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自古就有“天府之国”的美誉,是中原西部的门户,和吐蕃、大理国毗邻。四川虽以汉族为主,但从先秦以来,彝族、藏族、羌族、苗族等五十多个少数民族居住于此,具有一种和中原有别的另一种民族文化。
四川有两大门派,药王谷和川帮。
声势最胜的是位于绵阳境内药王山上的药王谷,也就是冷飞燕的师门。该门派由药王孙思邈创建,旨在推广医学、济世救人。当代掌门孙天志贯彻先祖遗志,在各地建设药店,并将每年丰厚的利润无偿捐献给国库,用于修建河道、救助灾民。各地门派见到药王谷的商号,都不会轻易冒犯,避免招致众怒。
川帮位于CD,主要经营四川境内的水陆贸易。该派多次和药王谷联手合作,避免四川卷入战乱,得到蜀地百姓的尊敬和爱戴。现任帮主许霸天原为武当派俗家弟子,接任后更是把川帮打理的有声有色。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王默和冷飞燕就背上包裹再上征途。
王默第一次骑马,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他硬着头皮坐上马背,两手紧抓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马突然人立而起,将他掀翻在地,跌了个四脚朝天,半天爬不起来。
冷飞燕见状笑得捧腹跪地,眼泪都呛了出来,笑骂一声,“太蠢了!老弟啊,你都会些什么东西呢?”
王默羞愧的恨不得钻到地里。在现代,骑马那可是富家子弟平时消遣娱乐的活动,他这样的穷小子自然很难接触。但在古代,骑马驾车就像现代的开车一样,每个人都多少懂那么一点。他尴尬的爬起来,长叹一口气,“嘿,我只是丧失了记忆,不然那会如此不济。自从那晚从墓地苏醒后,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像是记得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太敢确定了。”
冷飞燕脸露怜悯之色,“怪不得你总是古里古怪的,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造成的失忆。你也勿要太过着急,总有恢复记忆的一天。”
王默面带悲色,点头回应。他见好就收,生怕过多讨论露出马脚,急忙岔开话题,“那姐赶紧教我怎么骑马吧。”
冷飞燕爽快答应,来到王默身边,将他扶起,手把手的教他怎么骑马。
王默按着冷飞燕教的方法,尽量放松肢体,身子前探,轻磕马腹,果然胯下骏马缓缓加速,一颠一颠的,向前行走。
为了安全,两人还是专走荒野小道。王默毕竟初次骑马,过了开始的兴奋后,时间一久,加上小道凹凸不平,颠簸的两条大腿非常酸疼,腰都快折断了。
行了半日左右,中午时分,两人来到通往CD的官道上,再走十几里路便可到达CD南门。
穿过一道密林,只见大道的一边,开出一片宽敞的空地,较远处建着两排瓦房,靠近路边的地方,以木竹搭成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棚子。棚子里有卖酒的、卖茶的,过百商旅在那里进食、喝酒,闹哄哄一片,好不热闹。右侧靠密林的地方,用木栏围成一个大马厩,停了许多马车、驴车。
王默好奇地问:“怎么这么多人?”他跳下马来,只觉得双腿轻飘飘的,犹如腾云驾雾。大腿内侧似乎磨破了皮,疼得厉害。
冷飞燕没有点破他的窘态,也下马同行,口中解释,“这是CD南边最近的一个大驿站。由于连接着CD到大理、贵州等地的驿道,不但过往官员途中会在此食宿、换马,更是成为陆运货物的集散地。不过南方多水运,北方多陆运。若是北部长安、太原的驿站,规模要大出这里几倍不止。”
将马儿栓到路边的简易马厩,两人进入一个棚内,点了些饭菜坐下休息。
王默环目一扫,见许多人都佩着刀剑,在桌下轻踢了冷飞燕一脚,低声提醒,“这里好多的江湖人士。”
冷飞燕喝了一口清茶,淡淡地说:“不要那么紧张。川帮掌门的寿宴,许多门派都会派出门人赴宴。不过是贺寿还是捣乱,就无从得知了。”
王默有些不解,“川帮不是蜀地第二大帮派吗?竟然有人敢招惹他们。嘿嘿,不会是你们药王谷暗中使坏吧?”
冷飞燕苦笑一声,面露无奈的神色,“药王谷绝不会轻易参与外界争斗。要是让派中长辈听到,定会狠狠教训你一顿。”她孤儿出身,从小由师傅卫家风抚养长大。幼时随师傅四处行医治病,虽然后来加入药王谷,但由于她性格孤僻,同龄朋友极少。和王默这几日的相处,心中却涌起亲切的感觉,让人奇怪。
冷飞燕接着说:“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冲突。几个月前,本该在十四年前身死的川帮前任帮主许无敌,在该派的禁地被暗杀,惊动了整个江湖。许多门派都借此寿宴的良机,趁机来查探详情。”
王默好奇的问,“是和那时候出现的怪物有关吗?”
冷飞燕低声回答,“川帮和武当派关系一直不错。十四年前各大门派清除怪物,许无敌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参与决策的门派掌门。这十几年来,他隐居禁地,对外诈死,外界传言川帮知道当年的某些秘密,甚至知道宝库的下落。”
王默心头一震,哪想到又和自己这冒牌的宝库守护者有联系,急忙询问,“那行凶的是什么人?有没有调查清楚?”
冷飞燕看了王默一眼,摇了摇头,“凶手的功力极高。川帮是南方势力不弱的大门派,其禁地的防守更是严密。据说行凶者共有两人,最后竟然全身而退。”
王默听完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次川帮遇此劫难,其敌对势力定会趁机捞些好处。你们药王谷会站在哪边呢?”
说到这里,见到邻桌的几人耳朵耸动,显在窃听他们的对话。两人不愿节外生枝,当下不再说下去。
蹄声急起,又有十多骑从南赶来,一看就是帮派人物。他们身上都配有刀剑,惹人注目的是人群中一位年纪在四十多岁的书生。此人中等身材,手摇折扇,唇上留了两撇八字须。虽然外表看似瘦弱,但簇拥着他的十几个彪形壮汉,却是对他毕恭毕敬。仔细观察,可发现他两眼不时目露寒光,给人城府深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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