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您怎么啦,”韩馥看着何进快要撞到山路旁的桑树上,有些担心。他赶紧拉住何进,语气中透露着几分关心。
“是啊,遂高兄,你怎么呢?”钟繇也使出了自已的微薄之力,把自已的右手放在何进的肩上,准备挽起何进。
“咦,怎么了,”何进这才缓回了神,看见钟繇的举动,“元常,你想干嘛?”他摆出一副弱女子的样,还假模假式的拿着丝巾在呜咽。
丝,丝,流泪声不止,还时不时看着钟繇的反应。
钟繇的脸色由白变红,在变黑,“府君,你怎么呢?”他笑着哼出这几句话,目露凶光看着何进。
话还是那句话,但何进却从话中感受到无尽的寒意,他现在好想选择狗带啊,怎么做出那个反应啊。
“元常,你听我解释,”何进对笑的灿烂的钟繇,说道。
韩馥则嘻嘻嘻,在一边看戏了。
“那说啊,”钟繇说这三个词时,嘴里笑的很阴险毒辣,就像是一条毒蛇在对猎物吐丝,似乎下一秒就发动攻势。
何进当然察受到钟繇的恶意了,元常怎么黑化了,我只不过开个小玩笑吗?我该怎么解释啊。
“元常,那个,我见方才太冷清了,想活跃下气氛,这才耍贱的,毕竟山路太难走了,就和你开个玩笑,”何进赶紧卖萌耍贱,露出牙齿,服软。
但是这招,钟繇不吃,“噢,文节,走了这么久,你饿了吗?我现在好饿啊,”钟繇还做戏的摸了摸肚子,没理何进,似乎没看到这人。
他就这么在前领路了。
“嗯,我是有些饿了,”韩馥看着欲哭无泪,被无视的何进,投了个爱慕无助的微笑。也走了。
何进望着不靠谱的韩馥,以及一言不和就闪的钟繇,心里很想哭,但是这事不就是自已造出来的吗?他赶紧跟上去,拜托我也饿了,好不好。
何进这个态度,让君子风度的钟繇解了气,但钟繇觉得自己应该,给何进一个教训。
谁让何进太无赖了,嘴无遮拦,随便开玩笑,以后说不定就有人用这个来上言呢?到时,他该怎么办啊,钟繇此刻还在替何进考虑了。
韩馥乐呵呵的看着,互相在意对方的二人,觉得很有趣。他是个明白人,他早知道钟繇不会生何进的气,毕竟二人关系太奇葩了。何进对钟繇的态度亦师亦友,而钟繇了,对何进是关心,关心,更关心。
说二人是兄弟,都有可能,韩馥心里不由的有了这种想法。我要是也有这么个朋友多好啊!
韩馥看着何进钟繇二人的亲密样,羡慕中带有几分嫉妒,嫉妒中有恨和憧憬。
何进慢慢的,靠近着钟繇,他咧嘴笑的很天真,“元常,那个,我知道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钟繇则打了个白眼,摆出严师样,不急不慢的说道,“噢,你错在哪里了?”
何进突然觉得很紧张,他拿起丝巾擦着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小声的说道,“我不该,和元常开这种有辱君子风度的玩笑,让元常生气了,”
说完,还可怜巴巴的看着钟繇。
“哼,遂高,你把我当初什么人呢?我怎么会因为这事生你的气,”钟繇很激动的说道,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在好好想想,”
“元常,是我刚刚分心了吗?”何进觉得可能是这个原因,他挠了下头,信心满满。毕竟元常刚刚就问这个问题的。一定是这个。
“可以算吧,对了,你刚刚到底是在想什么啊,”钟繇对何进的怪异反应很担心,他注意到何进听到曹操之后,就在神游,表面上还很自然(这是他做何进老师时,何进长作的举动,偷懒)。之后对参观书院的兴趣也丢了许多,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让做着讲解的荀攸也变得,提不起劲来,认为是自已的锅。他见样,只能对荀攸稍微鼓下劲了。
后来,何进便带着他和韩馥,下山了。之后,何进就碰瓷了。
钟繇用严肃的目光,看着何进,他想知道何进发呆的原因。
何进被看到发麻,他不想骗钟繇,其实是骗不过,但他也不能把自已的秘密告诉他,谁让自已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两千年的现代人了。他想了想,决定简单粗暴点。
“我想把那位治世能臣收之帐下,顺便……,”何进刚说到正处时,从左侧飞来一只利箭,好巧不巧的,正好从他的头上穿过。
这个小意外,立刻让钟繇,韩馥变得紧张起来,他们立刻把何进围在中间,警惕的看着四周。
“遂高,小心点,”钟繇站在何进身前,一副随时为何进挡箭的样子。“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元常,不必这样,你还是在我身后吧,”何进怎么可能躲在自已的谋士后面了,他硬气的站在二人的身前,做起二人的挡箭牌。
但是,等了好久,第二,三只箭都没出现,四周还是寂静无声。
而一边的韩馥说出一句话,让何进和钟繇都有些脸红。“府君,元常,这只箭应该是哪个猎户不小心射来的吧,”
他拾起的箭,给何进钟繇过目,二人看后也放松了,舒舒服服的吐出一口气。
原来是个乌龙啊,何进钟繇二人,灰心一笑。
就在这时,三个猎户从一边跑出来了,说三个,不如说一个,更为准确点吧,一个二七的大汉,手上拿着弓,背上放着箭筒,看着何进三人有些不好意思。他旁边有二个十五,六岁的小伙,手上抓着三四只猎物,兔子野鸡,俩个小伙脸上笑容满面,是幸福的喜悦。额头上都有了些汗。
这大汉看着何进手中的箭,很愧疚,“三位公子,对不住,我刚刚射一只白狐时,不小心射偏了,没伤到几位吧,”他说这话时,还有些喘气。
“噢,没事,”何进无所谓的说道,他从这猎户的呼吸,就知道这人是急匆匆跑过来的,有责任心,“好了,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钟繇和韩馥,只是在一边看着,不说话。
这猎户听了何进的话,不由的看了下韩馥钟繇的脸色,二人对他点了下头,笑了一下。
“嗯,就这样吧,”
“这事,就这样了,”
猎户听到何进三人,这么不计较,心里过意不去,硬要何进去他家里吃饭。
何进还准备推辞了,就被这猎户大哥,拉走了,钟繇韩馥也被那俩个小伙拉着跑,原来俩个小伙已经把猎物扔到竹筐里,背在身后。
其实何进可以轻轻松松的,从猎户手里挣脱,但这猎户小哥太热情了,在加上何进也真的饿了,就顺水推车,不过,何进觉得自已吃完饭后,应该付些钱来
买下这小哥辛勤劳动的成果。
在猎户小哥的带路下,何进三人很快的就来到山脚下的村庄。
一进村庄,就有不少人和这猎户小哥打招呼。
“小薛,今天又大收获了,”
“王叔,好,”
“小薛,可以卖大娘一只山鸡,我给我孙子补一补,”
“李婶,你这说什么话,你以前对我小薛我那么好,我怎么能收了钱,不行不行,”猎户薛凯以竹筐里拿出只精神的山鸡,给了这个大娘。
“不行,大娘我怎么能在白收你的鸡,不行,你等会,”李婶从窝里拿出几条活蹦的鲤鱼,又给了十钱。“这几条鱼,拿回去,给你娘熬白汤喝,”
“李婶,你这……,”猎户薛凯很感动,
“去去去,你大娘我还要杀鸡,你快回去,”
……,薛凯领着何进三人,慢慢的来到他家。一个不大不小的屋子,一个漂亮的夫人,紧紧有条,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院子。
“老薛,你回来了,小李,虏儿回来了,”这个妇人(赵氏)一看到自家夫君和儿子,就围了上来。“几位公子,寒舍招待不周,还请莫怪,”她才注意到自已夫君后面的何进三人,她盯着薛凯一眼,跟老娘说这是怎么回事。
薛凯回了一个惭愧的眼神,苦笑着。
“没事,是我们打扰了,”
“娘子,可以去烧些饭菜吗?我想招待下这三位公子,”薛凯可没忘记他请何进三人回来的目的,只是他的眉头还有些紧凑,似乎在担心什么。
“嗯,好的,”赵氏很高兴的,去忙活起来。
这时,屋里走出一个二七的大汉,微廋脸小,身上的衣服还有些破旧,他出来时,薛凯眼睛里都充满着希望,眉毛立刻放松下来了。。
“赵叔,我娘身体怎么样了,”
“放心,薛大娘,身体棒棒的,在活十年,没问题,不过,我给你的那张净心符,别忘了给你娘喝下,”赵盼轻松笑了下,说道。
他这个样子,让薛凯听了,很高兴,
“赵叔,谢过你了,这钱你收下吧,”薛凯掏出二十钱,要给赵盼。
“哼,我说过多少次了,阿凯,我不要你的钱,你收下去吧,别忘了你就小薛年纪也不小了,该给他找个媳妇了,”赵盼拒绝收钱,还打趣着。
“赵叔,放心,回头我家仲儿娶妻,肯定请你喝喜酒,”薛凯很高兴的,说着。
“那就好,我就等喝小仲儿的喜酒了,对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先走了,”赵盼见事办完了,就走了。
走到小门前,还看了何进三人一眼,似乎在诧异这三位来这边的事实。
何进对这个人有些兴趣,对这个人的身份也猜到几分,这个人恐怕是太平道的信众吧,说不定就是以后的黄巾军吧。
他就向薛凯打听起来。
“薛小哥,那位是?”
“他是我娘子的二叔,在我们村里很有人望,好像是个道士,不过他医术很好,平日没少给我们夫老相亲看病,都不收钱,”薛凯说起这个,很随意,对这个亲戚很一般。
“噢,那他是太平道的吗?”何进又继续问了起来。
“嗯,是的,他每晚还在家里讲解《太平经总义》了,不过听的人,不怎么多,…………”薛凯也把自已知道,一五一十告诉了何进。
“噢,原来这样啊,对了,不知你娘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何进也顺便问了一下。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娘只是告诉我,她这几天睡不安稳,总是睡到半夜,就突然醒了,”薛凯说这个时,有些愧疚,自已这个儿子,居然不能让母亲睡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