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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六说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总有一个人,像一本书,经久迷香,让你读几千遍,也不厌倦。

你是旧薄凉书一册,在千万卷书中,让我眼前一亮。读你千遍,也不嫌厌。

曲楠楠,是一个温婉内敛的湖南典雅丫头,自小擅长诗词歌赋。别人都叫她“曲易安”,她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梦想。这个梦想,贯穿了她整一个年华。

幼年的时候,楠楠总是看《诗经》,明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总是笑话那些痴心的女子和男子,可她却忘了,只要不是仙,难免有爱恋。

后来她看《红楼梦》,她不喜欢那个封建的时代,困苦了黛玉和宝玉的爱情。可是,又怜惜那个封建木桶里浸泡出来的盛世爱恋。

想要冲破所有的束缚,和自己知遇相守之人圆满,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她的小梦想,是考上中国文科第一学府。没错,是北京大学。而她的大梦想,是得到一个相知相爱相伴一生的人儿。

这两个梦想,都在她18岁那年,遇到了它们的光芒。

结束了又爱又恨的高三生活,依旧喜欢看书的曲楠楠去找了很多的书来看。

她喜欢文学,又想报考北京大学的中文系。整天泡在书库里边游来游去。

偶尔看到一本,叫《一万年太长,我只争朝夕》的书。看了一遍,愣是觉得意犹未尽,爱不释手。搜索了作家,原来是北京大学的一名教授。

这个教授,就是北京大学中文系的老师,曲楠楠心里的涟漪一圈一圈的荡开。

“真希望可以见到这位老师!”放下书以后,楠楠小同学点了一鸣清香,弹起了古筝。

录取通知书到家的那天,曲楠楠去广东玩儿去了。她去肇庆的原因,出自于那本《一万年太长,我只争朝夕》。

在这本书里,姜佳良把蝴蝶谷描述的美轮美奂,仿佛人间仙境一般。在那里,有一个甜蜜的开始,和一个美丽的邂逅。

曲楠楠坐着原生态的小木船荡进了鼎湖,湖水碧绿,像碧玉一般的镶嵌在这山水之间。

进入蝴蝶谷,坐在木船上。感受着姜佳良字里行间的妙不可言,谷里的风扑面而来,泛着花香和蝴蝶翅膀的颤动。

映入眼帘的是愿望岛,那里蝴蝶纷飞,时而停留在发尖儿,时而停留在花肩。曲娜楠一下子就能体会了姜佳良教授的心境,为之惊艳。园内万蝶飞舞,直扑眼前。

这些蝴蝶的一生整个生命周期约2~3个星期,享受了世界上芬华美丽中的皇后之名,却是稍纵即逝。

蝴蝶生命的短暂,是不是也像极了短暂的爱情,在人类漫漫的人生长河里一样的短暂呢?曲楠楠在回途中写了一些关于游蝴蝶谷的感受,在微博上@了姜佳良教授。

姜佳良在微博上看到了曲楠楠写的关于蝴蝶谷的随记,也在下方评论。佳良教授以为只是一个粉丝,却没有想到这个粉丝会在一年之后见到他。

曲楠楠经常到佳良老师的微博下翻呀翻,方发现他们有不约而同的思想和情感的表达。就快去北京了,曲楠楠甚是开心。

在高考之前,曲楠楠挑灯夜战,为了北京大学中文系而努力着。偶尔看看《诗经》最喜欢的话。叫做“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选自《诗经·邶风·击鼓》

高考之后,看了姜佳良的《一万年太长,我只争朝夕》以后。最欢喜佳良老师的“时光未老,你我却遥。”

回想那些年为梦舍弃的风景,曲楠楠都是一笑泯之。

来到了北京念书,她很受欢迎。自小就闻诗书,胸藏文墨虚若骨,腹有诗书气自华。一点儿没错!

她长发飘飘,美得沁人心脾。大概是相由心生,所以曲楠楠忧郁清纯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散发着。

曲楠楠有一个小心愿,去找找这个姜佳良教授。哪怕是偷看一眼,甚至能听一节课也好。

她以前啊,和众多情窦初开的女孩儿一样幻想过她的真命天子。

这个人在她的幻想里,既不像紫霞仙子等的那样盖世英雄,期盼着他有一天会踩着七色彩云来娶她。也不像卓文君的司马相如那般任性,“雪夜私奔”,只为司马相如一曲琴音《凤求凰》。

不过,她很羡慕卓文君的勇气,不计较当时家徒四壁的司马相如,当垆卖酒。这样成为佳话的爱情,流传千古。

曲楠楠明白,佳人难遇,好儿郎难期。

她喜欢的人,有点儿像谁呢?之前没有类似的人,现在有了。

那样的人,惟诗书能幽出的柔和,也能爽朗大方。能食人间烟火,也能落落大方登大堂。让人想到大唐的一位翩翩公子,那就是李白。既浪漫,又爽朗。

那是古代,现代嘛。那样的人,还真有一个入了曲楠楠的眼。那就是姜佳良教授。

可怎么办呢?师生恋,从来都是爱情里最铤而走险的代名词。

曲楠楠又想到了林黛玉和贾宝玉一般的境地。可是,她真的很钦慕佳良老师。

整一个大一,姜佳良老师都没有授课于曲楠楠。直到大二下学年,姜佳良老师任曲楠楠的课,《现代文学作品选》。

是曲楠楠大二的专业课之一,所以她在大二总能见到她心心念念的佳良男神了。

曲楠楠整天和自己的好朋友娄柏桉说这个佳良老师。娄柏桉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所以也想一睹佳良老师的风华。

说来也巧,第一节课她们就迟到了。

“报,报告。很抱歉,我们迟到了。”

两个人大气小气一起喘,曲楠楠本来就一副优柔的模样,奔跑许久,额头就冒着冷汗。

姜佳良老师轻轻笑笑,点点头。“迟到了喏,那就一人罚一首诗吧。先进来罢,喘口气就开始。”

佳良老师随手抬了抬眼镜眶,看着点名册。“你们哪一位妙人儿,是娄柏桉?”清澈的眼睛看,向了两个迟到的坏丫头。

娄柏桉低着眉头,举起了手丫。“老师,是我。”有点儿小害羞,因为老师并不像以前迟到遇到过的老师责骂,而是趣味性小惩大诫。

“那么,你就是曲楠楠小俏佳人咯?”佳良老师依旧的目浴春风般的看着她们俩儿,曲楠楠一下就面红耳赤了。

“呃……是的。”曲楠楠不敢直视姜佳良老师的眼睛,说话都范结巴了。

佳良老师感觉曲楠楠的名字有些熟悉,只是脑海里没有确定的因素告诉他。就是那个读了他的书,便去了蝴蝶谷,写了游记,惦记了他的小姑娘。

“两个姗姗来迟的俏皮丫头,来,楠楠丫头先来吧。”在黑板上写下了曲楠楠三个字,就做了请的手势。

“嗯,那好吧。我就在老师面前班门弄斧了,我朗诵一首《诗经·邶风·击鼓》”。

曲楠楠向老师鞠了躬,笑了笑,将头发揽到耳后。将她最喜欢的诗,幽幽娓娓道来。

“《诗经·邶风·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场的众多同学当中知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在大多数,而能够全诗朗诵的并不多见。曲楠楠刚刚朗诵完,教室里的同学纷纷投来羡慕和敬佩的目光。

姜佳良老师将《诗经·邶风·击鼓》写到了曲楠楠的名字后边,轻轻地敲了敲黑板。“不错,丫头的迟到问题解决了。柏桉呢?你诵何诗?”

老师打量着娄柏桉,转身写下了娄柏桉的大名。曲楠楠看着她和好友的名字,被老师写的龙飞凤舞,像艺术签名一般。从来没有如此的失态,在娄柏桉的身边犯起了花痴病。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名字,仰慕之情油然加深。幻想着她弹着心爱的古筝,她的佳良夫君在一侧唤她“楠楠”。当娄柏桉饱含一腔热血地朗诵完了李白的《将进酒》时,她一点儿没有从幻想中缓过神来。

“楠楠,楠楠。老师让我们回座位了,快走吧。”当娄柏桉朗诵的《将进酒》被佳良老师写在黑板之后,娄柏桉拉着曲楠楠准备找位子落座,结果曲楠楠在那里发起了青春时候忘记发的青春呆。

曲楠楠红着脸耷拉着害羞的脑袋,跟着娄柏桉坐到了倒数第三排坐下。

“嗯,刚好为师也挺喜欢这两首诗的。那么,我们今天就讲解这两首诗吧。”老师看到她们两个落了座,也就开始上课了。

“老师,我有问题向您发问。”有同学举起了手。

老师闻声停了下来,看着那位举手的同学。:“好,你问。”

“老师,为何我们《现当代文学作品选》的课程,您讲解古诗文呢?”同学说出了心里的不解,赞同他的同学也纷纷点点头。

“哦,俊小伙儿的疑问是这个呢。问得好。我为什么要在《现当代文学作品选》的课堂上讲解古诗文,除去了定语现当代,作品则为主语。是,与不是?”

“是。”刚刚有所疑虑的同学,回答了老师的问话。

“所以呢,作品都是相通的,不论是古文也好,现当代文学也罢。随缘拿来一讲,才是最好。”老师抬了抬眼镜框,笑了笑,嘴角的年轻是遮拦不住的。

整一节课,曲楠楠都没能安静下心绪来听课,一直在模仿老师给她写下的名字。满满的写了笔记本好多页纸。而那娄柏桉便是相反,比曾经上过的任何一节课都要认真,笔记都是文雅的不行。

好像姜佳良老师,并不是那些中年老态的样子。讲课的风格独特,幽默风趣,谈古论今。既可以和同学们打成一片,意见相同,又可以说出大多同学根本不知道的奇闻妙事贯穿课堂。让同学们在欢喜中得到意外的收获,真是不可多得的良师益友。

娄柏桉也认可了曲楠楠对着她每天夸赞这位大神的论调了,默默地喜欢上了这个老师的课堂。她在自己的日记里说道:“听你的讲课,我是一枝温良的桃花,如沐春风。都说谦谦公子在青云之中,我便是那跃了龙门,为你文章的小龙女。”

曲楠楠总觉得姜佳良老师不像是30岁的男人,看着那张脸庞就会联想。她总是在作业里夹上自己写给老师的小诗,而老师呢,每次都帮她修改,评议,然后再返还给她。

由于《现当代文学作品选》的班级课代表是娄柏桉,所以每次收作业的时候也不会去特意检查作业的异常。

这样一来二往的交际,老师对曲楠楠的了解都超过了l娄柏桉。娄柏桉的行踪每天都在曲楠楠的视野之内,而曲楠楠的行踪,娄柏桉终日见不到曲楠楠的日子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天,娄柏桉和班里喜欢姜佳良老师的同学,一起去佳良老师院子里请教东西。

一行人看到大门并没有关起来,而是有一个小的缝隙。娄柏桉轻轻地推开了大门,刚要叫佳良老师的名字。张开口的一瞬间,时间变成了千千万万份儿,流淌不动,定格在了那里。

姜佳良和曲楠楠深拥在院内,有恃无恐地接吻。旁边的梧桐树都羞红了脸,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

所有的人,都被这样的画面愣住了。刚刚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像触电了一般,极快的闪开来。

娄柏桉一下子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老师和曲楠楠,因为她也喜欢佳良老师。一个念想闪过了她的脑海里,既然不能够让老师和楠楠的事情往外张扬,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解决。

“老师,你好生偏心呀!我们都是你的学生,你怎么只吻楠楠一人呢?我们既然都一起来了,你也得亲亲我们呐。这样才公平啊!你说是,与不是?”娄柏桉灵机一动,铤而走险的招数也许能够剑走偏锋的成功。

老师的脸从刚刚的煞白变得鲜有点儿血色,尴尬的看着众人。

虽然自己没有结婚,与曲楠楠情投意合,相知相爱。可是被自己的一众学生当面看见自己的老师和同学在家里接吻,在当时的社会舆论下,当然还是一件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吧。

“呃······你们······都是我的好学生,也是我的好朋友。”佳良老师轻轻地扫视着刚刚闯进院子的学生们,都一一的在她们的发尖留下了淡淡的吻。唯独亲吻了娄柏桉的粉色红唇,眼角一丝歉意。

其实,娄柏桉对姜佳良老师的爱意,佳良老师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并不能回应她的心意,毕竟爱情,是三月春风得意,风筝携彻物驾之而行,三月春风愿意担当风筝的一切。这样,也才算的是完美的相倾相随。

可是,娄柏桉对他的爱恋。只能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娄柏桉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睫毛尾根滑落到脸庞,滴落在地上,弹起了几毫尘土,为她哀叹。

从那件事情以后,曲楠楠不知道怎样面对娄柏桉,就像娄柏桉不知道怎样的面对她一样。两个人的心里有太多的话没能说,可到底是好朋友。曲楠楠给她写了一封信,娄柏桉读了以后临信涕零,赶紧找楠楠说出了自己的苦楚与心结。

曲楠楠告诉娄柏桉,佳良老师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她知道,会有很多的非议,会有很多的阻拦。没有告诉她,希望她能理解,也希望她能够谅解她的欺瞒。

娄柏桉告诉曲楠楠,她也喜欢佳良老师。可是,并没有和曲楠楠提及,但是也祝福他们一直都能幸福下去。希望他们不要因为任何的事情而去放弃当初的决定。

后来,曲楠楠和姜佳良圆满的在一起了。只是佳良老师已经不再是老师,而是北京花都传媒公司的总监。

而曲楠楠则是北京唐诗杂志社的主编。娄柏桉和曲楠楠的友谊,也终究是有始有终。娄柏桉在北京唐诗杂志社当了副主编,还是和大学时候一样,和曲楠楠一起上班,一起迟到,一起挨训。

青春真好,原谅任何的错过,愿意接受任何的敲打。

三个人在某一年的6月,约好一起去了广东肇庆蝴蝶谷,在那山不变水不变的蝴蝶谷中,仿佛青春流失,留下了最美好的珍存。

愿望岛上,他们的相互拍照,相互摆各种姿势。在自助蝶艺里,娄柏桉送给那夫妻两自己的许愿蝶艺,佳良和楠楠送给她弥足珍贵的千色舞动祝福蝶艺。

最后在蝶翅画廊,他们留下的剪影,刻画了三个不同的方向。

当姜佳良第一次来到着蝴蝶谷的时候,根本不会知道,他会因为这里得到了曲楠楠。

可是,曲楠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后,她就清楚地明白了,她注定爱上姜佳良这个人。

只不过,只有娄柏桉是第一次来这里。她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曲楠楠当初为什么因为姜佳良的《一万年太长,我只争朝夕》,就心心念念的把姜佳良挂在嘴边。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这样。

娄柏桉爱了姜佳良,一生,背着所有人。姜佳良就是那么一本旧薄凉书,爱他的人很多。到最后真正得到的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曲楠楠。

可是于娄柏桉而言,即便是她满身傲气遇见了姜佳良,却收敛到底。对姜佳良,深情而不纠缠。

青春里,我走过你身旁,无言语。

你是宿命和水,不可替换又让人沉溺。倘若你不甘做一汪平静的湖泊,想做自由的河流。我便做一条沉默的河道,你流经贯穿的也只能是我的一生。

年少轻狂,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包括暗恋。

你是我的诗篇,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这诗篇,不思量,自难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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