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当歌,人生如戏,与其哭泣,不如多杯,戏志才嘴里说着这几句话,手中还不放酒壶,醉趴在地,还不忘喝酒,尽管酒撒满地,淌成一片水渍,好一个风流浪子。
看着戏志才这样为情所伤,何进在旁边看的,心里甚是难受,想着一个原先还是少年郎的男儿,如今脸上再无青稚的气质,变得很是成熟。
今天,同何进随行的,只有一青衫健瘦的小吏,周正。
“府君,要小的把这位公子,叫起来吗?”青衫小吏周正,看到这样的场景,觉得自已应该出手了。
“这,好吧,你自已也小心些吧,离戏公子远点,防止他不小心吐到你身上,”何进也善意提醒了一下,这个小吏。
“嗯,府君,小的知道了,会注意的,那个,戏公子,快醒醒,”青衫小吏周正直接靠近戏志才身边,开始喊醒工作。
但是,戏志才对此,只是用手推了一下,就又消沉下去了。
“戏公子,醒醒,醒醒,戏公子,”
在青衫小吏周正的卖力之下,戏志才最终还是被弄醒了。
初醒的他,很吃力的睁开眼睛,望着一边站立的何进,也不尴尬,就很随意的在地上,打了个招呼。
“志才,见过府君大人,大人,您也要喝点酒吗?”戏志才把原先捧在手心的酒壶,往上捎了几下。
而戏志才这样轻佻的举动,让青衫小吏周正很是不满,直接就训斥了起来。
“戏公子,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府君大人都到你身边了,你就好意思直接在地上和府君打招呼,你还是读圣贤之书,学孔孟之道的儒家子弟吗?”
但可惜,青衫小吏周正这响如轰雷,速如机枪般的训斥声,并没让戏志才有所改正。
戏志才仍是醉卧在地,眼睛里直勾勾的望这前面,似乎眼前的小屋,是他的一切,唯一。
“好了,周正,你就别说了,戏公子也不是故意的,是无心,”何进怎么可能,会生一情场困境,又是醉鬼的气,更别说此行,他还是来帮忙的。
“志才,迟婢的家,就是这家吗?”何进顺着戏志才的视线,在小屋门口前停下,问道。
“嗯,是的,这就是小迟的家,”戏志才很不情愿的,回答了几句话,又翻了一下身子。
“志才,你现在这样,也太丑了吧,很像个丑八怪,这要是迟婢忽然出来了,看到你这样子,会多么伤心啊,”何进打起苦情牌,准备看下戏志才的反应,看戏志才能为挽回这份爱情付出多少。
即便再差,最起码也能让戏志才,动几下。
“咳,咳,府君大人,您想多了,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迟婢出来了,”戏志才有些难堪的翻了下身,嘴中喝的酒直接喷在衣裳里了,话中尽是满满的难过,与不信。
“噢,那孤要是让迟婢出来了,那志才,你就准备以这么一副尊容去见迟婢啊,”何进故意瞎放大炮,和戏志才停这茬,尽管他心里对此并无太多的底气,但是哪个骗子,心里素质会低了。
“嘿,府君您这话,志才就不信了,我在迟婢门口都坐了五天了,每天都没看到迟婢出门,这怎么可能呢?”戏志才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已的态度。
“哦,那志才,要不和孤打下赌吧?孤要是把你那位意中人请了出来,让你二人成了婚,你准备如何谢孤啊?”何进也不气馁,继续放大风筝。
“哦,要是府君,您只要能把迟婢请出来,今生我戏志才,就是府君大人您的人了,您让我走东,我绝不走西,”戏志才如何会信何进,这样的大话,但病急乱投医的他,也没什么好法子,也就这么随口一说。
“好,那你就等孤的捷报传来吧,”何进回之,迷之微笑,便敲门进去。
“嘭,嘭,嘭,”敲了好几下次门,屋里的迟婢才姗姗露了面,很小心的打开了大门。
“不知府君大人今日来临,迟婢有失远迎,”迟婢才看到了何进,就有些紧张了,两手很害怕的打了下颤。
但她,却忍着目光的散发,把视线全集中于何进一人,如此自然,对趴在地上的戏志才,是全然看不到了。
“噢,迟婢你是怎么知道,孤的身份的啊?难道还是上次那回,孤在里面客栈的那回,”何进对迟婢,认出自已,也有些诧异。
毕竟,在何进的印象里,他可没见一次迟婢。
“哦,府君大人,真是个好记性,就是那次,府君大人,屋里请,”迟婢解完何进的疑问后,又邀请何进进家参观。
进了迟婢的小屋,何进感觉这房子还不错,一间小瓦房,有个小院,里面种了一些蔬菜,和几盆叫不出门的盆景。
在当家人的迟婢,带领之下,何进很快的坐了下来。
也是此时,何进才发现,迟婢原来是一个人住的。
“府君大人,您先坐下休息会,我去给您倒茶,”迟婢很自觉的,做到自已主人的本分,招待起何进周正二人。
“哦,那先谢过迟婢你了,”何进盘膝而坐,目送迟婢离开,目光也不闲着,盯着屋子的摆设,以来分析迟婢的内心性格,来斟酌一会要说什么话。
屋子里,比较简单,也只是一榻一被,一个大木箱,榻下,还有个小篮子,里面放着一刺帕,上面刺着一对未成形的鸳鸯,一双红色绣鞋,从这就可以知晓迟婢的女工,不是太差。
此外,屋里的一小木桌上,放了一手心大小的铜镜,还有二小盒水粉,还有鲜嫩的花瓣。
由此,可知迟婢是个内心坚强,生活品质不差,对美丽有所追求的女子。
嗯,此事应该能成功吧,何进看着那个鸳鸯刺帕,红绣鞋,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