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嘈杂文怀瑾与刘沛被抬了出来,两人均被烧得全身发黑,无一点生命迹象。
看到家人都在其中一个消防员说道:“他们被困在了死角里,女的还好些是被一个钢制的三脚架顶起的安全角保护起来了,但是我们还是去晚了,应该是被呛死的,男的被压在一个类似铁箱的东西下,估计是被砸中了!你们家属还是节哀吧!”文琰从两人被抬出的那一刻头脑已经空白了,他们说的什么他也没听清,只是抱着文怀瑾、刘沛的身体哭,而文奶奶看着被抬出的儿子、儿媳妇的黑乎乎的身体情绪激动的的晕了过去。文静的妈妈急忙喊来提前准备来抢救受伤人员的医护人员抬到救护车上去了。
邵伟陪着痛哭流涕的文琰,邵大海与文怀书同准备撤退的消防员聊了一会儿,又去找几个工人交代了一些问题。
文怀书走到文琰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爸妈也不能老这样,咱们还是让你爸妈安静的走吧!”
文琰看向文怀书,“不会的,他们……他们还在,他们不该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文怀书半抱着坐在地上的文琰,擦了一把眼泪,看了看旁边的邵大海,邵大海没办法拍了怕旁边的邵伟。
邵伟走到文琰身边:“文琰,让文伯、文姨安心的走吧!他们看到你们这样会伤心的!”邵大海见邵伟拉住了文琰,便招呼着旁边的人把地上的文怀瑾、刘沛抬走了。
文琰见状死死的用手抓住担架,邵伟狠心掰开文琰的手。文琰躺在地上挣扎着、嘶喊着,邵伟的手都被抓破了。
担架刚抬出厂门,文瑶就回来了,大哭着、叫喊着,场面谁看了谁都心疼,不少人都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邵伟妈妈这时也赶了回来,跑到文瑶身边劝道:“瑶瑶,你要坚强些,你若不坚强你弟弟、你奶奶怎么办?你是老大总该撑起场面,况且小琰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你不为谁想也该为他想啊!还是让你爸妈放心的走吧!”
文瑶听了这些话冷静些,放开了抓住担架的手,不舍得看了几眼父母亲,便退了几步。邵伟妈妈见状一把把文瑶抱在怀里,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头。
就这样在文瑶的泣不成声中,文琰的苦苦挣扎中拉着担架的车缓缓的前进。
邵大海开车带着哭哭泣泣的文琰和文瑶跟上去了,文静跟着救护车去照顾文奶奶了。厂子的事交给了几个组长和知根知底的朋友来处理了,文奶奶醒过来也被送回了文家。
几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哭泣,除此之外屋里没有任何声音。
过了好久,从来没觉得时间那么长过,文静妈妈是听见外面的动静打开门的,首先进门的是一脸疲惫的邵大海,他冲文静妈妈点了点头,走向文奶奶:“文婶事情都完了,你看是把他俩“请”在哪儿?”
文奶奶擦了擦泪,一股沧桑的声音传来:“收拾收拾大厅,放大厅吧!这地方敞亮,他们走时肯定特别怕黑!……”
邵大海与文怀书收拾了一下大厅,才让门外的文瑶、文琰进来,文瑶抱着妈妈的骨灰盒,文琰抱着爸爸的骨灰盒。
文瑶身上挂满了泥土,泪水不断,而文琰身上的衣服也被拉扯的都破了挂在身上,两人脖子上、腿上、手臂上还挂着伤。
两人按着大人的吩咐机械般的做着事情,摆完东西,文家的其他旁系亲人买来了葬礼用的东西,棺材放在了小院里。
大家在大厅里布置着白衣服、白纸、白布……一切都那么悲伤。
文瑶、文琰也穿上了白衣,两人晚饭什么都没吃,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本来事故葬礼应该是五天,可文奶奶说在家停放的时间越久对两个孩子不好,况且文琰快高考了,所以把五天时间缩放成了三天。
第二天的时候就有人陆陆续续的赶来奔丧,来的是谁文琰也不知道,他就一直直愣愣的跪在灵堂前,没有前一天的嘶吼大叫,看着让人担心伤心。
第三天的下午,2:30葬礼就开始了,文瑶为了坚持到葬礼结束吃了一点东西,文琰就喝了几口水,谁劝都不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