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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心死

走出御花园,我问身边的千默“你有没觉得这宫里的女人脑子都有问题?”千默掩嘴轻笑“确实如此!”我看了一眼他“你不要笑的这么风情万种好吧!”千默向我抛过来一个媚眼“怎么,馨儿心动了?”我打了个寒战“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可是皇宫!”

三天后轩辕渊果然在宫里设宴宣布了莫倾婷怀孕的消息,这个消息无疑给青耀带来了些喜庆,前段时间因为丽妃和轩辕雪的事情才稍微冲淡了些,而一个月后从淮南那边传来的军报再一次给青耀带来了好消息,那就是淮南之地已经全部收回了,得知这个消息我比谁都高兴,因为这代表着阿宇要回来了,但是几天收到阿宇的信,他并没有说这事,这家伙是想给我惊喜吗。消息传来自然是举国欢庆,轩辕渊更是高兴,这片土地终于在他的手里被收回了。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君主,这无疑是一件大喜事。

大军回朝的那天我起得很早,当我早早的赶到青耀城门口时天才刚刚大亮,千默看着我“你不用来的这么早吧!七王爷又跑不了!”我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行书拿着披风上前给我披上,我看了一眼行书“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听说你准备亲自整顿一些铺子,怎么过来了?”行书看着我“我也不是很清楚,阿衣让我过来看着主子,主子还是让我留在你身边吧,你这个样子总是需要人照顾!”我看着行书“我说你跟青衣什么时候赶紧把婚事办了,你要不好意思我去找青衣说去,那家伙也太不负责了吧!”行书笑看着我“主子都还没有大婚呢,行书急什么?”行雨笑嘻嘻道“七王爷这次回来主子不是就要大婚了,主子大婚后直接将他们两的婚事办了吧,这么多年了,我们看着都替行书姐姐着急!”

行书点了一下行雨的额头“你替我急什么呀,你还是赶紧想想你自己吧,都多大的姑娘了!”“哎呀,我这不是准备跟着主子一辈子嘛,主子可不许嫌弃我!”我轻笑“好,你就跟在我一辈子吧!只是等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可别来求我放了你!”“才不会呢,好的都被这些年轻的女人抢走了!”行书笑看了一眼行雨“瞧你这话说的!”

我们这边正说着,太阳已经慢慢升起来了,侍卫买来早餐给我们,行雨拉我在旁边的店里面坐下“主子就算要等也吃完饭在等吧,要不然待会七王爷可得心疼死了!”我瞪了她一眼“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会说了!”吃过早餐,我们就上了城墙,我看着清晨的朝阳映照在这片大地上,为其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我笑着走向城墙,刚伸出手就碰到一块突起的石头手一痛,行书赶紧上前给我处理伤口,我看到手指上有血流出,我刚侧头,发上的蓝田玉簪就掉了下来,我赶紧伸手去接,千默一手扶住我一手接过掉下的簪子“你不知道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吗,还敢乱动,不就是一支簪子吗!”我看着完好的簪子松了口气,不过看到千默不善的脸色的有些不好意思道“一下子忘了,下次不会了!”千默顺手将簪子插到我的发间。

行书她们也都松了口气,行书扶着我“我看我还是留在王府比较好,反正有阿衣在!”不一会轩辕渊就带着百官过来了,对于他在位的第一次大胜他还是相当重视的。他只看了我一眼便和我一起走到城墙上观看,下面百姓也听说了此时纷纷出门站在街上准备迎接大胜的军队,看上去甚是壮观,半个时辰后远处隐约传来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是阿宇他们回来了!“大军回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城中百姓一片欢呼,轩辕渊看了我一眼“一起下去吧!”我看着他“好!”

走到城墙下,轩辕渊站在最前面,我站在他的旁边,看着大军慢慢往这边走来,但是当大军走到前面的时候我们都愣住了,只见五万人的军队全部都在头上围着白布,我心中一惊在队伍里面寻找轩辕宇,没有,站在队伍前面带领他们的不是轩辕宇,是他的副将,我跑上去问“陈副将,七王爷呢?”陈副将下马跪在我的面前“请侯主节哀!七王爷他……”我心中一震,千默和行书赶紧扶着我,我觉得自己的手再抖,我张了好几次口都没敢问出来,这时轩辕渊几步走上前“七弟人呢?”陈副将从身后布包拿过一个盒子递过头顶“七王爷在回京的路上遭到叛贼的埋伏,已经葬身山崖,这是七王爷的遗物!”“混账!你们是怎么保护七弟的,区区几个叛贼都挡不住!”“皇上恕罪!”后面的话我再也没有听到了,失去意识前我听到几声惊呼声,还有人在哭。

朦胧中我感到自己身在一片虚空中,在我的面前不远处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我看着漩涡将周围的的东西都吸了进去,但是我却不想动,我看着漩涡渐渐向我逼近,但是我不想理会,心里有什么地方空了一块,这样的感觉很不好,我到底忘记了什么,我看着那个黑洞,然后我在里面看到了一群孩子,一群穿着现代衣裙的孩子在奔跑,他们都很年轻,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呢,我看着他们的笑脸觉得离我好遥远好遥远,有什么可开心的,然后我看到一位穿着古装的老者,那个老者拄着拐杖慢慢的行走在山间,脸上全是岁月的风霜,条条皱纹深刻的如同岁月的痕迹般难以磨灭,是什么让他如此哀伤,有什么好哀伤的,我看着他的背影原来越远,我只是呆呆的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孩子的哭声,哭的好难过,孩子?这里怎么会有孩子呢,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漂了起来,我看着下面的一切在离我越来越远,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越飞越高,我却并不觉得害怕,在到达最高处的时候突然身体往下落,我看到周围不断的有东西从我身边擦过,我却不想伸手去抓,好累啊,就在这时我听到谁一声轻吟“慕慕!”这个声音好熟悉,是谁呢?我侧耳细听,“姐姐姐姐!”是谁着哭着叫姐姐,“司马慕馨,你醒醒!你再不醒过来我就杀了你的属下,快醒醒……”好吵啊,“姐姐姐姐!你睁开眼睛看看辰儿……”辰儿?对了,我还有个弟弟,他还那么小。“轩辕宇他已经死了!你就算是……”轩辕宇死了!轩辕宇,阿宇……我猛的睁开眼。

“姐姐,你终于醒了,不要丢下辰儿!”感觉有人趴在我身上抱着我呜呜的哭,周围有惊喜的声音,我慢慢聚拢视线,眼前的景物慢慢清晰起来,我看着趴在我肩上的慕辰,他怎么哭了?“太医,快给她看看!”我抬眼就看到了轩辕渊,还有千默他们都在,怎么他们都在这里,我又怎么了?轩辕渊走过来坐到床边握着我的手,千默想上前来阻止但最后还忍住了,太医给我把完脉对轩辕渊恭敬道“回皇上,程颐侯的身体有些耗损,孩子暂时没事,但是……”“但是什么?”“但是,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悦,要不然会影响腹中胎儿,好在之前的调养都很好,休息几日便无大碍了!”轩辕渊这才松了口气“你先下去吧!”我低头抚着肚子,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我想坐起身,轩辕渊和行书小心的扶着我坐好,我轻拍慕辰的背“辰儿乖,姐姐没事!”“姐姐吓死我了,辰儿好怕!”慕辰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脸上都哭花了,我心疼的擦擦慕辰脸上的泪珠“辰儿不要怕,以后姐姐再也不吓你了!”慕辰抱着我的手臂“辰儿以后要看着姐姐,姐姐以后不要睡懒觉了!”我摸摸他的头“好!”轩辕渊只是在旁边看着我,他从行雨手里接过粥,递到我面前,我微愣了一下张开嘴,一碗粥喝完,我搂着慕辰靠在床上,千默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无名也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注视着我,我看了一眼他们轻笑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轩辕渊看着我“难过就哭出来,不要这样!”我回头看着轩辕渊“我为什么要哭?”轩辕渊看着我的眼睛“慕馨,七弟已经死了!轩辕宇已经死了,在回京的路上掉下了断峰崖!”“轩辕渊,你闭嘴!”千默冲着轩辕渊大叫。我的手一紧随即放开,我看着他们“我知道!”他们一下都停下来看着我,有担忧的有不忍的还有释怀的,我迎着他们的眼神“放心吧,我很好!”

这以后的日子里,轩辕渊经常会来我这里,我也并没有阻止他,随他去了,我没有上朝,就留在王府里修养,孩子在一天天的长大,我每天吃饭睡觉,给慕辰讲讲课,教他一些东西,我没有哭,连一丝悲伤的情绪都没有,王府众人一开始担忧但是看我的样子都放下心来,我醒来就没有看到过轩辕术,我问过千默,千默说他走了,我不在意的笑笑,走了也好!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在一天天的变大,现在小宝宝已经有七个多月了,这一天我正坐在院子里,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我躺在王府的葡萄架下,行书她们都站在不远处,我望着头顶的蓝天,可以一呆就是一个下午什么都不想。

突然一个阴影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看着他淡淡道:“你挡到我的阳光了!”轩辕渊看着我“你到底要这样自我放逐到什么时候?”“我没有自我放逐,我很好!”轩辕渊看着我“不哭不闹每天都笑,无欲无求这叫好?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像宫里摆放的瓷娃娃吗?我原本以为过段时间你就会好的,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司马慕馨,你到底想要怎样,你说一声,即便是这个天下我都双手送给你!”我看着轩辕渊痛苦的眼轻笑“我要你的天下做什么?”轩辕渊突然低下头吻住我的唇,我一动不动任他吻着,良久他抬起头有些挫败的看着我“慕馨,七弟虽然死了但是你还有我,以后我来照顾你可好?”我轻笑“你在宫里有一堆的女人要照顾!不用管我!”轩辕渊低吼“你就准备这样过一辈子?”“这样有什么不好!”轩辕渊气得一掌拂落茶几上的茶杯,行雨想上前阻止被行书拉着。

我淡淡的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不语,轩辕渊看着我“你再这样我就一把捏死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看着他“随便!你最好把我也杀了岂不干脆!”“司马慕馨!”我抬头看着轩辕渊,他看着我“你就准备生下孩子之后嫁给我吧!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以后你的人生我来负责,我一定会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的!”“我已经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我连自己都不再爱了,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爱便会不伤,什么爱不爱的都是空话,没有任何意义。我摸摸胸口,这里跳动的是一颗已经死了的心,从此后司马慕馨活着只是为了责任而已,其他的都不重要。轩辕渊看着我“你就等着嫁个我吧!”“好!”轩辕渊惊喜的看着我“慕馨,你同意了?”我看着他笑道“但是我要皇后的位置!”轩辕渊为难道“慕馨……”我笑看他“我逗你的,但是我一定要这青耀最盛大的婚礼!”“好!”

轩辕渊走后我有些怔怔的伸手捡起地上的碎片,一不小心脆片割到了我的手,我看着手上鲜血往下流,行书赶紧跑过来拿手绢给我包住,她红着眼眶看着我“主子,您这是在做什么?”我不在意的笑笑“不小心而已!”行雨跪在我的面前“主子,你不要这个样子好吗?你要哭要闹就是要杀人要怎样都行就是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们大家看着都心疼!”我看着她们“都起来吧,我很好!”行书看着我“您那里好了,这样伤害自己也叫好?主子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呀!”我摸着肚子,孩子,我到宁愿没有这个孩子。之前有多幸福此刻就有多么的不幸,我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晚上千默急冲冲的过来了,他甚至来不及走正门直接从外面围墙上跃了进来“听说你准备嫁给轩辕渊,做他的妃子?”我眼皮都没抬的看着他“你消息真灵通!”千默看着我“馨儿,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会答应嫁个他?”“他不好吗?”“好什么好!司马慕馨,你的骄傲呢都去哪了?你不是说你的男人此生只能有你一个吗?”我看着他“只要我一个的男人已经不再了!”千默看着我“天下不是只有一个轩辕宇,他能够做到的很多人都能做到,如果你一定要找个男人,你可以嫁个百里逸或者东方睿,他们一定会疼爱你一生的!如果你不嫌弃我娶你,我保证会对你和你的孩子如己出!”我看着千默“谢谢千默,可是你并不爱我,不要为了所谓的情义随便许诺!”“只要你愿意这天下的男子不是任你挑选,你喜欢谁我帮你把他抓到你面前!”

我看着千默“那正好,我有样东西要送给百里逸,你去帮我递给他吧!”千默看着我“你说真的!”我点点头走到书桌后面的柜子从里面拿出那卷紫灵兽皮递给千默“这个帮我交给百里逸,请他来救我!另外我会写封信,若是他对我还有情一定会来青耀!”千默看着我“好!”我抱了一下千默“一路小心!保重!”送走千默我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烛光,阿宇,怎么办,我还是做不到!好难过,心真的好痛,我好想你真的好想。我已经快受不了了。这样没有你的日子原来是那么难过,那么的度日如年!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让我爱你深到这个地步,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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