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时,两人来到李家酒楼门前。心梦美貌倾国倾城,气质超凡脱俗,有如九天仙女下凡,门口两个年轻伙计看得如痴如醉。还是掌柜跑出来,给两个小伙计一人一巴掌,方才将他们打醒。“公子,小姐,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掌柜哈腰陪笑说道。“有劳掌柜,安排一处座位。”心梦开口吩咐。唐玄一自幼生长在大将军府,衣来张口饭来伸手,民间他一无所知。拜入紫灵剑派,前往闭月观时,他昼夜兼程赶路,村镇人烟稠密之地都是小心绕过。让他对战妖魔,也好过同凡人打交道。心梦冰雪聪明,看出唐玄一窘迫原因,便亲自开口。
掌柜亲自将两人请到二楼一处临窗座位,位置居中,也是楼内最好一处。此时二楼已有十几位食客,一见心梦,纷纷惊叹,以为仙子。掌柜亲自将桌子擦抹干净,又送来一壶香茶。心梦点过菜肴,掌柜便下去准备。楼上酒客一边打量二人,一边交头接耳。唐玄一并无出奇之处,一身道袍甚是普通,样貌颇为平凡。然心梦这等人间绝色,常人必生也难得一见。总有人指指点点,让佳人有些不自在。唐玄一也是聪明人,看出佳人心中所想。他把掌柜叫来,冷声说道:“掌柜,我师姐不喜嘈杂。你将这些人请走,这二楼我包下就是,银两你尽管开口。”
掌柜一听,面露为难之色。让他往外赶客人,这可难办。何况还有一桌江湖人,背刀佩剑,可不好惹。唐玄一自囊中取出纹银千两,塞给掌柜。掌柜一见白花花纹银,不禁双眼放光。他辛苦开上三年酒楼,也不过赚到千两。这贵公子出手豪放,太过惊人。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此重金,让掌柜抛开一切顾虑,立刻前去劝离客人。其他几桌都是镇上之人,酒楼常客,倒是好说话。尤其掌柜免去酒菜钱,让他们甚是满意。唯有那桌四个江湖人,四个大汉个个凶神恶煞一般,说什么都不肯走。唐玄一见掌柜为难,便亲自过去。他稍稍露出一点煞气,那四人如同见到魔王,二话不说便离去。如此一来,二楼清净,佳人心情转好。
厨房上菜很快,不多时,满满一桌招牌菜上来。那金盘烩鲤鱼便有两道,其中一道是掌柜敬送。掌柜亲自送来一坛三十年陈酿老酒,便躬身退下,不敢过多打扰。啪!唐玄一筷子落地。他自拜入紫灵剑派,便未吃过一顿人间饭菜,拿不住竹筷。佳人看得有些心酸,她亦知晓外门弟子修炼之苦。“师姐见笑,弟子太久未动人间烟火,已不知酒菜味道。”唐玄一淡淡言道。他心中亦有丝丝悲哀,面对满桌珍馐,却不知如何下口。鲤鱼入口,味道鲜美之极,毫无腥气。心梦低声称赞,唐玄一也轻轻品尝一口,确实人间极品。
唐玄一为佳人斟酒,三杯老酒下肚,唐玄一不似开始那般拘束。两人攀谈起来,不知不觉就是一个时辰。自酒楼出来,两人一路来到镇外。唐玄一感到后面有人悄悄尾随,同佳人对视一眼。看佳人眼色便知,心梦也知晓身后有人。两人不紧不慢,直到走出镇子十几里,来到山脚下。后面呼啦啦冲上来二十几人,皆是蒙面执刀大汉。“尔等意欲何为?”唐玄一冷声问道。“笑话,小子,将身上金银留下,还有那小娘子,可饶你一条性命。”为首大汉说罢,发出一阵淫笑。
“师姐旁观就是,此等不法之徒,留在人间也是祸害。”听唐玄一如此说,心梦微微点头,静静站在唐玄一身后。唐玄一知晓,这必是吃饭之时,那四个江湖人所引起。他心思一动,墨蛟三兄弟,连同血猿两兄弟一起跑出来。“多谢主上,今晚有鲜美人肉可吃。”不论墨蛟还是血猿,都是凶恶妖魔,人肉鲜美,他们怎会错过。那伙强盗一见妖魔,个个吓得屁滚尿流。五个家伙一哄而上,抓住人就嚼吃。不过片刻,周围一片血迹,二十几个强盗一个也没逃掉,都被五个家伙嚼吃。“怪不得师弟可横扫南疆五千里,原来有这等妖王级手下。”待五个家伙钻回龙王鼎,心梦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