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灵儿要是知道阮氏心中所想,一定会非常的好奇,她跟他们二房的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屡次三番的刁难甚至陷害他们,端的一副歹毒的心肠。
“哟,阮家大嫂子这是也要去集市逛逛啊。”来人这拿腔拿调的嗓音灵儿想不注意都不成,可这一抬头好悬没喷笑出生,只见一身穿大花棉袄,面上图了厚厚一层水粉,端的好似一副青楼老鸨模样的中年妇女,迈着自认为非常优雅的步伐朝着拉脚车走来。
这番景象灵儿怎么感觉都有些像她前世孤儿院里养的那只大公鸡,那副雄赳赳气昂昂花里胡哨的神态尤为相似,她不由思索了一番,终于让她想起了对方是谁,原来这人正是村里人送外号花大婶子,想到她的这个外号再看她这通身的打扮,还真是实至名归。
不过由此可以看出花大婶家的家境还真是不错,至少那脸上能图得起那厚厚的水粉足可以证明,事实也正是如此。花大婶儿的丈夫姓钱,名百顺,他们夫妇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就因为如此才如珠如宝的护着,索性造就了儿子十分的嚣张跋扈,而花大婶儿又是个没理还辩三分的主,再加上爱嚼舌根,所以在村里的名声很不好,可是相对的所有人轻易也不愿意招惹她,也造就了她一出场就屡屡‘气势不凡’的样子。
只见花大婶儿一手挎着一个蒙布帘子的半大竹筐,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小木桶,看不清里面放了一些什么,满脸堆笑的说话间的功夫就上了牛车,好巧不巧的偏偏坐在了灵儿的一旁,看着那因为欢笑而不时掉落的水粉,灵儿只感觉喷笑的冲动越发的浓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这可真是极品中的战斗机啊,难道她就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么,这让灵儿想到了一句话,你丑不是你的错,可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更何况这花大婶儿的五官并不丑,只是打扮有误而已啊。
老太太嘴角机不可察的抽了抽,强自笑了笑,回应道:“是大妹子啊,想来也是去集市逛的吧,这不是家里一些盐醋不够用了么,去集上采买一些。”
“俺可不像大嫂子你,手头向来是宽裕的,想买些什么抬腿就走,都不用寻思的,还不是俺家老头子的烟丝没了么,寻思着把家里攒的一些鸡蛋卖了,添置一些烟丝抽抽。”花大婶家略带讽刺的说道,她们家虽然富裕一些,可却十分羡慕有着童生资格的阮家,当然这乡下人,羡慕来羡慕去的就变成了嫉妒,花大婶儿哪里不知道阮家一家的银钱向来都被阮家老太太把持着,一应事物也由老太太做主,两个媳妇被管束的服服帖帖的,不像自家,自己想找个人揉搓都没有机会,让她好不羡慕嫉妒恨。
阮氏坐在老太太旁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灵儿也默默地低着头,冷耳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她不得不在心里给花大婶儿竖起大拇指,刻薄的祖母还真得这种彪悍的人去应付。
暗中贝齿碎了一地,老太太心里纵然生气却不好流露出来,跟这种人你根本争不出个里外来,索性不理她才是上上之策,讪笑一声,老太太闭目养起起神来。
花大婶儿见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便也不好再说啥,嗤笑一声将视线转移开来。
见两人偃旗息鼓,灵儿顿觉失望,她还想看看到底谁的段数更加高明一些呢,不过由此可见,她这个便宜祖母到是很会见机行事,一颗心刚收回来,却突然紧绷起来,因为她发现这位花大婶儿竟然将视线好死不死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哦买噶的。。。灵儿想说,大婶儿,咱能不能就当没看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