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钟繇,郭图等人就在交谈之中,慢慢的走出了太守府,悠哉悠哉地转过几条街,就来到了悦香楼。
“大人,我们到了,”郭图热情向何进几人介绍道,悦香楼,是他们郭家门下的主要产业,一聚宝盆,日生斗金了。
门面有些气派堂皇,用青石为阶,纱窗掩掩,有两层楼,就连“停车场”_马厩也布置不错,地方也很大,二三十匹马同槽吃草,都不是问题。
“各位客官,快快里面请,”一个灰衣蓝衫的小厮连忙从里面走出来,迎接招待,“小的,眼拙,见过各位大人,”
小厮注意到眼前郭图,何进等人身上的衣裳,红底紫袍,在看到何进等人身上的佩的水苍玉石,认出了他们士大夫的身份。佩:身上的玉饰,绶:用来悬挂印佩的丝织带子。佩绶用来区分地位尊卑。佩绶制度在华夏衣冠里为等级尊卑的一显著特征。
而《后汉书·舆服志》有讲:“古者君臣佩玉,尊卑有度;上有韨,贵贱有殊。佩,所以章德,服之衷也。韨,所以执事,礼之共也……韨佩既废,秦乃以采组连结于璲,光明章表,转相结受,故谓之绶。”秦汉以后,官员把官印放在的鞶囊中,系于绶的一端,垂于外边,绶的另一端垂于身后。故称印绶。
后又有了挂玉佩的习惯,可能是累吧,还有怕别人偷抢了,我瞎说的。
《后汉书·舆服志》:“至孝明皇帝,乃为大佩双玉璜,皆为白玉。”《玉藻》云:“天子佩白玉,诸侯佩山玄玉,大夫佩水苍玉,士佩瓀玖玉”。
“各位大人,您几位,楼上雅间里请?”小厮机灵的问道。
大厅内摆放着十几张矮桌,下面都垫着草席,一看就知道是为普通文人,世族子弟而摆设的,二楼上还有些厅房,门前有小厮丫环候着。
正厅内还有着舞女们,在上面翩翩起舞,琴瑟和鸣,可真是生财有道。
“大人,您看,”郭图贴在何进旁边,问道。
“好吧,小厮那就麻烦你了,”
”不,大人,您严重了,”小厮向前一大步,在前面为何进等人领路。
几十息后,何进等人就到了二楼,进了雅间里。
“不知,各位大人,要点什么菜呢?”小厮在一边客气询问着,语气十分谦卑。
“这,就让元常和文节你们决定吧,”何进本着让客满意的原则问钟繇,韩馥。
“随意上几个菜,便可,”钟繇还是那样轻云淡影地说道。
“在下,也随意,”韩馥也这样回答道。
“公则,那就由你来点,毕竟这也是你家的产业,你比较熟悉。”
“是,”郭图有些烦恼的说道。
“小厮,多上些店里的招牌菜,还有紫竹酒,还有叫你们大厨用心点,别出什么差错,”小厮听完,连忙下去传菜了。
“咦,元常,文节,公则,你们快坐啊,”何进看到酒楼里的胡椅,有些高兴起来,他可不想在跪坐着吃饭了,难受且不说,关键不习惯啊。
毕竟桌子就是比案几大点,但是高度没什么变化,就跟我们现在的折叠椅差不多,甚至还矮点。图像跟日漫里的一样。
“大人,这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啊,”韩馥和郭图还在说孔孟之礼时,规劝着,就见何进,钟繇二人早早己经坐下了。
“元常,你怎么也坐了,”韩馥郭图有些诧异道,似乎看到什么非比寻常的东西是的,不过的确如此,钟繇家中礼数也是极为重礼数的,书香门第,名门之家。
“在下,这也是被遂高兄逼的,在洛阳坐了几次之后,也就适应了,在说陛下也令人打造这些胡椅,准备移风易俗了,二位也快做吧,”韩馥郭图看样,只好做了下去。
“王雨,你也快坐吧,”钟繇招呼着王雨,郭图,韩馥也在应和着,他们二人也知道王雨在何进心中的分量。
“不了,元常先生,几位你们在屋里吃着,小的在外面候着,防止有人……,打扰各位大人的雅心,”
“够了,让你做你就做,这里是郭大人的产业,我看谁敢放肆,”何进看着王雨忠心举动,有些高兴,但是不适应自已吃饭时,别人在外面候着。
毕竟他可没把王雨看成仆人,把他当兄弟看的。
“是,老爷,”王雨看何进生气的样子,连忙应声而坐。
韩馥郭图二人,心中对王雨的看法,继续加深了几分,同时也对何进增了几分好感。对仆人尚且这般好,更别说日后的他们了。
“各位大人,菜上来了,还有我们店里的紫竹酒,”小厮推门进来,把饭菜往桌上一放,就到门口候着了。
走前还说了,“各位大人,如果有什么吩咐,随时叫小的。”
“各位,请,”何进作为主人,先动了下
筷子,还调侃郭图说道,“你家酒楼的小厮不错,很机灵,在加上你们的布置,怪不得可以日进斗金,生财有道啊,”
“大人,严重了,”郭图有些客套,说道,“要不,大人您以后天天到我们酒楼里吃,我叫下面的大厨为大人多花些心思,”
“哈哈,佳肴也不可多吃啊,多吃也就平常了,”何进说完,钟繇韩馥就点头赞同。
“甚是,甚是,”
可是何进心里却很高兴,为何?现在的肉端上来要么熟透,要么生的,自已可以在回头在洛阳开些酒楼,丰富菜式。
顿时泯然一笑。
几人就这样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对了,元常,我大汉十三州,现在豫州刺史是谁啊?”何进好奇的说道。
“遂高兄,我大汉刺史一词几乎不用,只在建武十七年用过一年,之后又废弃不用,之后只称州牧,为陛下巡视地方,监察州内百官,是否合格,”钟繇有些无奈的看着何进,何进的想法从来都是天马行空,他对此很是无奈。
“哦,是吗?吾弄错了,自罚三杯,”何进举起酒杯,刚要喝时,就听到楼下吵闹了起来,声音很大。
“嗯,是谁在下面吵了起来啊,”何进有些不悦,“老爷,小的下去看看,”王雨看何进不悦的样子,准备出去好好教训外面闹事的人。
让你小子敢了豹子胆,竟敢打扰了我家大人的雅心,我王雨不发危,你当我是病猫啊,
何进喝完三杯后,继续讨教着,“那不知元常,公则,文节可知曹操曹孟德啊,我久仰其大名啊?”
“在下也神交已久,三年前他在洛阳立了五色棒,打死了蹇硕的堂叔,其行为我很是佩服,”韩馥有些激动说道。
“在下也略有耳闻。”郭图也说道。
“是一人才,可入尚书令,”钟繇不客气的说道。
“哦,张先生有些看重曹操了吧,听说此人年少时贪玩,不读经书,热爱游侠放荡不羁。再加上此人乃是阉人之后,尚书令岂可容他,”郭图有些不满地,说道。
“唉,公则莫要以旁眼看人啊,”钟繇有些解释道,“尚书令选人是看人才能的,他曹操此举,你可敢为,”
“都官大人,是否有些太抬举他了,”韩馥也有些愤怒,他刚刚才知原来曹操也是阉人之后,由路人粉转黑。
“哈哈,好了,元常兄,文节,公则也莫争持了,喝酒喝酒,日后见此人,不就知道了吗?”何进看几人引用经典,来各抒己见之时,连忙打断他们。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和陶碗吱瓦的声音。
“你小子谁啊,竟敢妨碍家少爷,揍他,”一帮膀大腰粗的大汉正在围殴一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旁边,还有一醉酒浪子和一小厮在拉架,旁边桌上的客人也在劝道。
“好啊,戏弄才,你小子快给我们滚,迟婢,我家少爷看上了。”那几个大汉松松手脚威胁道。
“还有,各位得罪了,今天你们的饭钱,在下包了,”屋外走进了三个纨顾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