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易回到岱宗内,觉得头重脚轻,浑浑沌沌的走向藏经塔,到了见四周无人便推门上楼。
塔内地面仍有积水,石砌楼梯更是湿滑,许多道经古籍都被搬走了,空荡荡的。乐易每踏上一阶梯,就会响起重重的脚步声。
好不容易才上到第六层,他一屁股的坐在中间,半糊涂半清醒的看着墙面,久不见道墙显光,看不了心诀,自言自语道:“怎么还不亮呀?我还没记完呢。”
突然,白影闪进,乐易当即感觉到一阵寒意,睁眼看去,朦胧中见一张正怒脸直视过来,乃恶道善清。这样一来,酒意全退,寒意直下背脊。心想:糟了,忘记隐身,都是喝酒误事啊。
善清冷笑一声,道:“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杀了贫道的白狼,烤来吃。如今又私自登塔,偷学岱宗的秘笈。两罪加起,贫道还能容你活着吗?”
昨晚藏经塔起火,乐易又抱着一女子出现,善清自然深深怀疑。刚才寻觅白狼,久不能见,最后寻至山后,忽闻肉香,去到岩洞,发现地上有一小块骨头,拿起那骨头,施法通灵。脑海中不断浮现乐易杀狼烤肉的情形。
他当即火冒三丈,但狼命不及人命,总不能因这件事而取了乐易性命。于是他驭剑飞回,却半空中见到脚步蹒跚的乐易正走向藏经塔。心想:莫非此人真的在窥视藏经塔中的武功?哼,上次饶了他一次,这次若再偷窥本门武功,便能理直气壮的把心术不正之人给杀了。果然不出所料,乐易竟吃了豹子胆,偷练《凡道真经》。这回他死罪难逃了。
这时,乐易见善清眼露杀意,而自己绝非是他对手,赶紧道:“喂,你可别乱来呀。不就是一只白狼吗,我去抓一只赔你便是。还有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心诀,我一句没弄懂,不算偷学。”偷学真经被发现,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不能把一念道长的授意说出来,否则有损他的威名。
善清道:“好,你都不打自招了,贫道便不必再费口舌。”突然身影闪前,一掌击中乐易心口。
乐易顿时被击飞,破窗而出,重重摔在地面,吐了几口鲜血,却倔强地坐了起来。
善清从窗口飞身下来,却见乐易竟然还活着,暗暗惊奇:刚才的那掌足以能碎石断金,但却杀不了这小子?好,这次用剑,一招将他毙命。
于是,他凝聚真气,右掌一扬,五把利剑瞬间凝成,向乐易身上多处要害飞去。
重伤之下,乐易根本无力反抗,心中却有无比的憎恨。凭什么?他凭什么杀我?我不能死在他的手下。
然而,飞剑仍继续刺来,千钧一发间,东南两方各有人影闪出,一灰一白,挡在乐易身前,瞬间将五把利剑击碎。
善清定眼一看,多管闲事的两人竟是无为师弟与炎文师侄。
无为冷冷说道:“善清师兄,不就是一只白狼嘛,至于要夺人性命吗?不瞒你说,那狼肉我也有份吃了。”
善清道:“贫道并非是小气之人,绝不会为了区区狼命而杀他。”