是有些效果的,所以今天我想试试效果。还有一个是我觉得没有什么曲子比这首更能衬托庄妃的出尘气质了。
我不去管周围或惊讶或怀疑或担忧或看好戏的目光,淡定的走到侍人准备好的琴前坐好,看了一眼庄妃,莲妃微笑着对我一点头手臂一抬,眼中充满了信任。我闭上双眼想象着自己坐在山顶,周围云雾缭绕,我手指轻抬,一个音符滑过。周围瞬时安静无声,我知道莲妃动了,很缓慢的舞动。“一问莲花何清雅?接天莲叶映荷花。二问莲花何所思?我佛慈悲世人知。三问莲花清如许?陌上人家花几度……”我在心中默念我是佛,我是莲,我微睁开双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朵盛开的莲花。一步一莲花,瞬时心中一片宁静,我重新闭上眼什么都不想,手指似乎都是本能的弹奏。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似乎自己悟了,心中一片清明,前所未有的清澈通透。不过只是似乎,一曲毕,划下最后一个音符,周围还是一片安静,过来好久我睁开眼。看着周围人的表情,我知道我们成功了,莲妃的舞姿再次惊艳了世人。好一会周围响起了掌声,洛泽使者站起来激动道:“精彩,实在是精彩,莲妃娘娘独步天下的舞姿和郡主超凡脱俗的琴曲可谓相得益彰,今日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轩辕鸿有些恍惚,听到洛泽使者的话回过神来“使者说的是,来人赐庄妃如意珠串,赐朝阳夜明珠一盒,然后各赐黄金千量”“谢皇上”我和莲妃开口。
那使者继续道:“朝阳郡主不愧是王大儒的弟子,只是郡主有如此琴艺,那么其他王大儒的弟子自然也才艺过人了,不知可否让在下看看眼界?”这洛泽使者就是来找茬的啊,轩辕流脸色一寒,但是毕竟轩辕鸿在,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了,那使者无视轩辕流的怒意,见轩辕鸿不语,继续道“如果陛下不同意,那在下也只好带着遗憾想我洛泽皇帝陛下禀报了”,轩辕鸿皱眉道“既如此,那彻儿、渊儿、宇儿就把你们学到的展示出来吧,也让朕看看你们的能耐。”“是”轩辕彻他们齐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