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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走之后,我的日夜都成了深秋

不如重新开始,当初你说的坦荡,我听的入心,再见时,已经重新开始。形同陌路……

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期待着再遇见他,然后重新开始。难熬的日子太多,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吃晚餐不算什么,心里念着你,总是甜的。直到我看到你从别人的车厢里出来,直到我心中酿的甜酒发酸变苦,和着血液渗进骨髓。

原来你的重新开始,这一次是这个意思。

偷偷摸摸的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偷窥一样的下作,惴惴不安的折磨着我。你是否看到了黑暗角落里独自神伤的我?看到了,能不能过来安慰我,抱抱我。

我胡乱的四下瞧了一眼,没有你。进了车子,直觉告诉我,你在身后看我,我转过身看着,看着你一切都是我喜欢的样子,我喜欢的你,我喜欢这种喜欢。眼神空洞的放空一切,呆了几秒,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我记得,我说过,重新开始。

辉,我们重新开始。

我看着绝尘而去的你,心中的那一丝留恋都消失殆尽,我以为…想想都觉得可笑,只不过是我以为的罢了。只是当我想到这个画面还是会忍不住的发抖,忍不住的想你。以为就这样不会再见你,想来也不见得都是坏事,攒够了钱回香港,我才能真的重新开始。何宝荣,这一次真的是重新开始,只有我自己的重新开始。

你为什么还要撩拨着我?这种难捱的日子太多,就像路灯照不到的黑暗太多,我奔着光亮的地方奔跑,可是怎么地都跑不出去,这是为什么?

接到你的电话,你告诉我还有话对我说,腾得燃起一朵火苗,腾的似乎一下子生活有意义了很多。也疼的让我全身痉挛,谁来打醒我,这又是你何宝荣的小计策,只要我过的日子里少了你,你总会觉得自己缺了点什么,你就要拿回去,无论何种方式,你的心思总要嵌进我的生活。其实,这方世界早就是你的,你来了走了并没有区别,区别的只是我,失去你。

看着你失控似的抓着我按到在床上,听着你大声的发火,听着你不停的控诉我的条条桩桩,听的我空荡的心慢慢的充盈起来,因为是你,千百种样子都让我喜欢。知道吗?我从来不知道生活,我只知道我想你了,你就要来陪我,总是对你有用不是吗?我想你的时候,你就在门外,等我,等着陪我。

无论我做了什么当我害怕了,当我惊慌失措,当我想到你,想到我的容身之地,心里总会那么暖,那么恬腻。你总是不给我火让我自己点烟,每次都是用你的烟当我的火,每次我都不出意料,这一次也一样。我注视着你,你若无其事样子好像真的不是你一样,辉,我的每一次深情都在我每一次无心的任性里默默的告白着,你可知道?是否懂得?

我开门的那一刻看着浑身是血的你,看着紧紧抱住我嚎啕的你,看着这个我熟悉的美男子遍体鳞伤,这些伤口比上在我自己身上还痛,流的不是你的血,是我的心碎。计程车上我的情绪都无法自抑,我恨那些混蛋伤了你,更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湿润的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酝酿,有什么心事在不自觉叛逃。其实都是你,只是我不敢看你,下一刻哪些不安分就会夺眶而出,下一刻请你保护好,我的小心脏,拼接在一起,并不好。

我很安心的又一次躺在你肩膀睡着了,不管那些柔软的沙发有多舒服,都不上你,我的先生,辉。还以为你早就把我任性时候的那盏灯弃之荒野,没想到,你和我想的一样,他还在。我懂。

看着熟睡时候的你,总觉得恩赐并不少。

看着熟睡时候的你,才感觉有依靠,家的味道。

喜欢看你里里外外,忙忙碌碌的样子,更喜欢这样子是为了我。总是照顾我那么细致,无理任性的要求都得到满足,结果就是我很开心,你也很开心。好像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真傻,真喜欢你的傻,傻一辈子好吗?看你的样子,也不需要回答,满意的睡了。

我当然知道你花招最多了,当然我也都知道我肯定会妥协。那么多年,不都是这样,那么多年都没变,你开心我就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不过我会逗你开心让自己开心。

察觉到有些不对,辉是不是有了新欢?虽然是个男人却拥有比女人还要灵敏的嗅觉,感觉追问的自己看起来是那么的滑稽,当初自己出去嗨皮全然不顾他的感受,或者说这就是报应?只是藏那么深,又是何必?

你眉目如画,该如何是好?让你就此不再游荡寻欢,有我不好?沉默的太多,你不觉得过火,是我的错。怪我。想留下你来。怪我。所以才对着录音机哭的不能自已。怪我。失去你。

我喜欢跳舞,尤其是和你一起。费尽心思的教会了你,让自己殚精竭虑,再没有什么东西,比你珍贵。再多的借口逃避,都只剩下,我爱你。

你心心念念的瀑布我去了,比你我想象都壮观,我怀抱空气,空气怀抱你,假装你来过。好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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