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2月,北京一家最好的妇产科医院的走廊里穿梭着有条不紊的医护人员,来往着行色匆匆的家属还奔跑着烂漫天真的孩童。一天夜里,医院迎来了一位将要早产的年轻妈妈,身后跟着是年轻的爸爸和奶奶。
“你们谁是孕妇家属?婴儿胎位不正,有难产风险保大还是保小?”一名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撤掉口罩问道。
“保…保大”乔晖发抓了抓头发,喃喃道“保住大的,孩子还会有的。”
“请您在这里签个字。”护士拿过文件让他签字。乔晖发摸了一把脸,在手术单上签完字拉着护士的手臂拜托他们一定要保证母子平安,护士进去后,他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走着。等了一会儿,护士又出来问到说:“孩子是7个月的早产,如果家长确定要的话,孩子以后可能会有软骨症,智力低下的症状也可能非常聪明,而且孩子未来一个多月需要在保温箱的过,这笔费用是很大的,所以这个孩子你们确定要么?”
“要,当然要,不管怎样他也是我的孩子”乔晖发坚定的说。“什么?这个小孩可能是智障还要花这么多钱?晖发要不算了吧,你和李晴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奶奶皱皱眉,劝着身边的儿子。
“不行,妈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既然他能活着被生出来,不管怎样我都要的。”
“诶,你怎么就不听劝呢?我是你妈,我会害你么,这个孩子会让你们过的很辛苦的还只是个女儿,何必”
“妈,我决定确定是要的。”
“我不和你说,我给你叔伯兄弟打电话,你听听他们的意见”奶奶走向走廊另一头开始打电话。
“晖发啊,你别不听劝,这个孩子要来不好的,养得活咱就不说了要是个傻子你们以后怎么办?”
“哥,你这是,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医生,我是孩子爸爸,听我的我决定了,这个孩子说什么我都要。”
“叮”手术室的灯暗了,医生和护士推着生产完的母亲李晴躺着的车转向普通病房,“恭喜了,母女平安!”刚刚那位护士恭喜道,“等一会儿,你们就可以去看望母亲了。跟个人过来,我们要带孩子去称重和体检,再办理保温箱的手续。”护士一手托着孩子,一手为孩子整理裹巾。
晖发跟在护士后面,瞅瞅护士手中的孩子,看着还没他拳头大的婴儿,他觉得惊讶极了。“孩子二斤八两,你在这个地方写一下你和她母亲的名字,然后就根据这个带子确认孩子身份。”晖发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护士,再看看自己的手里的带子,默默的填了名字。
回到病房后,晖发看了眼熟睡的妻子,坐在她的病床旁。心里想着昨晚的种种,还有点惊讶自己就做爸爸了,虽然已经准备了7个月却还是感觉有些突然,不过他想做个好爸爸,至少他要坚持保住这个孩子,不论最后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