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阳不耐烦的示意他说。这使者才娓娓开口:“我们王子希望你们能归还哈勒赤将军的尸首。”
慕容文阳摆手道:“此事不可,那人是本王用来振奋士气的,岂能归还与你们。”
使者拜道:“这尸首已在城门挂了数日,想必士气早已大增,你们有句俗话叫死者为大,就请归还哈勒赤将军的尸首吧。”
慕容文阳不为所动,那使者再说道:“当日我军斩杀了骠骑大将军,却归还了尸首。都说中原是礼仪之邦,反倒不如你们口中的蛮夷了?”
慕容文阳听使者这般说话,想想说的也有道理,便招手换来贴身侍卫:“把城门上的尸首解下来,还给他们吧,咱们朝廷还是重视邦交的。”
使者谢了恩,和士兵卸下哈勒赤将军的尸首,送至城门。
接应的士兵抬了哈勒赤的尸首一行人回了营地。多格王子招了使者问道:“可看清楚了?”
那使者一跪地道:“回王子,看清了。确是朝廷派的大皇子,臣看那大皇子空有其表,更像个酒肉之徒。口里拒绝着接受美人,眼睛却不停的乱瞄。”
多格用刀割了片烤熟的肉吃了,道:“英雄尚且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他啊。”
使者再回道:“想是那皇子未上过战场,臣还未打探,他自己倒是透露了一些情报。”
多格不解道:“他自己透露情报,可靠不可靠,不会是下的道吧。”
使者想来想说:“臣也分析不出来,看那神情不像是假的。让臣给王子说说原话吧,他说‘不是本王不领情,只是军中粮草都是有限的,怎好再多加人口’。”
多格端起大碗将酒一饮而尽:“酒肉之徒会使什么诈,此话应当可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王忍痛割爱,让他乐乐吧,很快他就要人头搬家了。”
又出帐看了看哈勒赤的尸首,幸而是冬日,尸首腐烂的不算严重,但也散发出阵阵尸臭,多格叹了一声道:“哈勒赤将军生前战功无数,此次也是为国捐躯,你多派人手护送哈勒赤将军的遗体回去,请父汗厚葬他。”底下人领了命前去。
再说安静和安辰赶回家去过年,父女两个把家下收拾布置了,喜气洋洋的等着年到。
不日便有人上门了,却是这里的另一富商,这户人家家大业大,是这一带有名的盐商。
只不知今日这卢老爷前来所为何事。
安辰命人上了茶,两手一拱道:“卢老爷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卢老爷摆摆带着蓝田玉扳指的手道:“安老爷何出此言啊,咱们都是旧相识,时不时的联络一下感情也是好的。”
安辰笑着道是。两人东拉西扯的聊了半天,卢老爷才开口道:“不知令千金在何处,怎么不见啊。”
安辰道:“小女因着这几日劳累,正在房内歇息。卢老爷问此事不知是何用意。”
卢老爷摆摆手道:“我作为长辈关心下晚辈也是可以的吧,不知安老爷这几日有何安排?”
安辰谦道:“鄙人喜静,还是在家下待着好,所以并未做任何安排。”
卢老爷笑道:“安老爷喜静,令千金也喜静吗?小姑娘家整日闷在屋子只怕不好。”
安辰听这卢老爷话里话外的,莫不是有意和自己结亲啊,只是静儿已和诗琪订亲,自己的女儿性子倔,只怕让她知道了又要闹起来,可是又不好直接拒绝,卢家能作为一名有威望的盐商,其身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不是自己怕事,自从有了女儿,凡是都要以女儿为重,保护好女儿,才不枉她拼掉性命也要生下静儿,女儿是她生命的延续。
便道:“小女的事还要看她自己,如果她在家呆的烦闷,也可出去散散。”
卢老爷见安辰话说的不满,想着自己儿子还是有希望的,便笑笑:“既如此,年下犬子想要开个诗会宴,各家的名门小姐公子都受邀前去,令爱也可前来,散散也是好的。”
安辰起身谢道:“那鄙人就代小女谢过卢老爷了。”卢老爷见事情也办妥,喝了两口茶便起身准备告辞。
晚饭时,安辰想了想对安静道:“静儿啊,今日卢府的家主来拜访了。”
安静拿着筷子,在盘里挑挑拣拣吃着,“管我什么事,爹爹,卢老爷找你做什么啊,干什么和我说。”
安静翻翻白眼。安辰端起酒杯抿了口酒道:“我听话头子,大概是想与我们结亲吧。”
安静一听瞪大眼道:“什么结亲啊,爹爹,你还有多的儿子女儿吗?我是订了亲的,决计不会改变心意。”
安辰看看安静道:“你想到哪里去了,爹爹还不知道你吗?一颗心都扑在诗琪那小子身上,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是想着卢家势力庞大,我们不可妄动。”安静一听不干了,一拍桌子站起来:“爹爹这话女儿不懂,什么叫不可妄动?哼。”
安辰看着这火爆脾气的女儿:“你看看你,为父话没说完你急什么?”这个女儿啊,除了对诗琪百般容忍,旁的人,三言两语打不上,立马搓火。
安辰拉着安静坐下:“静儿别急,爹爹的想法是这样的。眼下他们也没有明说这结亲,只说年下有个诗会宴,让你前去。既如此,到时候你且去,爹爹想着你说的也对。这几日就忙着把所有事情打点妥当,咱们把家业迁到京都去。”
安静见爹爹同意自己的想法,真的要把家迁走,心中也泛起不舍之意,安静心中难受,问道:“爹爹,你真的答应了,爹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所有和娘亲的记忆都在这里,爹爹,你心里不舍得吧。”
安辰安抚的一笑道:“是有些舍不得,可是你娘亲在的话,肯定是以你为重,我和你(娘)的心是一样的,我们在这里太久了,把你娘亲带到京都去,换个环境吧。”
安静抱着安辰的胳膊:“爹爹,女儿让您费心了。”安辰道:“爹爹在世一天就要为你操一天的心,你可要听爹爹的话,且应付着,不可冲动。”
安静见爹爹处处为自己着想,不愿再给爹爹添堵,很乖巧的点点头。
这不才没两天,卢家的三儿子卢知行就登门了。安静知道爹爹忙着别的事,自己没法子,就招呼他,命人俸了茶,便闷闷坐在一处不说话。
卢知行见安静脸色不好,也不恼,自娱的笑笑;“静儿是心情不好吗?怎么愁眉苦脸的,快年下了,喜兴些吧。”
安静白了眼卢知行,“别啊,我跟你不是很熟,不要叫的那么亲热,静儿是你叫的吗?我高不高兴与你有何相干啊。”
卢知行被安静抢白,仍是高兴的道:“静儿不高兴,与我当然相干了,要不我带你去有趣的去处,散散。”
安静头都不抬:“不去,本小姐没空,不像你这么悠闲啊。”
卢知行一脸失望,嘟囔道:“静儿你怎么变了,小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模样,很喜欢和我一起玩耍的,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啊。”
安静一听他提小时候,立马飞红了脸,思绪回到哪尴尬的童年。
那会儿他们还小,他们卢家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家业,他爹爹总爱带着他往自己府上玩。
他们大人一见面就是聊生意,小孩子家家的听不懂也不感兴趣,便拉着手跑到后院去玩。
因着父亲喜静,家中下人不多,后院可以说就是安静的天地。
这卢知行小时候长得呆头呆脑的,总是被自己欺负,往他身上放条虫子呀,用小石子打他啊,其乐无穷,每次把他打的哇哇大哭,安静就在一边笑,笑够了就从荷包里拿块小点心哄哄他。
这人小时候属吃的,不管怎么整他,只要给吃的就能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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