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苏健清醒了过来。扫了扫身上的碎石乱灰,爬起来四处查看,见周围已经变了模样,上方十余丈处是洞顶,四壁宽阔,方圆十数丈,平石桥早就没了,那暗河也变成了明河。不远处,孙悟空就趴在地上。
苏健急忙跑了过去,唤了几声又试了试鼻息,还好,他只是晕了过去。
苏健来到河边,想弄些水把他唤醒,可一不小心,怀中的小木盒却掉在地上,那呆萌的金睛火蚕便憨爬了出来。
苏健正要去捉,却不知从何处窜来一条红色小蛇,一口便将金睛火蚕咬住,吞了下去。
苏健大怒:“你给我吐出来!”言罢,右掌一晃,一道烈焰便打向那小蛇。
小蛇很是嚣张,小嘴一张,竟将整条烈焰吸进腹内。
苏健大惊,这才仔细观察这小蛇。就见它通体红色,拇指粗细,二尺余长,头顶只有一只黑色小圆眼溜溜直转,十分的诡异。
苏健狠心扬起左手,一道冰冷的水柱又喷向那红色小蛇。
可突然间,又一条小蛇不知从何处窜来,一口便将那冰冷刺骨的水柱生吞了下去。
就见这小蛇通体黝黑,同样是拇指粗细,二尺余长,头顶一只红色小圆眼溜溜的乱转。
水火二元失效,苏健被气得肝疼。
可就在此时,却见那吞了金睛火蚕的红色小蛇,周身泛起一道红光,那黑色小蛇状便缠了过去,二蛇首尾相连,黑光红光同时闪起,映得满洞都是。
苏健下意识的挡着双眼,不知如何应对。
忽然间,耳畔响起一个略熟的声音:“你这臭小子,果然是个异数。”
苏健侧目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好久不见的老乞丐。
苏健惊道:“是你,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乞丐呵呵一笑,从地上抓起那两只缠在一处的小蛇,紧接着,光芒消失。老乞丐又将它们向空中一抛,黑红之光再次显现,但这次却是柔和得多。
苏健定睛一瞧,就见空中正浮着一卷打开的大卷轴。那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尽是些人名。古往今来闻名于世的美女与英雄,天地之间呼风唤雨的奇人和异士皆在此卷轴之上。
苏健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老乞丐呵呵笑道:“此乃玄机榜,这方天地初成之时,它便诞生了。”
“作什么用的?”
“你知道封神榜吗?”
“知道啊。”
“这玄机榜与封神榜类似,但却比封神榜珍贵万倍。”
苏健惊道:“你是说,这上面的人都会死?”
老乞丐道:“傻小子,这世界上有不会死的人吗?”
苏健想了想,言道:“没有。”
老乞丐道:“那不就得了,是人就会死。但这上面的人都是些异数,他们死后,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苏健道:“死了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根没死有什么区别?”
老乞丐道:“那你想想你自己,跟没死之前可有什么区别?”
苏健想了半天,却也没答得上来。
老乞丐道:“傻小子,别想了。那两条小蛇乃是‘玄机榜’所化之灵兽。方才那小红蛇吞了金睛火蚕,动了纯阳之气。而它们又各吞了你的水火元力,现在你已是玄机榜的主人了。”
苏健想了想,言道:“老人家,你别耍我,我可不当姜子牙。”
老乞丐道:“老人家我什么时候耍过你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耍你了吗?”
“没有。”
“第二次呢?”
“也没有。”
“那这次呢?”
苏健嘿嘿笑道:“估计不会。”
老乞丐道:“这玄机榜乃是水火本元所化,极具灵性。也不需要你来管它,你只是一个持有者,守护者。懂吗?”
苏健点头道:“是,懂。”
老乞丐又道:“这上边的人若是将死,它便会瞬移而至,将元神收去。你的职责就是要确保不出偏差,懂吗?”
苏健想了想,又点头道:“懂。”
老乞丐道:“你记住了,榜上之人的生死绝对不许干预。懂吗?”
苏健狠狠的点了点头道:“懂!”
老乞丐点了点头,口中默念密咒,喝了声:“开!”
就见彩光乱射,隐约之中,好似一堆兵器从那‘玄机榜’中飞出,却也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苏健奇道:“老人家,这又是什么?”
老乞丐道:“此乃神器,可以承载榜中之人的元神,以防肉身损毁之后,元神消散。”
苏健道:“神器,厉害吗?”
老乞丐道:“神器当然厉害了。”
苏健急道:“那也给我一件啊!”
老乞丐敲着苏健的脑门道:“你这二百五,你都成了玄机榜的主人了,还惦记神器有个毛用?”
苏健道:“玄机榜的主人有个毛用?就像姜子牙一样,封完了神,自己还不是死翘翘?”
老乞丐无奈道:“你这傻小子,谁说玄机榜的主人会死啦,玄机榜的主人可与天地同寿!”
苏健一听,又乐了,言道:“真的,你真没骗我?”
老乞丐道:“当然了。”
苏健美坏了:“多谢老人家,多谢老人家。”
老乞丐道:“现在你已经是玄机榜的主人了,有些事情也可以告诉你了,省得你那么辛苦。”
苏健道:“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
老乞丐道:“你的小狸就在星辰海西方三百里的大雪山渡仙宫。”
苏健大喜道:“星辰海,大雪山,渡仙宫!太好了,太好了,多谢老人家!”
老乞丐道:“莫要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这是你自己坚持不懈努力得来的。同时,这也归于你异数的身份。另外,你是玄机榜的主人,你的夫人也会和你一样与天地同寿的。”
苏健听得差点泪奔,搂着老乞丐大叫道:“老人家,你实在是太可爱了,你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
老乞丐道:“行了,莫要发贱。另外呢,我再送你两把仙器。一把你用,另一把你夫人用。”说着,又把手掏向裤裆。
苏健一皱眉,言道:“老人家,您就不能从别的地方掏吗?”
老乞丐气道:“我就这一条裤子,我不从裤裆里掏难道还从肚子里掏啊,你当我是机器猫啊。废话那么多,你还要不要啦?”
苏健急忙道:“我错了,我错了。要,要。”
老乞丐从裤裆里掏出两把迷你小剑,迎风一晃,便涨至三尺长飞至苏健眼前,只见一把剑上刻着君子二字,另一把剑上刻着淑女二字。
苏健道:“老人家,是我这仙器好还是神器好啊?”
“废话,当然是仙器好了。”老乞丐白了他一眼,又道:“这剑可与你合为一体,你同时动用水火元力,试着将他收回体内。”
苏健点头,同时运转水火二元,握住那把君子剑,那剑便‘嗖’的一下钻入体内不见了。
老乞丐点头道:“嗯,不错。这把淑女剑我就带你送过去吧。”言罢,手指虚空一点,瞬间,那剑便消失了。
“老人家,小狸她还好吧?”
“不知道。”
苏健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问的真是废话。
老乞丐看了看地上的光屁股孙悟空,便拽过苏健的耳朵道:“你这徒儿并不省心,我还要传你一套阵法,这阵法也只有你这种拥有水火元力的人才可以掌握。此阵为困阵,名‘周天子午阴阳阵’,暗合天地至道,上囚天尊佛祖,下禁魑魅魍魉。”
苏健大喜,竖着耳朵,牢牢记住。
老乞丐又嘱咐道:“少阳啊,你在这古月神州可还和往常一样,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你绝对不可以干预玄机榜上众人的生死,明白了吗?”
“明白。”苏健狠狠的点了点头。
老乞丐将手一挥,那大卷轴瞬间收起,便化作一根黑红相间的缠蛇木簪,飞插在苏健的发中。
“老人家,您是不是又要走了?”
“怎么,舍不得我走?”
“还真有点。”
“好了,我真的该走了,这便送你们师徒出去。”言罢,老乞丐大手一挥,便是一阵飞沙走石。
苏健被吹得迷眼,几个呼吸过后,风停灰止,睁眼一看,四周高树参天,花草相应,艳阳直照,鸟兽啼鸣。
老乞丐早已没了踪影,只有那光着屁股的孙悟空还躺在自己身边。
“糟了,七叶乌兰!”苏健再想寻那山洞,却已寻不到了。
“哎!有一得必有一失。如今已经成了‘玄机榜’的主人,还要那‘七叶乌兰’何用?”苏健独自嘟囔着,忽然间听到了一丝坠落之声,猛的向上一瞧,就见天上掉下一物,正砸在孙悟空的脑门上。
“哎呦!”孙悟空立刻便被砸醒了,爬起身道:“什么东西?砸得我好疼!”
就见那物手腕粗细,七尺余长,看着就眼熟。苏健拾起细瞧,上写:“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
苏健被雷到了,但也无奈,只得朗声道:“悟空,为师送你件兵器,唤作如意金箍棒。”
孙悟空大喜,连声称谢,接过如意金箍棒,爱不释手。
苏健道:“悟空,这如意金箍棒如何?”
孙悟空道:“甚好,只是在细些就更趁手了。”
说话间,那如意金箍棒便细了一小圈。孙悟空大惊,抓着如意金箍棒,晃了晃,又道:“在长些。”话音刚落,那棒子又长了些。
孙悟空哈哈大笑,喜得没边。
苏健笑得直摇头,寻思片刻,又道:“悟空,你看可否将它收入体内。”
孙悟空抓着棒子叫道:“来!”那棒子也听话,竟然直接飞入孙悟空的眉心不见。
忽然间,孙悟空便是一阵呆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木鸡。
“悟空,悟空。”苏健连叫了两声。
孙悟空没有反应。苏健刚想去碰他,却见他周身上下泛起一阵白光。不多时,白光消散,黄光微显。又不多时,黄光消散,周身若有如无,一股无形的气流在不断涌动。
苏健看得惊异,心道:“好强的元力。这白光是金元,黄光是土元,这无形的气流是风元,这猴子竟然是金土风三元!难道是神器的缘故?”
不多时,孙悟空苏醒了过来。看了看自己周身上下,攥了攥拳头,又跳了两跳。
苏健道:“悟空,感觉如何?”
孙悟空道:“师傅,我觉得浑身精力充沛,体内似有三股元力不断涌动。”
苏健道:“是不是风土金三元啊?”
孙悟空道:“是,正是。”
苏健道:“你也算是个异数,这如意金箍棒乃是神器,它与你有缘,你这风土金的三元之力皆是拜它所赐。”
孙悟空连忙跪地道:“多谢师傅。”
苏健道:“起来吧,我们这就下山。”
孙悟空站起身来,想了想,便问道:“师傅,不知师傅是什么元力?”
苏健道:“师傅是水火元力。”
孙悟空点了点头,又变出金箍棒,跟在苏健身后,好一阵玩耍。
苏健辨了辨方向,师徒二人向南而行,走了半天终于到了山脚下。
苏健脱了外衣,披在孙悟空身上道:“前面人就多了,把棒子收起来吧。”
“是,师傅。”孙悟空收了棒子,裹紧了衣服。
师徒二人又走了三里多路,便出了犀月山,前方现出一个小镇。
苏健暗叹:“看来我真的是坐了七年。七年前,此处还没有这小镇呢。”
待进了这小镇,苏健却大吃一惊,就见镇中民房大多损毁,大街之上碎石断木,乱七八糟。路人情绪低落,哀声叹气。看起来,这便是那地震的杰作。
苏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寻了一家衣店,买了套新衣给孙悟空换上,接着又向前走了百步,见路边有一小饭馆,便迈步而入。
店小二上前道:“客官,不巧的很,小店今日不做生意了。”
苏健道:“这是为何?”
店小二道:“昨日地龙爷发怒,小店的后厨全都塌了。做不成生意了。”
苏健点了点头,思索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把铜钱塞进店小二的手中。
店小二纳闷道:“客官,您这是?”
苏健道:“小二哥请坐,在下有些事想请教。”
店小二一笑,坐下道:“客官请问,只要是小的知道的,全都告诉您。”
苏健道:“现在是淮国多少年,多少月,多少日?”
店小二一愣,但还是如实道:“现在是淮国三十八年,八月十九。”
苏健心中暗算:“当年,犀月山踏青乃是淮国二十年三月初三,如今却是淮国三十八年八月十九,前前后后已经十八年了。十八年啊,我竟然整整坐了十八年。可这猴子却为何说我坐了七年?嗯...这也不能怪他,他定是七年前来的,自然是认为我坐了七年。”
店小二见苏健不言语,便道:“客官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苏健收敛心神,言道:“小二哥,淮王可曾娶妻?”
店小二道:“早就娶了。”
苏健道:“娶的是谁?”
店小二道:“娶的是‘西施豆腐’的大美人——白素贞。”
苏健颇感欣慰,又道:“那小青姑娘呢?”
店小二道:“小青姑娘也嫁了,男方姓华,他们现在还在卖豆腐,但好像叫什么连锁店。”
苏健笑了笑,又道:“小二哥,你可听说过中州国?”
店小二道:“听说过啊。”
苏健道:“可有何见闻?”
店小二道:“这中州国我可没去过,只是听说这中州国很是强硬,中州王麾下有李牧和廉颇两员大将。今天跟九黎国合打有熊国,明天又独自迎战秦国,打得极为热闹。”
苏健道:“那秦国如何?”
店小二道:“这秦国也厉害得很啊,据说那秦国的国王就是秦始皇啊。麾下有白起,王翦,好像还有个姓程的。据说这秦始皇与中州王好像有什么私人恩怨,从来不讲和,整天打个没完。”
“哎!十年之约已过,小政啊小政,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苏健心中暗叹,口中又问:“小二哥,你可知沧海国又如何?”
店小二道:“若说这沧海国也很厉害。他们的国王是公输班,麾下有吕布吕奉先,号称三国无双,但可惜啊...”
“可惜什么?”
店小二道:“三个月前,五国突然合攻沧海国,现如今,恐怕连沧海城都要丢了。”
“是哪五国?”
店小二道:“九黎国,有熊国,中州国,楚国与淮国。”
“为何要合攻沧海国?”
店小二道:“这我也不清楚,但有人说是因为沧海国太过富足,又从来不打仗,五国看着眼红,便合而攻之。”
苏健一拍桌子,大怒道:“过分,太过分了!”
店小二吓了一跳,忙起身道:“客官,小的是不是说错了?”
“哦,不怪你,是我太激动了。”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骂闹之声。
“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这妖女!”
“烧死她!”
苏健惊道:“这是怎么了?”
店小二瞧了瞧外边,叹道:“说来也怪,这古月神州每过三年,便会复生男女无数,可不知是怎的,今年八月十五海边冷冷清清,只有一个小姑娘从海边飘来,而且还穿着衣服。亭长见这小姑娘生得可爱,便让自己的独子娶她,但这小姑娘不从,整日哭闹。奈何胳膊拗不过大腿,昨日,亭长便硬逼着他们拜了堂,可哪成想,此举却触怒了地龙爷,堂没拜成,却弄得全镇房倒屋塌,亭长那独子也被砸死了。如此,亭长便说这小姑娘是妖女,是她害了大伙。可也怪,今早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黑雀,就落在那小姑娘肩头,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着,如此一来众人皆信,这便要将她处死。”
“可恶!可恶!”苏健被气炸了肺,起身便往出走,孙悟空便在身后摇摇跳跳的跟着。
大街上一根粗木桩,一个小姑娘就被绑在那上,脚下一大堆破木枯草,肩头正落着一只灵巧的小黑雀。
愚蠢的人们向她扔着石块,发泄着怒气。两个五六岁的娃娃也不懂事的跟着扔。
那石块砸在她的身上,头上,留下道道血痕,块块紫肿。
她的衣服都烂了,几近赤裸,头发散乱,被血粘在一处。她只是哭着,不停的哭着,无助的哭着...
苏健快被气疯了,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
“悟空,给我打!”
这猴儿天性好战,又有利器在手,杀心更胜,双手一晃,如意金箍棒现于掌中,飞窜过去,照着那小姑娘的脑袋便砸。
苏健大惊,急喊道:“助手!”
孙悟空纳闷道:“怎么又不打了?”
苏健气道:“谁让你打她了,我是让你打他们!”
“也不说明白点。”孙悟空嘟囔了一句,大喝一声:“看棒!”抡起如意金箍棒,便是一阵疯砸乱捅。
苏健急忙脱了外衣冲上前去,掩在小姑娘身上,接着又拔出腰间匕首,挑断绑绳,把她半抱在怀中。
小姑娘趴在苏健怀中好一阵大哭。
“没事,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苏健一边安慰,一边细看这小姑娘。就见她十三四岁,皮肤娇嫩,秀脸微圆,单眼皮大眼睛,很是灵魅。只是脸上的青紫与血迹掩盖了她可爱的容貌。
苏健柔声哄道:“小妹妹,别哭了,哥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留着眼泪,抽泣道:“我叫女娃。”
“哦,女娃。”苏健点了点头,忽然心中一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大惊道:“你叫女娃!那你爹是谁?”
女娃道:“我爹是神农。”
“我的天啊,这丫头竟是玄机榜上的。”苏健心中大惊,转眼看着旁边一直飞来飞去的黑雀。心中又道:“难不成这便是她的神器?不过...这神器怎是只鸟?”苏健又一阵思量,转而冲那黑雀怒斥道:“你这憨鸟,为何见死不救?!”
那贪玩的黑雀瞧了瞧苏健又瞧了瞧女娃,似是有些羞愧,忽化作一道黑光,钻进女娃的眉心不见了。
和孙悟空一样,女娃也呆了一会,周身上下泛着黑光,黑光过后,又散出一阵无形的气流。
“原来是水元和风元。多亏你遇见了我,要不然这第一个归榜的恐怕就是你了。”
“等等,我这是不是在干预她的生死啊?不,不能算。我之前根本不知道她是谁,这怎么能算呢,我可是无心的。”
“师傅,徒第打完了!”身旁传来孙悟空的声音。
苏健点了点头,起身四下一看,可把他惊呆了。
就见大街之上空空荡荡,不见一人。地上全是死尸,到处是血。残肢碎脑,破骨烂肉。就连那两个五六岁的娃娃也都被砸得血肉模糊,没了人形。
苏健浑身发抖,指着孙悟空颤声道:“你...你...你怎么把人全杀了?!”
孙悟空大声道:“是你让我打的啊。”
苏健气道:“那你也不能把人打死啊!”
孙悟空道:“谁知道他们如此不禁打,全是废物,死了就死了呗。”
苏健怒道:“你...你这顽徒,你给我跪下!”
孙悟空瞅了瞅苏健,白了他一眼,昂头道:“凭什么跪你?”
苏健道:“凭我是你师傅。”
孙悟空把如意金箍棒往地上一戳,挺胸道:“我不认你这师傅了,你不配当我师傅。”
苏健惊道:“你...你说什么?!”
孙悟空道:“我说你不配当我师傅。你只是水火二元,我却是风土金三元,元力强你数倍。你只有一把小破刀,我却有如意金箍棒,你凭什么当我师傅?自今日起,咱们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言罢,转身便走。
苏健心中暗恨:“好你个顽猴,难怪老乞丐说你不省心。你得了风土金三元,又有了如意金箍棒,今日若放你去,天下岂有太平之日?!”想到此处,大喝一声:“顽徒,站住!”
孙悟空回过头来,轻蔑道:“怎么着,想打架吗?老孙奉陪。”
苏健冷笑道:“好好好,即是如此,为师就和你打上一架,你有何能耐,尽管使出来吧。”
孙悟空道:“好。若打死了你,莫要怪我。”言罢,体内风土金三元猛转,一个纵身便是五丈远,三丈高,手中神器如意金箍棒带着白芒,怒砸而下。
苏健心念一动,仙器君子剑横握在手便向上搪去。
再看孙悟空那如意金箍棒,就好似绣花针砸在了精铁棒上一般。‘锵’的一声巨响,连棒带人被震飞数丈,摔在地上。
苏健收了仙器,默诵密咒,眉心黑红光芒闪现,那红光化作一条火凤,那黑光化作一条水龙,直奔孙悟空袭来。
孙悟空欲抓棒子,还要拼打。怎乃这二兽速度极快,好似瞬移一般忽至眼前。那火凤一爪擒起孙悟空,便离地九尺,那水龙由上至下,化作一团水球,便把孙悟空困在当中。那火凤一声高鸣,化作一团火球包裹在外。
这‘周天子午阴阳阵’玄妙无比,威力巨大。但见那水球与火球不断变化,一会水在内火在外,一会火在内而水在外。
阵中的孙悟空一会被冻得浑身僵直,一会被烤的兹兹冒油。只有在那水火交替之时,他才能稍缓一缓。
这猴儿天生顽劣,傲气十足,被困阵中亦不服软,破口大骂道:“你这人生的劣种,耍此手段害俺老孙,老孙咒你祖宗十八代,生儿子各个长尾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