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擦去这是头上的石灰,咎拾星整个人都跟着兴奋起来了。那石块上刻着的竟然是腐蚀嘴的治疗方法。他自己看着这已经很接近白话的繁体字自己心里默默的翻译着。
腐尸嘴,又名熏死娘。是一种胎带的怪病,此婴儿生下来就长牙齿牙齿黑如碳,舌头有绿苔,是臭味来源。所以这样的孩子经常被当成鬼胎生下来就被杀害,便是有妇人留住孩子也不能直接喂奶,且不说牙尖嘴利,便是开口的那气味就能让人晕眩,而且洗之不去。
“我去,你奶奶个鸡大腿!这么狠!”咎拾星突然想到了那些关于鬼婴的恐怖片,不过回头一想小暖的父母真的是伟大。
又赶紧抹去被挡住的字,用力的吹去石灰,继续往下看。
治疗之法:去桃花一朵,荷花两片,菊花三两,梅花四钱。放入古书之中,最少十日之后取出,放的年月越久越好。再取脱壳蝉蛹,断腿蛐蛐,无头蛇皮,配着冬雪化水以玉锅煮沸,放入紫砂壶中整壶灌入患者嘴里,若是患者当即口吐黑血,便是见效,此后一柱香患者会口吐白沫似发羊癫疯,此时应立刻跑到十字路将紫砂壶打碎,左脚前脚掌踩三脚,右脚后脚跟踩三脚,回去若是病人苏醒,此病可愈。然事后三天只能喝水不能吃饭,三日之后牙齿全部掉落复长新牙。
看到这咎拾星就差没拿锤子吧这石头砸了,这什么鬼啊,分明是神棍糊弄人嘛,再想想,他决定还是试一试这个偏方,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病急乱投医的。心中总是想着万一灵了呢,但是这种事情一一万次能有一次灵的就不错了,但是那灵的一次就能被传遍千家万户。可是就算知道这个法子是这样还是忍不住想试一试。
咎拾星复看了一下药方还真巧了,这些东西他都有。他爷爷是个退休老干部,七里八乡有名的文化人,他一个爱好就是把这些花加在书里,他这一屋的书别说这这么点,就是要两斤估计都能筹够。那坨开的蝉蛹无头的蛇皮是他前两天跑到山上玩的时候见到的,一个蜕了壳的蝉蛹正好卡在一个没有头的蛇皮上他觉得好玩就带了回来。雪化的水那就更多了,这里流传一个偏方这血水能治夏天的痱子,所以他爷爷每年冬天都得存好几瓶雪水。因为他爷爷最好得痱子。至于那个断腿的蛐蛐,还真是让咎拾星有点难为情,与其说是难为情更不如说是有点心虚,这个蛐蛐可是帮着他爷爷获得省级举办的斗蛐蛐大赛的冠军的,那个蛐蛐只把这蛐蛐的腿咬断,这个蛐蛐就把它的头截了下来。当时在场的可都是他以前的老战友,那面子足!所以回来爷爷就把它当战斗英雄学,把一直舍不得用的明朝货拿出来养,新搞来的蛐蛐来到必须上去手动拜三拜!这可是爷爷的命根子。
不管了!老头子总不能以为一个蛐蛐杀了他的亲孙子。说干就干。咎拾星直接拿出一堆东西往那个蛐蛐壶里一放倒上雪水就放火里煮了起来,拍了拍手得意的笑着。
“还有什么来着,对,紫砂壶。”
又跑去拿紫砂壶,这么一通忙活终于好了,拿着紫砂壶就奔着小暖家去了,这一家人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下午叔叔开车来接他们了。咎拾星也来不及像着两位叔叔婶婶问候。直接跑到小暖面前还不忘了提前捏住鼻子:“小暖张开嘴!”
他们一家人都怔住了,刚才那小暖回来一激动开口说话的事情说了出来两口子还狠狠的凶了小暖一阵,老两口看着对方提着紫砂壶捏着鼻子就觉得来者不善,想要发火,这和闺女养这么大他们都没有嫌弃过,结果这个小子就要羞辱她?不过这么大的孩子了应该不会搞什么恶作剧了吧。小暖更是不开心的摇了摇头,她甚至有些伤心。觉得咎拾星竟然是这样的人。
“哎呀没时间解释了,这水就要凉了,快张开嘴!”咎拾星急的手不停的抖,当然他也很是紧张。“信我一次!就一次!”
小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虽然很是不开心可是她还是张开了嘴。捏着鼻子都都能问道一股恶臭咎拾星当时就是一阵眩晕,可是他可没时间躲开了,这一壶水就倒了下去,小暖当想闭嘴已经晚了,当时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然后整个人趴在地上哇哇的吐血,这血全是黑血……
“你……你这么狠毒!”小暖的爸爸过来就是一巴掌直接就吧咎拾星打趴下了,他死死的护住了手里的紫砂壶,现在它可能不碎。他的爸爸又是一阵拳脚相向,把咎拾星差点打废了,才被小暖的妈妈拉走。当然小暖的妈妈的眼神就能杀了他。只不过大怒无颜,小暖的妈妈已经气的没有表情了。
咎拾星看到紫砂壶没有破掉开心的不得了站起身了就站在了小暖身边,比以往更加恶臭的气味不断的从小暖的嘴里吐出,他现在已经兴奋道忘记解释了。
被小暖妈妈拖住的看着咎拾星还敢站在小暖的面前笑,当时就挣脱了,上来又要揍,可是这一次小暖的妈妈在他打之前就又拖住了小暖的爸爸,母亲的本能让她在无比的愤怒中看到了咎拾星是在为小暖高兴。
“孩他爸,别打了,这孩子好像不是在干坏事。”看着还在吐血的小暖,小暖的爸爸那还管得了那么些还要挣脱继续打可是小暖的妈妈拼了命没让他睁开,最后小暖的爸爸愤怒就转移到她的身上一转身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把小暖的妈妈打到不锈钢的门棱上,当场鲜血直冒,他才意识到这下子自己做错事了,可是一边是老婆一边是女儿都是鲜血直流他一时没了选择,转过身对着咎拾星道:“这事没完!要是我家小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
小暖的妈妈艰难的爬起来显然她很疼,但是她还是捂住头走到咎拾星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孩子,回去吧,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小暖这病我们找了不知道多少医院、郎中、大仙神婆也都看过。没用的,这件事情别人都不知道,都只当小暖是哑巴,你可千万别到处说就行了。走吧。”头疼那里疼得过心,小暖的妈妈当时就哭了出来。
咎拾星一只看着小暖连刚才小暖的爸爸打小暖的妈妈撞门上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在意,刚才被这么一拍回过神来被一脸是血的小暖的妈妈吓了一跳:“阿姨你的头怎么流血了,”他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这病是胎带的,女儿吐血母亲脑子也会流血,没有这么理呀,还有连带的么。”
小暖的妈妈是个睿智的女人,她听到了胎带这两个关键词的时候她的眼神就亮了了,小暖的病他们只告诉过一个人,就是咎拾星的爷爷,因为他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文化人夫妻俩以为他能知道解法,但是夫妻俩不敢说是胎带的,说的是突然得的病。(那个时候交通也不发达,小暖的妈妈要生了小暖的爸爸还是用平车拉着他去医院的,可是在路上小暖就出生了,夫妻俩都知道这孩子是个怪胎可是母爱让小暖的妈妈死也不肯扔掉这个孩子,她最终说服了小暖的爸爸,这么多年给孩子看病投入了很多心血,心血投入的越多,感情就越是深,所以夫妻俩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
“你怎么知道小暖这病是胎带的?”
咎拾星开心的笑了,然后得意的说:“这件事情现在说你俩肯定不信,而且也没事解释那么多,等小暖好了我再解释你们也就信了不是么。”
看到这孩子胸有成竹的样子小暖的妈妈选择了相信,也顾不得自己头上的鲜血追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咎拾星说:“待会她的血吐完,可能会口吐白沫。然后发羊癫疯,你们看好她别让她受伤或是咬到自己的舌头,别的就交给我吧。”
果不其然,小暖吐了一会血就吐不出血开始口吐白沫全身颤抖,两口子赶紧上去控制,比他俩更快的是咎拾星,他撒了欢的就往门外窜,离这里最近的十字路口都有二里地的,这一通跑让这个整天宅在家的小男孩差点猝死,顾不得喘气大力的摔碎了紫砂壶,左脚前脚掌踩三脚,右脚后脚跟踩三脚,这会的他可没有力气再跑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粗气。
“呼——”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走了,看看小暖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