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运用道法,便会剧痛难忍。两个时辰下来,疼痛愈加强烈,有如万箭穿心。“啊!”砰!有一人惨叫一声,不知为何身体爆裂,全身血肉飞溅,屋内众人无一幸免。再看那人,几乎只剩一副血淋淋骨架,惨不忍睹。唐玄一看得胆战心惊,用袖子擦去脸上血迹。他不敢停顿,忍住剧痛,继续咬牙修炼。待到半夜,唐玄一见双手肉皮开裂,出现无数细小血口。他脱去衣物,见身上也是。犹如被人凌迟,千刀万剐一般,那疼痛难以形容。“啊!”距离唐玄一不过两步,那人惨叫一声,自头脸起皮肉迅速裂开,露出森森白骨。鲜血流淌至唐玄一身下,他想起身挪一挪,却难以办到。他勉强集中心思,闭上双目,只顾运用道法。一次又一次运用,不知不觉,他感觉疼痛减轻。待到最后,他已感觉不到疼痛,体内有一股热流四处涌动,让他精力无限。睁眼一看,身上开裂血口不知何时愈合,皮肤光泽如玉。
此时阳光照进屋内,已是次日清晨。他打量四周,对面墙角那人缓缓睁眼,并未死去。其余三人倒在地上,胸腹开裂,内脏流出,惨不忍睹。唐玄一起身,同那人一起来到屋外。两人周身皆是血污,腥臭无比。“师兄如何称呼?小弟天星。”唐玄一见那人似乎比自己年长,便自认师弟。“我叫天昊,师弟不必客气。你我劫后余生,殊为不易。师尊曾说此法九死一生,果不虚言。”天昊话音刚落。那边清元子三步两步来到近前,丢给二人两套崭新道袍,用手一指北方,皱眉说道:“往北有一处水潭,去那里洗净。随后到谷口来寻我。清风子师兄慧眼不差,那些派来数十人者,剩下也不过三两人而已。你等七人,竟然剩下两人,当真难得。”清元子说罢,速速离去。
两人拿着道袍,往北寻到那处深潭,沐浴更衣之后,两人已是十分熟络。“想不到师弟竟是将军之家出身,若论家室,我不如师弟。我家不过商人,仅仅温饱而已。”天昊感叹言道。待两人来到谷口,见谷口已有二十九人在等候,那二十九人都是崭新道袍,想来遭遇也不堪回首。清元子浮在半空,大袖一挥,地上凭空多出三十一只大木桶。“你等听真,木桶每人一个,率先将桶内之物吃光者,贫道有赏。”
清元子话音一落,三十一人呼啦冲上去,每人挑上一个木桶。纷纷打开盖子,却被里边之物惊呆。里边满满一桶怪虫,腥臭无比。怪虫周身青色,体长多节,颇似蜈蚣,又没有前面两条毒螯。唐玄一眉头紧皱,这恶心怪虫,真不知如何下口。他一狠心,闭上眼睛,伸手去抓一把出来就往口里塞。怪虫进嘴,他用力咀嚼。他横下一条心,默默运用道法,继续猛吃。他想要那奖赏,故而他势如疯虎,双手抓起怪虫猛吃。清元子见唐玄一头一个下口,心中颇有赞许。
待唐玄一把最后几条怪虫塞入口中嚼碎咽下,他摇摇晃晃来到清元子近前,扑通摔倒在地。犹如万箭穿心,周身剧痛。经过昨夜剧痛,他忍痛能力大大增强。他不住翻滚,一心默运吞魔录。足有两个时辰,疼痛方止。待他起身,见周围地上有十三人七窍流血,已然死透。清元子将一把雪亮弯刀连同一颗朱红丹药交给唐玄一,笑道:“弯刀是贫道昔年杀死一只妖兽,用妖兽独角祭炼而成。那丹药不便详述,你现在吃下就好。”
唐玄一把丹药一口吞下,他可不敢留在身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收好弯刀,跪地谢过。清元子又传他收刀用刀之法,那弯刀可用口诀缩小至手指大小,待到用时,一用口诀便可恢复原状。剩下那十七人,包括天昊在内,都有些眼红。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定要抢得头筹。自有仆役将那十三具尸体抬走,唐玄一等十八人站在原地。十八个仆役人手一个食盒,交给众人。“老规矩,吃下盒内之物,最先吃完之人,自有赏赐。”清元子一发话,众人纷纷打开食盒。腐臭气息弥漫,盒内有一大块黑色腐肉,上面爬满白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