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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的回忆,一直只有你

喜欢你的话,我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有个前提,做的事情,是为了你。

“我不想谈恋爱了,因为,我不打算喜欢任何人了。”

“说什么傻话呢?”

“喜欢一个人好累,我再也不想碰到任何的挫折了。说实话,我被打击够了,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完这四年。”

“平平静静?你说什么平平静静?”

“我是说,我们能不能不做一对恋人,只做一对兄妹?”

“荒唐想法,你这样想来想去难道就不累吗?”

“对不起……我也不想伤害你的。”

“不想伤害任何人,一厢情愿。”

“哥哥,你真的很好,但是真的不适合我。”

“我适合,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了。”

“等明年吧,这件事明年我再给你答案,好不好?”

“好。那,可别反悔。”

“知道了。”

……

有一段时间,风驰星都一直在沉默,不许任何人接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学习,一个人打球,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的生活,从来都是因为缺少了一个人。他忘不了她,甚至想跑到她的身边紧紧的抱住季凝雪不放手。那样三年的感情,真让人怀念。什么时候开始,他骑车上学放学,速度基本上骑到了最快,他不想减慢速度,因为他不想看到任何人。这个世界在下雨,他的心也是这样。

他只会,对一个人笑,也只会,对一件事情感到开心。那个人,是季凝雪,那件事,是季凝雪找他聊天。

电话声响了。

“哥哥最近还挺闲吗?给你看我织的围巾。”季凝雪主动找他了,然后,还把织好的围巾送给了他。

“这个围巾,送给了那个男生了是吗?”

“嗯,是啊。”

“从来没有一个女生为我织过什么。他有多好?你凭什么对他这么好?”

“我喜欢!我就喜欢这样。”

“你知不知道我的感觉?”

“我不在意。”

“你好狠心,之前有人对我说关于你的一些话,我还不信。”

“说的什么?”

“你有心机,而且绝情。”

“我不只一次听到这种话了,而且早就不在意了。”

“你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你们才多久!”

“我就是要对一个对我好的人这么好!你知不知道,在我哭到没心没肺的时候,是他在安慰我,给我买零食,抓着我的手不放开,你知不知道我有一丁点麻烦的时候,是他照顾的我的一点一滴?一切我伤心的时候,在我身边的不是你,是他。”

听到这些,风驰星的心碎了。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从来都是自以为是的他现在竟然变得那么脆弱。

“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不需要。我现在,就是一个人。他离开我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都还好好的。但都是因为你,打乱了我的生活,你知道我最近因为你,压力有多大吗!”

他听到了季凝雪埋怨的哭声,他自己也心疼的留下了眼泪。

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很没用。

“我,就这样,赖在你身边,一辈子。别人不要你,我要。”

“你别跟我说什么一辈子!我最讨厌这种话,虚伪!我最看不惯你虚伪的样子!”

“你说我虚伪也罢,还是气急败坏了也罢,我只想陪着你,不说话。”

“我不需要,我只想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是干不了任何事情的。”

“我现在唯一需要你的地方,就是星期五帮我考试,要是不帮,你就走。”

“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是吗?”

“对啊,我就是在利用你,你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嗯嗯……我能体会到你所有的心情,你做出了什么,我都能理解。”

“……”季凝雪的哭声还回荡在风驰星的耳边。

风驰星顿了顿,轻轻的说:“我就这样,赖着你了。你说我虚伪也好,什么都无所谓。我义无反顾喜欢你,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这样……可以吗?数学考试,我帮你。”

“谢谢你。”

……

那一句谢谢,道出了多少安慰?那一声哥哥,让风驰星感受到多少心酸?

那个星期五,风驰星拿到了一堆的题目,放下了手中所有的工作,提起了所有的精神,对着季凝雪发着答案,他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所有人的消息一律不回复,只做手头上的唯一的一件事。

当知道了季凝雪因为成绩好而喜悦的时候,他也得到了些许的安慰。他真的开心了,好开心。

“哥哥好棒!”

“小狸猫,你也要很棒很棒才行。”

……

他在日记中写着: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但是你却用这样的方式对我。我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错,但是在我的心中,一切的错,都在我。但是,你不喜欢我了,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身边和我说话?你不喜欢我了,为什么还要保留着与我有关的一切不抛弃?

……

那天晚上,风驰星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这样吧,看你答不答应和我在一起。答应的话,那就将我和你的照片放在一起发一条说说出去,然后我也用说说起誓以后真心对你,绝无二心。不答应的话,我从今天开始也不在烦你,彻彻底底地离开你。”

“真的要这样吗?”

“8点之前,我要答复,八点之后,我就默认了。”

……

季凝雪没有了消息,她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静静地等待。

风驰星将手机放在一边,就这样看着天空。

“我们从合肥毕业,走到了不同的城市。三年前的相识,因为互相安慰走到了一起。她很好,对另一半能付出一切,那不只我渴了的时候一杯蜂蜜柚子茶的甜蜜,不止我们偶遇时眼神的交错。曾经每天晚自习出现在班级门口的我最熟悉的身影成为了我们班最靓丽的风景线,一大堆人投来羡慕的目光让我感觉到十分的刺激。我是一个小说家,整本手写的长达30万字的一本都是与她在虚拟世界的事迹。女主人公的名字是她,她也喜欢这个名字,也许一辈子都忘不掉吧。那是三年的心灵碰撞,我们有过激情,有过磨合,也有过相互体贴。那些年,那个学校,几乎全都是我对她的记忆。我现在几乎忘了所有人的生日,甚至是我自己的,因为有那么一天是她最重要的日子。我们幻想过未来,探索过未知,吵吵闹闹,开开玩笑,其乐无穷。她需要补习,我就在前一天备课,弄到凌晨几点都没关系;他想吃零食,我就带他去超市,一句‘随便买,我出钱’显得尤为豪气。我的随口一句‘计算器丢了’,那天晚上,桌子上就会多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新的计算器。我们一起看过《长相思》,一起体会过玟小六和叶十七;小夭与涂山璟之间的伤恨别离。我们一起看动漫,六七百集的剧情一起追到天明。那一年,我谈天,她爱笑。三年,从一场闹剧开始,我留下了她每一次开心的表情,每一次难过的表情、愤怒的表情、纠结的表情、难堪的表情、耍性子的表情,每一个表情别人都无法替代。她从来对我而言都是独立地存在的,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我想惯着她,可实际上,总是她惯着我。我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但是我只想一直守护在她的身旁,静悄悄的,等待。”

落笔,便没有后悔的余地。说等就等,毫不犹豫。喜欢一个人,也从来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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