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贲骑着马把金兵探哨队的所有战马都收拢起来,牵着它们向临颍通向扶沟城方向的道路赶去,快要到路口处,他发现此时金兵正在四处逃窜,地上丢的到处都是兵器、旌旗和盔甲。
四面八方到处都喊杀声、惨叫声、战马临死前的嘶叫身,一些金兵被砍断了腿,还在拖着血淋淋的断腿拼了命的逃跑,同时大喊着救命,但很快就追上来的宋军一刀砍死。
道路两侧的庄稼地早就被金兵们踩踏成一片平地,不时有金兵在逃跑的过程中摔倒在庄稼地里,被追上的宋兵砍成肉酱,也只有岳家军才能打这种胜仗,也只有岳家军的兵将才不会惧怕金军。
很显然,张宪大军的伏击成功了,金军进入了伏击圈被打得大败而逃,此时正是追杀金兵的大好时机,杨贲立即把收拢的战马都系在路边的小树上,自己骑着一匹战马,还带着一匹战马轮换骑乘,打马向逃窜的金兵追杀过去。
隔着老远,杨贲就在用弓箭对逃窜的金兵放箭,虽然命中率不怎么高,射五六支箭才能命中一支,但一壶箭矢射完也射杀了五个金兵,收获了5点杀戮值。
周围逃跑的金兵看见杨贲这个宋兵不停地放箭射杀同伴,顿时都围过来杀他,杨贲立即收起骑弓,拿起长枪向其中一人冲过去。
那金兵见杨贲面露狞狰地向他冲过来,顿时胆气大跌,当即一扯缰绳打马就跑,可是哪里还来得及,刚掉头就被杨贲冲上来一枪刺穿了胸膛。
此时后面的宋兵已经追杀过来,准备围杀杨贲的其他金兵见状再也不管杨贲了,打马拼命地跑,杨贲立即追上去,一些正在靠双脚跑路的金军汉兵们正在前面拼命地跑,杨贲也不管他们是金人还是汉人,手中长枪连续不停地施展杨家枪法中的招数不停地杀敌,一个个敌兵被挑翻在地。
杨贲通过这些天的战斗发现了一个现象,普通敌军兵士的武力值一般都在10——15之间,不会超过15,十夫长的敌军小头目的武力值一般在18以下,五十夫长的武力值在22左右,不过武力值的高低不能决定战斗的胜负,例如他在扶沟城内杀死的两个金兵五十夫长,就是靠偷袭杀死的,这也说明武力值再高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如果被突然偷袭,武力值高的人也可能会被武力值很低的人杀死。
追杀金兵的过程中到处乱哄哄的,金兵们在被追杀,但是也有宋兵被突然反击的金兵杀死,也有金兵被逼得临死反击。
杨贲追杀了大半个小时,也不知道杀了多少金兵了,如果是金兵从正面冲过来,杨贲一个人绝对没有这种单子跟这么多金兵硬碰硬,现在金兵在溃逃,他才有胆子追击在金兵们身后追杀,金兵此时慌不择路地逃窜,胆气已失,根本没有几个人有胆子掉头反击,杨贲这个武力值不怎么高也因此在追杀过程中没有遇到强的反抗,一路杀得鲜血喷了一身。
有马的金兵们已经跑远了,杨贲只得停下来,扭头一看,后面又传来了大量的喊杀声,还伴随着宋兵的大喊:“活捉金军大将撒七,活捉撒七!”
杨贲知道,这撒七是扶沟城的金人守将,也是在小商桥被杨再兴杀死的万夫长撒八的哥哥。他看见不少宋军骑兵都在追杀一个大胡子金将,心想难道这家伙就是撒七?
想到这里,杨贲立即打马掉头提着长枪向撒七迎上去,大喝:“哪里走?留下命来!”
追击的宋军兵士们听到这个大吼声还以为是来了一位厉害的宋军大将,因此纷纷叫好,还有不少人大叫:“拦住他,快拦住撒七!”
杨贲看见撒七冲过来,当即挺枪猛刺过去,那撒七果然悍勇,一双铜铃大眼此时突然瞪得老大,脸上钢针一般的胡茬竖起,大嘴一张大吼道:“虾兵小将也敢拦我去路,找死!”
撒七大吼过后,手中狼牙棒一招横扫,把杨贲的长枪扫开,再向杨贲的胸口砸来,杨贲大惊,电石火光之间立即架起长枪就格挡。
“碰”长枪枪杆瞬间被砸断,狼牙棒直接继续砸在了杨贲的胸口,杨贲只感觉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撞击在自己的胸口,只听见咔擦一声,他整个人从马背上向后方倒飞而起,飞出几米远摔倒在地上。
“哼!”金将撒七看见躺在地上的杨贲面色如金,知道他没救了,也懒得再费力气砸他一下,直接策马从杨贲身边飞奔过去。
杨贲感觉脑子一懵,身体已经不受意识控制,嘴里一甜,一股鲜血从喉咙深处涌上来,不由自主地张开大嘴,一道鲜血喷出老远,喷完鲜血,他脸上的金色更浓。
经过了刚才脑子一懵的过程,又突出一大口鲜血之后,杨贲的意识很快清醒了,他感觉自己控制不了身体,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从胸口传到脑子里影响着他的思维,但是他知道自己只怕不行了,胸骨断裂,内脏只怕也被胸骨刺穿,正在大量出血。
杨贲不想死,他内心巨大的求生欲望和信念支撑着他还留着最后一口气,他想到了那一瓶没有喝完的超级金疮药,此时正是生死垂危之际,不用超级金疮药更待何时?他立即用意识联系系统背包取出了那大半瓶超级金疮药。
药瓶出现在手中,但他此时剧痛严重影响他的脑子向肢体传达信息,他咬着牙用最强的意念想右手传达信息,他的手抓着药瓶慢慢抬起,周围的一些杀戮都已经与他无关了,他只关心自己的生死,他要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把药倒入自己的口中。
药瓶终于送到了嘴边,他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双腿双脚不由自主地踢蹬着,这是人临死前的挣扎,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住瓶塞拔掉,药瓶内的液体超级金疮药流入了嘴中。
这药顺着喉咙流入腹部,很快从腹部升起一股清流直冲胸骨碎裂之处,瞬间修复着被胸骨扎破的脏腑,疏散着淤血,修复着被破坏的肌体。
疼痛瞬间消失了一大半,他的脏腑不再流血,并且开始缓慢恢复,此时他连续几声咳嗽,突出几口淤积的黑血,这时他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但药效似乎也停止了下来,这个伤还没有好利索,不过杨贲已经决定暂时不要把这伤治好,他需要休息,这两天来实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