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盈见她两眼不离乐易,心里明白稍许,道:“既然如此,那请公主放下尊驾,让乐公子背你一程吧。”
乐易立刻道:“那可不行,誊国公主乃金枝玉叶,我只是一介武夫,不敢冒犯?再说男女有别,还是避讳一下比较好。”此时的乐易眼中只有柴盈一人,若是背的人是她,当即是义无反顾,但现在受伤的是赵宁,才搬出一番道理来推却。
柴盈道:“妖怪定是不在,咱们才能轻易救人。若是他突然返回,必难以逃脱。因此不能在耽搁了。既然你不愿背公主,那只好由我来背了。”
柴盈只是徒步行走,乐易便心疼不已,岂能再让她背着赵宁走路?他只得把柴盈拉到一旁,道:“我拗不过你的犟脾气,我答应背她便是。但我可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你可别吃醋呀?”话到最后,似乎半开玩笑。
柴盈脸一红,低头道:“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当她第一眼看到从屋顶掉下的乐易时,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有种莫名的好感,觉得与他似曾相识。当乐易为了不让她伤心,拼死与黑衣人恶战,她便肯定此男子乃侠义之人。及后庭院的谈话,又看出乐易乃坦诚君子,更是知心之人。这几天的朝夕相伴,乐易无微不至的关心,谦逊有礼的相处,让她倍觉安心,对乐易的好感倍增。她早已看出乐易对她乃赤诚一片,爱慕之心,只是他不敢说出口而已。而她岂又不是呢?已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这位看似嬉戏人生但实则忠义守信,正直无私的男人。
刚才的一问一答,两人便心意相知,所有的情愫尽在不言中。
乐易心如蜜般甜,走到誊国公主面前,弯下腰,道:“公主请上轿。”
赵宁苍白的脸突显怒色,道:“哼,我宁愿死也不要你们的怜悯。”说完竟转身走回山洞。
柴盈追上拉住赵宁,道:“公主,你这是为何呢?”
赵宁冷声道:“为何?柴盈,你还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吗?你只是一个亡国奴,赵家给你们富贵,但也随时能拿掉你们的人头。”
柴盈不卑不亢,问道:“柴盈不敢。但不知何处冒犯了公主,请公主明示。”
赵宁道:“你与我的未来驸马在眉来眼去,你当本公主是瞎子吗?”
柴盈一愣,道:“公主的驸马爷?”
赵宁道:“本公主被困在山洞时,曾对天发誓,若是女的来相救,我便与她结为金兰;若是男的,便委身招他为驸马。乐大侠救了我,他就将是我赵宁的驸马。”
柴盈早从赵宁眼神看出她对乐易有情,且对赵宁的骄横任性早有领教。她乃晋王的掌上明珠,而柴家的生死又掌控在晋王的手上。若是得罪了她便等于得罪了晋王。这可万万不行。眼下唯有先作迁就,或许没过几天,任性的她对乐易倾慕之情便消失殆尽。于是她道:“我想公主误会了,乐公子对柴家有恩,我只把他当作恩人。并非如公主所想的那样。”
赵宁道:“此话当真?”
柴盈点头道:“我不会欺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